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江屿应了声,又问:“要出去透透气吗?”
束荫还没完全缓过来,听到他的提议就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餐厅,就在台阶上站着。
束荫深吸了口气,秋天夜里的风有点凉,吸到肺里是生冷的,这也让她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过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江屿站在束荫身后低头看着束荫问。
束荫回头,“好多了。”
“怎么走到那去了?”
束荫有些不好意思:“走错了。”
江屿往下走了一节阶梯,站在束荫身边侧头:“又碰到认识的人了?”
束荫点头:“大学的学长学姐。”
江屿说了句:“你认识的人还挺多。”
“……”
“每次碰到都会控制不住情绪。”
“……”
“这次的原因是什么?”江屿问,“还是芭蕾?”
束荫想起李雪咄咄逼人的话语,闷闷的应了声:“嗯。”
江屿没再说话,束荫觑了他一眼:“我该不会是你最棘手的病人吧?”
江屿轻笑了声:“当然不是。”
“那你碰到最棘手的病人是怎么样的?”束荫好奇。
“棘手的倒算不上,倒是有几个比较有趣的。”
“比如呢?”
江屿沉思了下回答:“我之前有个女病人,她说她一直闻到香烟和焦糖布丁的味道。”
束荫仰头看着他:“她的嗅觉出现问题了吗?”
江屿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嗅觉器官没有问题。”
“那她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久,我知道她是患上了癔症,但是对于该如何治疗我当时的确是束手无策。”
束荫听得入迷,也不开口打断他。
江屿继续说:“我去调查了下她的家庭背景和工作内容,她是一个离婚妇女,在一户人家里当保姆,生活很清贫艰苦。”
束荫疑惑的皱眉:“这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上了雇用她的男雇主,但他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两个孩子。”
“啊……”束荫拖着长音惊叹。
“男雇主有烟瘾,身上长期带有烟味。”
“这就是她一直闻到烟味的原因?”
“一部分。”江屿手插着口袋站着,“有天她给雇主家的孩子做焦糖布丁,碰巧男雇主回来,她找了个时机向他表白了,结果被拒绝责骂了一番,最后被解雇了。”
束荫皱皱眉头:“这个是诱因?”
“嗯。”江屿点头,“碰巧那天她感冒了,闻不到其它的气味,伤心欲绝,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因此才会出现幻觉。”
束荫努嘴,感叹了声:“好复杂啊。”
“嗯。”
束荫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扭头冲他点了下脑袋:“我们回去吧。”
江屿看她:“好多了?”
“嗯。”
回到包厢,里面坐着的三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陈铮的眼神还不怀好意的向江屿挤了挤,揶揄道:“你们怎么去那么久啊,我还以为江医生又抱着美人走了。”
束荫本来脸色就苍白,此时听到陈铮的调侃脸上的红晕十分明显。
江屿乜了陈铮一眼:“我还有事要跟吴老师‘好好’聊聊。”
陈铮脸色一变,赶忙叉开话题:“思涵,小丫头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
吴思涵对陈铮亲昵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礼貌的回答:“星雅在学校很听话。”
王星雅得意的朝陈铮仰了仰脑袋。
“小丫头。”陈铮嗤笑一声。
吃完饭,一行人走出餐厅,吴思涵想打个电话让人接她,却被陈铮抢先一步抱上了车。
“我先走了。”陈铮抛了下车钥匙朝江屿说道。
江屿睨了他一眼,回头对束荫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王星雅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座,坐进了束荫的怀里,抬着脑袋问束荫:“小束,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呃……”束荫朝她眨眨眼,“我回自己家。”
王星雅叹了口气,往江屿那哀怨的看了一眼:“明天早上没人帮我扎小辫子了,爸爸什么也不会。”
束荫往江屿那看了眼。
江屿没搭理王星雅的抱怨,开着车突然说了句:“下周去广西,准备一下。”
束荫眼睛一亮:“这么快?”
“嗯。”
“去几天?”
“计划是五天。”
“哦。”束荫点头,心下有了自己的较量。?
☆、三十一
? 周末,束荫抽空回了一趟家,刚打开门,欢笑声就从门缝里钻出来,她垂了垂眼走了进去。
何璐最先看见了她,跪在沙发上朝她喊了句:“姐,你回来啦。”
何建国和孔莉皆看向门口,孔莉语气平淡的说了句:“回来啦。”
“嗯。”
“束荫,过来坐。”何建国招招手。
束荫换了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何建国倒了杯茶递给她:“来,喝茶。”
“谢谢叔叔。”
何璐皱着鼻子,从束荫手里把茶杯拿走放到了桌上,对着何建国娇嗔道:“爸爸,这么苦的茶也只有你爱喝,我和姐姐都不喝。”
“嘿,你这小丫头,喝茶养性。”
何璐对何建国吐了吐舌头,何建国和孔莉无奈的对视了一样,摇了摇头:“你啊……”
束荫不发一言地坐在一旁,木着脸像是置身事外的陌生人,和这一派温馨的家庭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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