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仍是死死地跟在他後面走进入口去了。
「敢再烦,我立即灭了你!」铁木冷冷地说,便直往斜道走去。
「我早就被你灭了,你以为我仍会怕死?」伶挽著破裂了的裙襬勉强自己已倦得提不起来的腿一拐一停的跟著去,「我不会容许你招唤那降灾的神。」
「嘿,就凭你?」铁木再没看伶一眼,他所有心神都已贯注在面前的圣殿了。
二人一前一後的一直依斜道往下走,愈往下走,伶愈感到从前方传来的火热,一道火光就在斜道的尽头,那彷佛就是地狱的所在似的,四周的无声却只有烈火在燃的声音,还有一种爪子在墙壁爬爪的古怪声音,诡异得叫伶有转身走回去的冲动。
「你就在此等著。」铁木彷佛知道伶在害怕,「我一会就回来。」
「不,我要跟著去,我不可以任你胡作莽为,我大鹰国已多难,不能再承受更多了。」伶坚持的说,铁木这才转过身来回以一个嘲笑的眼神,叫伶很是生气,「你这是什麽眼神?在你面前的,仍是大鹰国的……」
铁木却不让她说下去,一个强悍的吻与似要把她吞噬的紧拥袭来,她避无可避的只能任他吻下去、抱下去……
「你以为你仍是大鹰的女王?从你成了我的附属品那刻,你的一切已不再寻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铁木冷笑中的嘲弄意味叫伶愤恨,然而,她不作反驳,因为她也自感自己已不属於自己,却只是一个受他操控的可怜烂布偶。
「在此等候,圣殿是强者之地,你没资格进去。」铁木似位高高在上的支配者,说话却权威得叫伶垂下头来,直到他向火光走去,她才敢抬起头来。
「怎麽了,他怎麽会有如此吓人的威势?」伶伸出手来察看,只见自己的手仍在不断地抖,心想,「他从来都恶形恶相,我却不常生出害怕,可是,今天的他……是这个地方赋予了他更强的力量了吗?噢,阿蒙神,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他是战神,那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要!」
伶愈想心愈不安,又怎麽可以呆站著等候?她的一双美腿已朝违抗铁木命令的方向走去,才走近殿堂,那兽爪之声更是尖锐刺耳,她不禁扶著墙角偷看,一时间,她只能呆住了。
但见一头巨大的火龙站在殿堂的中央,一身是闪著血色火光的麟片,兽爪似是非常不奈烦地在地上猛爪,大张的嘴巴不时向上空喷出火焰,伶却看见铁木正抱著头半跪在地,伶脑海一遍空白,她唯一想到的是--「铁木有危险!」
她全无考虑即倾尽全力的向殿堂中央奔去,直跑到铁木跟前,不由分说便扯著他跑。
「铁木,不用怕,我们走!」她两手用力拉著他,却反被他拉了回来,她回过身来,急迫的说,「危险,我们走!」
「有什麽危险?我说了,这不是你可以进的地方。」铁木竟一如刚才的嘲笑口吻,伶才回过神来,方发现他根本没有什麽痛楚,也不感任何不妥当,即使那儿就有一头巨大的火龙在火燥地盯住他,他却冷冷地说,「这不是娼妇可以来的地方。」
伶才没有被气炸了,她只关注著铁木的额,那倒三角纹章竟若隐若现地一闪一现的,他刚才痛苦地抱头跪地,就是因为那纹章的缘故吗?伶百思不得解。
「我早就认为那三角纹章很是古怪了,不是吗?它一定是有作用的!」水儿一直用心地听著伶的述说,到此才惊叹地说,「那殿究竟在哪?那火龙仍在吗?」
「我不知道,我正想问他什麽的,可是,那头龙忽地大吼起来,那嘶叫地响得叫我灵魂也被吓走了,我抬眼看去,它已张大嘴巴向我们喷出一行烈焰,我……我即反应过来,就是……晕了!」
「噢,这个水儿可理解,公主自小就胆小……」水儿其实是有点失望,「但如果可以知道那殿的所在,那可能有助我们对抗铁木,也许,他真的就如公主的想法,他是战神,而不是我们一直说的邪神。」
「如果可以再去沐水之林,我想我是可以找回那地方。」伶抱歉地说,「我那时真的没有心思记下去路,而走的时间,我人又昏了……醒来时,人已回到王宫,根本就没知道回头路怎麽走……」
「不要紧,公主,你就好好休息,过两天,水儿预备好粮水,就让水儿去走一次。」水儿早就有此想法了,「你就留在王宫,不许离开房间一步,水儿实在担不起再次找不著你的风险了。」
「对不起,水儿。」伶抱歉极了,「我本来只是想去见一见他,要他把父亲大人送回来,我真没想到……」
「不要再说了,公主,那是最後一次,铁木此後也不能再侵犯你,因他已签下此国书,是他自己签下的,你看!」水儿把一张国家文告交到伶的手中,她看了又看,正是悲喜交杂。
「太委屈我父亲了!是父亲大人为了保护我而签的……」伶忍不住泪了,「那人竟然要我父当他义子?真是太侮辱了!」
「鹰王都是为了要保护你啊,小主子。」水儿为伶擦眼泪,「你父亲都在为你著想。」
「嗯,他是最好的父亲。」伶心里有一丝的安慰,「幸好,我仍有父亲。」
然而,伶再看上那文告的签发日,心里又是一寒,那已是数日前签下的了,铁木根本没有遵守此国书的条文,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单是这两天的,她也数不清了,在那恶魔的心目中,天下唯一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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