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拂倚阁,走个一会儿就到了渺烟居。烟渺居门口有侍卫把守,冥王没有下令禁入,所以侍卫也没有阻拦,於是乎,娃儿夫人领著婢女刘寄奴阿魏,一路进到了娴夫人的香闺。
还没到房门口呢就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里面的侍卫更多,对於娃儿的到来冥王没什麽反应,倒是那个啜泣声,随著娃儿的走进有了那麽的一滞:“王……娴儿……娴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著您了……”
嗯,哭得挺可怜的。刘寄奴低著头,与阿魏一同随在娃儿後面。
“宫里居然混进了刺客……王……娴儿好怕……好怕啊……”
“好怕好怕”……这是在演琼瑶戏麽……
刘寄奴本该觉得好笑的,可不知怎的,心头突的一跳,那一股莫名的不安越发强烈。
悄悄瞄一眼阿魏,却见她呆呆的目视著前方,微张著嘴,满脸的震惊。
阿魏的表情令刘寄奴的胸口一沈,她随著阿魏的目光,缓缓的看向房中央。
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著跪在那里。他有一头短翘棕发,身上穿著侍卫的铁甲,古铜色的脸上汗水混著点点血迹,看上去十分狼狈。似是察觉到了她与阿魏的视线,他抬起头侧过脸,对视一下,他明显的一僵。
“咦,这刺客……是宫里的侍卫?”
娃儿的声音传到刘寄奴耳里,将她从怔愣中唤醒。伸手暗暗拉了阿魏一把,她迅速垂下头,掩去了所有的表情。
“王,这麽晚了,这个侍卫来娴夫人房里做什麽?”拂倚阁的主子夫人不解的发问。她问得天真,问得无辜,仔细品一品,这言下之意颇是微妙。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娴夫人反应很快,品出了这份微妙。她错愕的张著嘴,一下子涨红了脸,很快,她的眼泪流得更汹涌,哭泣的姿态更是楚楚,“我……今日用完晚膳有些积食不适,我便去外走了走。一回来就发现这个刺客在房中鬼鬼祟祟,若不是侍卫们及时赶到,我……”
她一边哽咽一边重重的跪下,仰头看著身前男子,又委屈又凄楚:“王……娴儿所说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半分的啊!”
“可是……刺客乔装成侍卫到娴夫人房中……为了什麽?”娃儿夫人眨了眨水润棕眸,若有所思,目光在苍木与娴夫人身上滴溜溜的打了个转,“这刺客若为钱财而来,好巧不巧,为何偏偏寻上了娴夫人?若为私仇,平日也未闻娴夫人与谁结过怨……真是好奇怪啊……”
“你!!……”
“娴夫人莫要动气,娃儿见娴夫人毫发无伤,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万幸。”轻细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又起,像是想到了什麽,娃儿掩嘴柔柔一笑:“王,这刺客好呆傻。夜里偷偷溜进娴夫人房里,什麽都没捞著,被娴夫人撞破,倒也怜香惜玉,未起杀念自保。如今被擒,算不算活该呢?”
一番话,和风细雨,意有所指,悠悠在房内回响,侍卫们面面相觑,脸上浮出了些许古怪之色。
娴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本是一场有惊无险,她还想著,或许能以此博得几分怜惜。可她的王从进房那一刻起就不言不语,他在想什麽,她窥探不出,不得而知。
但她知道那贱蹄子为何而来,她哪有这麽好心?!不过是幸灾乐祸想看一场好戏!她不怀好意,扭曲事实!这般的牙尖嘴利,她竟是小瞧了她!
经她明示暗示,一顶名为“私通”的大帽,晃晃悠悠,眼看著就要扣上自己的头顶。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的夫,本就薄情,如此下去,莫说怜惜恩宠,恐怕她再得不来他的一眼停驻!
娴夫人脸色忽白忽青,这会儿死死瞪著娃儿,眼里恨不得能生化出利刃将其撕个粉碎。
(11鲜币)29.她怎麽办
娴夫人并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她觉得难堪,她忍不得受辱,她著急欲要辩驳。於是,她顾及不了别他,厉声的尖叫起来:“你莫要胡说!别以为王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若我真与他私通,又岂会大呼小叫将侍卫引来?!”
房里好一阵诡异的安静。娃儿轻轻巧巧立在原地,嘴上微翘。
话音一落,娴夫人已觉懊恼。她的王正面无表情的看著她,她的双唇控制不住的抖索起来,怎麽也吐不出半个字。
阿魏悄悄抓住了刘寄奴的手指,刘寄奴紧紧将其反握住,冰凉一片,滑腻一片,渗著些许的汗,正如自己的一般。
什麽勾心斗角,什麽暗里陷害,她像在看宫廷戏似的。
原来她的主子夫人这般能言善道,三句两句就为剧情推波助澜,增添了别种的可能性,也令联想随之产生。
此时她的心情,光光是“震惊”二字已不足以囊括。
她怎麽也想不到,怎麽也想不通,木头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麽会成为他人口中的刺客??
娴夫人的叫嚷声好刺耳,吵得她脑子里一片的轰隆隆。
接下来,木头会怎麽样呢?
接下来……该怎麽办??
寻物不得反被擒住,苍木懊悔不迭。饶是再笨拙,“私通”所代表的意思他尚能辨得明白。血色迅速蔓延到了脖颈,他难以置信的抬头,急急去寻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可那抹纤细的主人只低著脸,没看自己一眼。
“不是!我没有!”他奋力挣动起身上的绳索,侍卫们立时举刀围拢。铁甲剑佩哗啦作响,那个女子似是一颤,却依然没有抬头。他焦灼,他慌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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