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回来了,她是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的?好歹也是个以凡人之姿能和斯卡哈对打得难解难分的女人啊。
库·丘林摸了摸鼻子,在过分简陋的房间里转了个圈,一眼瞥见了桌上摆放的一只空碗,碗底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擦干净的血痕,他拿起那只碗凑到鼻端嗅了嗅,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地上绘制法阵所用的血液已经被魔力抽干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一点干涸的痕迹印在地板上,库丘林蹲下身子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和碗中留下的血一样。
上面留下来的一点点魔力波动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要知道那可是昔日亲密无间甚至曾经孕育过孩子的女人;年少的瑟坦特虽然张狂不羁四处留情,但也并没有fēng_liú到了连自己曾经倾心过的女人的魔力波动也记不住的程度。
他轻手轻脚的放下碗,把一旁的书桌推回到原位掩住了地上的法阵,收拾好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东西后,这才灵子化隐去身形,走到了门口偷听她的说话。
“——珊戴拉。”那奇怪的男人这样叫她,库丘林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她刚刚召唤自己那功夫的确强调过自己的名字,不过当时的自己只顾着震惊了,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这算是带着记忆的转世?还是什么情况?
召唤的那一刻被灌输了这个时代的知识却还没来得及耐下性子认真了解的库·丘林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前情人的身上,那女人太过瘦弱苍白的外表和如今的名字都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如今想想,说不定不止是乌伊芙,连珊戴拉这个名字也不是她的“真名”,库丘林想到这里撇撇嘴,微微退开一点门缝看着他们谈话。
“这种时候你还在屋子里做什么?”那男人语气极冲,库丘林一挑眉毛,嘴角咧出来一个笑,敢这么和那个女人说话简直胆大包天,估计下一秒就要被乌伊芙给——
“什么也没做,兄长,倒是您不在屋子里呆着做什么呢,这个时候的您应当是在同您的那些‘老朋友’聊天吧?是终于想出了扳倒我的方法还是您终于想起来我还算是您的同胞血亲,终于愿意过来怜悯一下我这个连觉都睡不好的可怜人了?”
对比记忆中完全可以说是平静温和的回答,从“最残忍、最强大的女人”嘴里说出来了。
库·丘林吓得一脸懵逼。
“……你怎么这么生气?”查理皱起眉,声音不由得放缓了几分:“是那条龙把你吓到了?你身体不好,我只是担心而已。”
连素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我道行不够。”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查理熟悉的平稳声线,连素的嘴角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因为一点小事就心绪波动,看起来我还是差得很。”
她说的是库丘林,查理却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先前的事情,他拍了拍连素的肩膀,温声安抚道:“那你就好好休息,贞德的事情姑且放放,反正龙已经被召唤出来了我们也对付不了,那索性就这样吧……需不需要我去找人帮你熬点东西吃?我听侍女说你又是一天没有进食。”
“我不饿。”她皱着眉躲掉了查理的手,扫了一眼兄长略有些尴尬的脸之后,又是轻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期待我早点死,兄长。”
她随口一句话,却让屋子里的库·丘林立刻站直了身体,皱紧眉头。
而查理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跳了起来,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呢珊戴拉!?”
“不,没什么。”她挥了挥手,宽大的袖子顺着细白的胳膊向下滑了一截儿隐隐露出之前划伤手臂时随手包扎的伤口,查理的眼神在她胳膊上一顿,手忙脚乱的把她的手腕抓在手里,把袖子撸了上去飞快的扫了一眼之后立刻又放下袖子,重新把那伤口挡的严严实实。
“你怎么回事?”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出现在皇女的门口,这才小小声的怒道:“这种时候受这种伤!?前两天教会才在我面前溜达过一圈,你知不知道那些家伙恨不得给你冠上几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绑在火刑架上烧死!?”
……呦呵。
屋子里的库·丘林闻言慢悠悠的眯起血红色的眼瞳,门口的查理莫名的觉得背后发凉。
连素比查理更加明显的感受到了屋子里的隐隐杀气,立刻开口转移了查理的注意力:“兄长,能否帮我注意一下教会的动向?”
查理一愣:“你让我来?”
连素一脸无辜:“就算是贞德召唤出的邪龙,可教会看我不顺眼很久了,萨利克法典在前,邪龙参与战争在后,我身为贞德的靠山,他们没办法对那孩子动手,难不成还不会对我动手吗?还是说兄长没想过吗?给我一个‘魔女’的名头,或者用我来拉拢贞德从而获得间接控制龙群的力量,这都是不错的主意。”
查理:“……”
连素一眯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当然……这个主意若说兄长或者您身边的人没这么提起过,我是万万不信的,只不过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我是你们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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