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寂寥:
“我从当初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这份心思就没变过——不过当时你是高高在上隐居灵山的巫女,而我只是个连你身边刀剑化身的付丧神都赢不了的小妖怪。”
羽衣狐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嘲笑。
“听啊,连姬……你这罪孽之身竟然还能惹得血气方刚的妖怪为你出生入死呢……对着妾身挥舞刀剑的妖怪有百年不见了吧?别担心,连姬,等妾身看完这场余兴节目之后自然会过来和您聊天的。”
她抬手一挥,无数妖怪自然凑上前去拦在他们身前也拦住了滑头鬼的视线,羽衣狐舒展自己转生之后的七条狐尾,对着连素露出了冰冷的笑容:“没关系的呦,连姬;这种事情如果是你的话无论多少次妾身都会原谅……是了,像是当时从织田信长手中将你夺走一样……像是当时从信女清姬手里把你带走一样……无论多少次,你都会回到妾身身边。”
滑头鬼神情阴沉,可他手中刀刃尚未抬起,就听得连素轻声说道:“——所以说,为什么滑瓢你一定要过来呢?”
奴良滑瓢并未来得及张嘴。
因为他看见连姬手中的刀刃早已不知何时出鞘,悄无声息地刺穿了羽衣狐的心口。
——连姬应当是擅长刀剑的,这一点他们都有这个认知,这乱世中能一人守一山的美貌女子定时有几分本事,她身边并没有其他武器,也没有寻常阴阳师与巫女惯用的式神,只有一名刀剑化身的付丧神,后来的织田信长以断刃再次敲开了巫女的门,也算是落实了这一点问题。
但是到底有多擅长呢,倒是没人知道。
第六天魔王威胁她的时候,她没有自己动过手;
清姬将她生生烧死的时候,她没有自己动过手;
羽衣狐将她囚禁在这里这么久,她也没有自己动过手。
现在羽衣狐终于看见了她握刀的样子,老实说,那样子要比她沉默不语死气沉沉的样子美得多了……
可是——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连素一脸淡然的站在面前,连接着自己与她的是刺破胸口的长刀。
那一身白衣的巫女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然后,单手握刀,直接顺着刺入胸口的刀刃一把摁了下去!!!!
羽衣狐瞪大了眼睛,本能的退后一步,用力捂住了自己的险些就被划开两半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狐妖的惨嚎惊住了所有的妖怪,有几个想要冲上前,却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似的直接瘫软在地,滑头鬼一方的牛鬼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试着运转妖力,体内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凝滞住了一样,动一动也都觉得难受至极。
“所以啊……我才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连素提着刀,慢悠悠的绕过满地动弹不得的妖怪,冲着只能用刀撑住身子的奴良滑瓢走了过来。她抬起一手,轻飘飘的在他的肩头向后一推——
“——唔!”
有几个影响较轻的冲上去,接住了跌坐在地的总大将。
“就这么冲进来,太给我麻烦了。”
滑瓢看着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刀尖在他前方的地面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就到此位置了哦?这条线之前你不要越过,我还能控制住不把你和你的部下们牵扯进来,再进来,无论生死皆不负责。”
“等等啊!连姬!!!”
奴良滑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要同她要一个说法:“你如果拥有可以打败羽衣狐的能力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你戏弄我,很好玩吗???”
“戏弄?我没有让你进来哦,滑瓢。”连素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他:“我已经让你离开了吧?站在人类舞台上的羽衣狐,我扯你进来又有什么意思?”
“……什么叫,人类的舞台。”
连素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滑瓢啊……”她语重心长的开口,抬刀指向了远处满身是血的羽衣狐:“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织田信长的妹妹织田市的女儿,丰臣家家主丰臣秀吉的侧室,也为他生下了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孩子,完全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举足轻重甚至影响到历史级别的大人物。”她走到了羽衣狐的面前,冷冰冰的锋利刀尖挑起了浑身颤抖的羽衣狐的下巴,轻声说道:“历史上,应当死于庆长二十年的五月七日。”
羽衣狐拼了命的用积累下来的所有妖力护着险些被一刀劈开的腹中孩子,太过复杂的感情扭曲了她的脸,这个爱慕多年的女人没说一个字都让她觉得陌生无比。
当她提及历史二字,她颤声问道:“——你说历史上,是什么意思?”
“我在测试啊,葛叶。”她念着狐妖的本名,轻笑着说:“……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历史是否可以被修改,我可是十分好奇这件事,逆转的齿轮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如果是顺势而为呢?”
羽衣狐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茫然。
“呀……其实这件事早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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