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映出葛非澜一手支着头一手牵着自己的手的画面,一种难言的甜蜜挤上心头。
葛非澜的手动了动,萧袅怕他是快要醒了,立马闭上眼睛,葛非澜低笑出声,“袅袅,我都看见你醒了。”
那低声闷笑很是可恶,萧袅只管自己闭住眼睛,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也瞧不见一般,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袅袅不饿吗?”葛非澜叫了下人拿了一碗黑米粥上来,看她还闭着眼躺在床上,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你不饿我可是饿了。”说着他还凑近她身边,朝碗里吹了吹,让那黑米的香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萧袅饿的实在受不住,猛地睁开了眼,气恼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葛非澜见好就收,嘴边的笑意却还敛不回去,单手想将她扶起,倒是萧袅自个撑了起来,伸手想拿过碗。
“小心烫着。”葛非澜不愿让她接手,自己拿着,搅动勺子,吹了好久,才伸手递过去送到她嘴边。
萧袅难为情地看看眼前送到嘴边的粥,咬了咬下唇,微微张开嘴巴,似狠了狠心,闭上眼,张大口含了上去。
葛非澜看她将整个勺子都含在嘴里,鼓鼓的腮帮子,急急转动,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朗声笑了出来。
萧袅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送过来第二口死活不肯张嘴,葛非澜无法只得隐去笑意,可没憋多久,看她乖乖地吃了第二口,忍不住噗嗤一笑。
萧袅这次是正恼了,抬手就要去打他,葛非澜握勺子那只手松了松,勺子掉在碗里,腾出空的那只手连忙将她手腕握住,两人同时心头一震。
他们这举动,却是和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无异。
葛非澜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泰然自诺地松了手,萧袅臊得红了脸,伸手从他那里夺过碗,自己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这次感冒拖了好几天也没好,眼看快要到学校组织寒假旅游的时间点,萧袅扭捏了很久才跑去和葛非澜说。
葛非澜自然不允,身体没好全怎么经得起折腾,冷着脸一直不肯答应。
萧袅也是没法,学校规定的,还和品德分挂钩,本来她还不愿说,只是看葛非澜一脸的强硬,以为拿出这个理由总该能通过放行了吧。
可没想,葛非澜竟然要打电话去质问学校,萧袅气恼地将他手里的电话一把夺下,她怒了:“你怎么能这样,打电话给老师,就我不合群,班里同学会怎么看我。”
葛非澜嗤之以鼻,“你生病了,还不允许请假?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萧袅气急已是说不出话来,睁圆了眼睛瞪着他,过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我不要你管来。
萧袅只觉得他蛮不讲理,从不站在她角度为她考虑。
葛非澜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的一句我不要你管,着实伤了他的心,不要我管!不管就不管,怒气冲冲地摔门就走。
这几天屋外都是炮竹的响声,大街小巷充斥着新年的喜悦和热闹,可屋里的温度简直都到了零下,两人见了面谁都不愿主动开口说句话,整天哑着嘴巴,互不对视。
临行前一天晚上,葛非澜看她将理好的拉杆箱拖到了楼下,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吃力的样子很想过去帮她拿下来。
其实这几天的冷战,葛非澜的气早就消了,只是碍于面子而已。
等萧袅回身上了楼,房门砰地关得很响,葛非澜立马从沙发上起身,从自己身上掏出皮夹,先是数了几张,而后想了想,索性将钱包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悉数都塞进她小皮箱里。
次日清晨,葛非澜今起个大早,知道她们要赶车,本想吃了饭送她去,没想黎叔却说萧袅一早就走了,而且还是听见自己房里有了动静,七赶八赶地拖着皮箱拿了奶油包就走。
是一刻都不想见到自己,不想上自己的车,不想和自己说一句话。
葛非澜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不让自己暴躁地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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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学生旅游,无非就是多花些学生们的钱。
萧袅将拉杆箱塞进客车底部,背着小挎包悠哉悠哉地上了车。
尤佳佳坐在最前面,一看到萧袅上车,就向她招手,萧袅朝她瞄了一眼,尤佳佳旁边的座位上放了一只蓝色双肩背包,萧袅认得那只是尤佳佳的旅行包,是特意为自己占的位置?
萧袅只看了一眼,随后又转回目光在车上搜寻梅宝的身影,见她坐在后面靠窗还有个空位,直径越过尤佳佳的位置,朝梅宝走了过去。
尤佳佳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到萧袅坐在梅宝旁边,不知道梅宝说了什么,萧袅竟然笑着去打她,好亲昵!
尤佳佳心里万分不爽,咬着牙转回头。
刚巧王珂冲走到尤佳佳跟前,甩下肩上的背包,她皱着眉头,冷眼朝他一扫,王珂冲噎了一下,顿了顿抬高的手,什么也没说,识趣地坐到了后面。
汽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飞快往后退去。
他们到了机场,又转了国际航班飞往日本。
北海道最长的季节是冬季,白雪覆盖了万物,白茫茫的一片误以为进入了雪的世界。
他们这一队入住的传统日式旅馆,规模已算最大,和平日里住惯的星级酒店相比,却还是显得简朴了些。
进了旅馆大门,就像进了家门一样要脱鞋,换上居家的木屐,旅馆还发了专门穿木屐用的两趾布袜。
趁着领队登记这一会,萧袅细细环顾,这是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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