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饭。”
孔莉语气略有些强硬,束荫不想再次驳了她的意,只好点头答应。
晚上吃完饭,洗完澡,束荫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过夜了,除了被褥被孔莉换了一套新的之外,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
束荫坐在床头上,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束荫小时候参加芭蕾比赛时获奖的照片,她看着总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陌生感,看了会儿就伸手把照片扣了起来。
束荫呆坐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姐,我可以进来吗?”何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进来吧。”
何璐推开了门,穿着睡衣,手里抱着一个布偶走了进来,直扑到束荫的床上。
“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何璐趴在床上,侧着一边脸问道。
束荫坐着看她:“怎么突然想和我睡了?”
何璐翻了个身:“我想和你聊聊天。”
束荫满腹疑惑,她和何璐从小到大都不如别的姐妹来的亲近,她们也只有在小的时候在一张床上一起睡过,长大后就再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过,就连以前外出公演也是一人一张床,所以夜谈这种事,她们从没做过。
何璐撑着下巴看着束荫:“可以吗?”
束荫点点头:“嗯。”
束荫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灯还亮着,她躺在床上还有些不适应,一方面是因为太久没回家住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躺在一旁的何璐。
“姐,上次对不起。”何璐朝束荫这边挪了挪,“我不知道那个张总是这样的人。”
束荫看着天花板应了一声。
“姐,你的脚现在怎么样了?”何璐稍微撑了撑身体,跟我说你不能穿高跟鞋,我上次还让你穿着陪我逛街,对不起。”
“没事。”
“那就好。”何璐翻了个身,“姐,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我上次跟你走在一起的是?”
束荫知道她指的是江屿,于是回答:“我的上司。”
“是嘛,我觉得你们两个看起来挺合适的。”
束荫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搭话,房间里只有秒针走动的嘀嗒声。
束荫想起了江屿,他没有结婚却有一个女儿,她对此一直不解。
难道是未婚生子?束荫猜测,可内心里却又觉得江屿不是这样的人。
“姐,你觉喜欢我吗?”良久,何璐突然闷闷的问道。
束荫愣了下:“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何璐有点泄气。
“你想多了。”
“可是他对我一直都没什么表示。”
束荫问她:“成言对你不好吗?”
“好对我很好,但是我总觉得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何璐语气丧丧的,对你也很好呀。”
束荫抓了抓被单没回答,她不知道何璐这话是无心之言还是在试探她。
“我都表现得很明显了。”何璐又说了一句,“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的。”
束荫还是没回答,睁眼看着天花板像是看着一片虚无。
在她以为,何璐的问题只是她的少女情怀作祟,宋成言没有明确的接受她也从来没有明确的拒绝过,这就已经能说明问题。
“姐?”何璐轻轻地喊了一声。
束荫知道她是以为她睡着了,干脆闭上眼睛。
何璐撑起身体,借着床头灯看了眼束荫,看到她睡着了后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
房间里静谧了下来。
“姐,对不起。”
束荫听到何璐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句话,她微蹙了下眉,心下有些疑惑。
——
周一清晨,束荫提着行李箱从公寓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江屿的车。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陈铮的脸,他冲束荫招了招手:“go。”
束荫有些意外。
江屿从副驾驶座下来,走到束荫面前,接过她的行李箱:“上车。”
“哦,好。”
束荫径直坐上了后座,江屿把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后才上车。
关上车门,江屿斜看着陈铮:“开车。”
陈铮发动了车,一拍方向盘:“嘿,真把爷当司机了。”
陈铮从后视镜中看了束荫一眼,调侃道:“江医生,出远门还带着助理呐,别不是假公济私吧。”
“我记得你出差的时候带的可不止一个助理。”
“我那是带着她们一起去玩,跟着你可是去吃苦。”陈铮说着回头看束荫,“束荫,你别跟着他去了,干脆撂担子走人,让他自己去山里面喂蚊子。”
束荫往前挪了挪,说:“是我自己要求要去的。”
“嘿,算我多事。”陈铮单手把着方向盘,微微侧着脑袋看江屿,“你出门那么久,接送小丫头的任务就交给我吧,保证不负众望。”
江屿对他的别有用心明白的很,没打算搭理他。
陈铮闲不住,一会儿又痞笑着神秘兮兮的问江屿:“你的咨询所里有没有可以促进荷尔蒙,多巴胺分泌的药啊?”
江屿乜他:“春/药?”
“欸,不是,要是春/药我还问你拿嘛,应该是你问我拿才对。”陈铮挑着眼,吊儿郎当的说。
束荫听到他们的对话,身体往车门方向挪了挪,脑袋扭到一侧,认真的看着窗外,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听懂的样子。
江屿从后视镜里看了束荫一眼,勾了勾嘴角,又斜着眼看陈铮,凉凉的开口:“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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