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在民间招收体健的无前科的良民,他被旗雄收下做门下小役。
虽然身形瘦弱,却精于口技善仿各地的口音,而且易容术也很不错,曾经混进了青楼里,做了一个月的丫头,打探出高官们的一些私事,给锦衣卫长了脸。
因而但凡有什么案子太难办了,他便以各色身份混入做内应,这一次便是为了救施雪菲而来。
他面露难色:“我押着施姑娘一路上没有少劝她,可是她好像聋子一样,一问摇头三不知。我还以为她受了刑,所以成了个傻子。”
纪元彬眼扫睡得昏天黑地的施雪菲,清秀中带着稚气的脸,怎么也无法将别人口中的她,与眼下的她结合成一个人来看待。再加上她跟毛禄为了几锭银子换自由的事,讨价还价了半天,口齿伶俐,句句直中要点,非但不是个怯弱的人,倒有几分机灵与锐气。
总之,这几个时辰近距离观察后,没有哪一点能看得出她脑子坏掉了。
纪元彬瞧杨荣一脸犹豫,似乎还有话要说,他拍拍杨荣的肩头道:“一切有我,怎么连我也不信吗?”
“属下不敢。”杨荣踌躇了一会,才道:“只是我今早见她时,她一言不发的,后来属下想带她走,她居然夺刀想自尽。”
“怪不得,我到狱里,看到了你留下它。”纪元彬从黑色的靴筒内,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上面还带着血迹,“她不肯走,你又是怎么把她带出来的?”
杨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知道那间牢房下,有一个废弃走水的暗渠通过,花了些功夫挖成了个能容人的洞,没想到今天早上就用了。当时情况紧急,我见她不肯走,你们又快到了,只得和施姑娘藏在坑洞内,待你们走了,才化妆逃出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纪元彬淡淡扫了一眼施雪菲。
说完,他将匕首放在了施雪菲的身边。
杨荣见状,不解的问:“纪大人,你这是为何?”
“你不是说她一直闹自杀吗?”
“是。”
“她想死?何必拦着。”纪元彬对于施雪菲想自杀,并不觉得奇怪,他脸带寒意,黑眸里闪出一份无奈沉声道,“女子遇到通奸罪名时,很多会自杀求解脱。”
这时杨荣才说出心底的疑惑,反问道:“那……大人你之前让她一个人逃走,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的确。”纪元彬没有否认,“我只是想她死时体面些,至少自己能选个死法。”
越听越糊涂的杨荣,听完这句后,更是弄不清纪元彬对施雪菲是在救她,还是害她?
“那现在为何带着她一起走,又给她匕首?”
“当今天下,软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何况是个姑娘家。但她如果想活下去,就得懂得自保。”
“纪大人,属下也担心,要是就这么走了,施姑娘身上的污点永远都在,但要洗刷罪名,我等要回南京才行,但只有十天怎么够呢?毛禄那人贪财好色,他明知道十天做不了什么事,就让我们这么走了,他会不会有别的图谋?”
纪元彬微笑不语,抬手敲了一把车门。
一直在赶车的曹丁,打开小门,探进头来,对纪元彬道:“纪大人,飞鸽传书。”
他手中多出一只灰色的鸽子,红色的脚杆子上,套着一只皮环,上面阴刻着一个“漕”字。
皮环上有一只空心竹管,纪元彬食指轻轻一推,一个纸卷露出,在指间展开后竟是一张一寸宽的纸条。
纪元彬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捏成一个丸,随手扔进了嘴中,蠕动着嘴角凝视着睡梦中的施雪菲不再言语。
飞驰的马车一路向南,拐过两条街后,很快出了永定门。
“吁……”
随着赶车的曹丁在嘴中发出一声长啸,棕红色的高头大马放慢了飞蹄,小小颠了几步后,停在南桥湾一棵绿意盎然的柳树下。
众人跃下马车,杨荣撩起布帘,正欲把施雪菲弄下车。
纪元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进去。
直到小二出来迎客时,纪元彬和马车,早已消失不见。
施雪菲再醒来时,睁眼便是一片黑色。
以为又进了黑牢中的她,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轻轻侧了一个身,听到有一个温柔无比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姑娘莫动,奴家正在为姑娘上药。”
女的?
施雪菲悠悠醒转过来,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两眼间才有了焦距,终于看到一盏昏黄的灯从自己的脚那头,移到跟前。
那女子细眉凤眼,肤白如雪,掌中托着药盒,手指点着半透明的药膏,向施雪菲的肩头抹去。
见她泪光点点似乎是哭过,施雪菲问:“小姐姐,你是谁?”
女子手指微顿,从没有听过谁真切的叫过她一声姐姐的,她回道:“柳如歌。”
“我可是个罪犯,你给我上药,小心被人看见。”
柳如歌在上药时,看到眼前这个被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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