。『没有明确指示要谁离职,只是要我们自己斟酌情势。』
『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什麽非妥协不可,我才不会主动离职,感情是属於私人范畴,又不是公事,他们管太多了,就算我不走他们奈何得了我。』她说得委屈,公司未免不通情理了,连私事也管。
『你不走,那就是我走了?!』周文弘心平气和说著,早料到她会这麽说,已做好心理准备。
『你再过几年就可以办理退休了,贸然离职损失不小,再说找工作没那麽容易。』这不是逼他选择失业吗。
『要在这里继续生存也没那麽容易了,除非我们之间的一人已不属於这家公司的成员,才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过去。除非……』副总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想或许人事命令会直接下来,让他们毫无选择馀地。
『除非什麽?』她纳闷问。
『除非你尽快辨理离婚手续,不然,我也不知道公司方面会有什麽动作,或许,他们会要求我提前退休吧!』
『提前退休?你才几岁?公司未免做得太绝了。』她感到忧心忡忡,怎能害文弘失去工作,这样她不就罪无可赦了。
『走一步算一步,我们还是低调点,愈多人说关於我们的流言,对我们愈不利。』周文弘显得乏力和无能。
『不如我们分手算了。』看他为这件事懊恼,蒋姿芹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能害了文弘,离婚对她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
『分手?』周文弘震惊的走过去不舍的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为什麽要分手?人家看得眼红所以落井下石,我不能让他人正中下怀。』
『可是,要是公司绝情起来将我们一起资遣怎办?』她并不想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更担心周文弘厂长工作不保,公司内部尔虞我诈的内斗真是可怕,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殃及!
『到时候再打算了。』他也没辄,只知道不想失去她。
『他们就是要我们分手对不对?』将姿芹骤然两眼无神感到失望透顶,她需要这份工作,公司上上下下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麽做无非就是逼她离开周文弘。
『我不敢说对是还是不是,反正主流派的人拥揽大权,说什麽都算。』
『我得罪了他们什麽,他们要用这种罪名将我赶出公司。』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能接受这种处决。
『姿芹,先不要冲动,听我的话,我们先不要太过招摇,或许公司会改变主意。』
她擤了擤微酸的鼻头,这些年她是靠这份不错的待遇才得以养活孩子,要是没了这份工作该怎办?想了想,她乾脆说,『就结束这场不伦恋吧!』这话一出口,她顿时红了眼眶。
爱情对她实在太苛刻了!
『姿芹──』他诧异不敢置信。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爱情和亲情左右为难,孩子是责任,爱情对还是有夫之妇的她确实是苛求。
『我不能没你……姿芹──』他将她搂的更紧,脸颊抵著她乌亮的发丝,『你不能让我爱上你了,却又放弃我……』
『文弘──』她捧起他的脸颊,眼眸闪著泪光,仔仔细细的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能害人害己。』
他才顾不得这些,一把抱住她,害怕她会真的离开,激动说:『你没有害了谁,我会保护你,相信我,相信我……不要离开我……』瞬间饥渴滚烫的唇落在她两片红叶上依依不舍。
『我该怎办?』想到两人可能为了保住饭碗被迫分手,滚烫的泪不自主流了下来。
他吻著她的泪渍,『我也不知道该怎办?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一定要想办法办理跟黄文雄离婚……』
只是,想离婚?谈何容易?黄文雄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无论如何还是得离婚,她决定寻求法律途径,为自己再开启另一扇幸福之门!
年少时对幸福感到绝望,原以为就这样过一生,而今幸福向她叩门,她不能眼睁睁地断送自己拥有幸福的机会,她想放手一搏。
几度约了律师谘询,结果都差强人意。在誊写诉状的过程中,她拼命的回想不堪的回忆,在记忆中努力的找寻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好获得法官的同情赢得胜诉。回忆的过程中她才惊觉到岁月的飞逝,眨眼间十多年已经过去了,嗷嗷待哺的女儿们,一一生落得亭亭玉立,岁月亦不留神的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实在很难详细描绘当年被殴打的实况,现在说来仅能轻描淡写,不再像当年般惊心动魄令人断肠。这样子并不能让她在诉讼过程有所斩获,何况她夫家那边已经获知她有意循法律途径离婚的诉求。对这方面他们相当排挤,四处散布她外遇红杏出墙的谣言,让她颜面尽失,难以立足。
从律师事务所返家,夜色已经昏暗,她悻悻然的瘫坐床上。
他见她意兴阑珊闷闷不乐,走到她身旁温柔的帮她按摩著肩膀。『没关系!别急在一时,律师ㄧ定会有办法打赢这场诉讼的。』
她显得沮丧,握住肩膀上的手背,『律师说,我没有办法提出有利的证词,在说之前他打我也不曾验过伤,现在说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他可以为我外遇而来反驳我,然後说我想离婚才加罪於他。』
『法官会明察秋毫,杀人犯本性都是暴戾,他也已经被囚禁十几年了,你们这些年来根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法官会在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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