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年轻人,你是画外的看客,要如何进入画中的世界去?”
爆豪胜己的嘴角扯出来一个很是冷漠的笑容。
“啊,是啊。”
——我只是个故事之外的看客。
他冷漠的想着。
爆豪胜己和珊戴拉一世,本就是两个完全凑不到一起去的名字。
……可笑的是,竟是过了十年才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件事。
第90章我英番外
——死亡,其实是个很含混的字眼。
这个词对于亡者来说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对于深爱着对方亲友来说是断断续续要持续可能达到数年之久的漫长折磨,对于旁观者来说,则只是一声虚无的叹息。
它带给旁人的真正的影响并不是当时就会有反应的,这个反应很慢,很迟钝,可能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的某一天,走回家中坐在床上,手掌触碰到柔软冰冷的被褥,然后会猛然惊醒某个人曾经在这里安然沉睡,而坐在这里的自己不小心和过去的某个时间重合了,仿佛下一刻早已离开这里的某个人会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着一杯热牛奶递过来抚摸着头顶,脸上的表情一半无奈一半纵容,笑着说你又怎么了。
紧跟着所有的回忆会像是一条断断续续的线,从骤然麻掉的手指缝隙中形成然后散了出去,形成一道无形无迹却有无比清晰深刻的线,重新细细缠缠得绕着自己,勒的满身满心都是崩开的血肉,那一刻,以为早已愈合麻木掉的那些伤口会再一次崩的鲜血淋漓,随着这成线的记忆一起绕满整个屋子。
无论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还是逃避似的躲开眼神都没有用,因为身边到处都是这个人的痕迹。
能看哪呢。
爆豪胜己要好一些,他的这份死亡连锁反应引起的钝痛直到很久之后才出现,再加上连素最后一次带他去的住处早已被大雾弥漫掩盖找不到去时的路,之前住了十年的地方也早早的卖掉,学校的办公室内个人用品少得可怜,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并不愿意承认对方真正的从自己世界中消失了。
死亡,有的时候是需要旁人有意无意的提醒的。
可很大的一个问题是,很多人甚至没有察觉到连素“死”了,更无从用那种悲伤的气氛提醒爆豪胜己这件事情,而爆豪胜己本人有始终生活在一个远离那个女人存在痕迹的环境里,这种种的巧合构成了他对于“连素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钝感,也延缓了他真正领悟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
心性更加沉稳冷静一些的相泽消太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选择谈起这个话题,而欧尔麦特在那之后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了有关那位女性的真实身份,到了那个时候除了满心无奈的叹息也没有其他的应对方法了吧。
早就过了会为了一段感情不惜放弃一切的热血年代,更不要提举着啤酒罐谈起这件事的两个人都是经历了社会与时间打磨的成熟英雄,他们的热血和心血全都洒在了与爱情截然不同的地方上面,一人原本就是略显消极冷酷的性子,而另一个即使年轻时再怎么热血澎湃也早早被社会和时间磨平了大半的棱角。
在后期,总有人若有若无的抱怨着欧尔麦特在成名之后便有些驻足不前的意思,但是谁有能说,这不是因为这位英雄也过了可以牺牲一切的时候了呢。
神坛的英雄没有示弱和弯腰的权利,但是他们仍然是人,是人便有极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更何况有些东西,是真的完完全全禁不起牺牲和赌博的。
——欧尔麦特赌不起这个社会再来一次天翻地覆的混乱无序,相泽消太赌不起自己的学生的未来与人生无意识毁在一个六百多年前就该死去的人的手中。
成年人的世界残酷而现实,他们察觉了爆豪胜己对于某件事情的跃跃欲试,但是又出于一个长者看待优秀晚辈的心态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说不定,还有那么些多多少少的悲悯。
他们没忘记,最初的连素可是跟着杀生院祈荒一起出现的——而若论到资质的话,爆豪胜己还是差了不少的。
奇迹的再现,本来就不是人为可以干预的东西。
爆豪胜己失败了,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他只是隐约触碰了一点外行人能看到的皮毛,内在的魔力,的大源,绘制法阵的方式,还是自身的魔术水路水准他一概不知,像是个傻子一样反反复复测试了无数次,即使是爆豪胜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召唤连素。
在外人看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爆豪胜己似乎除了变得沉稳冷静一点,整体来讲还是那个张扬狂气的少年,相泽消太为此隐隐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隐约的担忧,却又无法开口直接询问。
因为爆豪胜己,“很正常”。
如果从常人判断死亡的角度来看,连素的死更加彻底一点,属于她亡后的赞颂与悲叹属于六百多年前,留给这个世界、留给爆豪胜己手中的只剩下漫天飞舞美轮美奂的玫瑰花瓣,旁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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