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方便登门,问薇珑能不能在外面相见,地方由薇珑选。
薇珑斟酌之后,请周夫人次日相见,把具体地址告诉了双晴。
双晴走后,薇珑去跟太夫人说了这件事。
太夫人有些意外,并没掩饰,道:“我以为你会很反感周夫人。”毕竟,周清音、周益安以前的事情摆在那儿,谁想忽略都不行。
薇珑笑道:“周夫人与周家的人不同,我又知晓她一些事情,打心底对她反感不起来。对别人就不行了,看一眼都会嫌烦。”
太夫人不由想到了修衡对周家的态度。自从周国公病倒之后,修衡就把周家放到一边,再无举措。也许,他与薇珑的心思相同吧。不为此,他哪里肯饶过周家。
随后,她又想到了程阁老,修衡对程阁老可是打心底的敬重。周夫人如今已经是程府的亲家,必然有着让程阁老认可的过人之处——远的近的三个人都这样,她自然就很快释怀,笑着叮嘱薇珑:
“就快入冬了,出门时记得穿暖和一些。不管周夫人与你有没有要紧的事情商量,都不需急着回家,尽量留她用午膳。不要失了礼数才好。”
“嗯!”薇珑欣然点头,继而又有些不安,“近日还要出门几次,相看宅子,也不能老老实实地留在家里陪您……”
太夫人打断了她的话,“你这傻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让你嫁过来,又不是让你来立规矩替修衡孝顺我的,在娘家怎么过,在婆家就还怎么过日子。不然的话,你岂不是要害得我被皇上和皇后娘娘数落?有才又有用武之地,就不该荒废了学识。”
薇珑由衷地笑了,“娘,您怎么这么好啊?”
太夫人笑着拍了拍薇珑的脸,“你也是我的孩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薇珑揽住太夫人的手臂,笑靥如花。
·
翌日。
周夫人去之前,收到了程阁老一封信。
他信里提了梁湛对周素音很留意的事情。
这样的信件,他都是用左手书写,外人便是看到,也不会知道是出自他之手。
他双手都能写能画,并且手法迥异,这一点,只有她知道。
周素音,二房的长女,周家二小姐,一直都不是很安分的性子,近来因为行动受限,满腹牢骚。
周二夫人也是如此,相见时就会直接或委婉的抱怨,说什么以前国公爷当家理事的时候都不曾打压过二房,如今家里却是变了天。
周夫人从来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
今日得知了这些,的一路,她都在斟酌这件事。
要如何应对呢?
监视周家的人,一直坚持不懈;暗中保护他们的唐家的人,亦是如此。
这些是凭直觉就能知晓的事情。
益安今非昔比,凡事都因为替她鸣不平、心疼她,百依百顺。
锦绣更是头脑清醒的人,对她与益安的叮嘱特别在意,完全照办。
自己这个小家,不会出岔子,应该是再过几年都如此,只能更好更安稳。
可是,别人呢?尤其二房。
行动受限的日子久了,对她和益安的不满怕是要发展成怨恨。
况且,那对母女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程家设宴那日,她们明知道唐家婆媳和唐修衡都会前去,也知道她是为了避嫌婉言谢绝了邀请,还是竭力争取去了程家。
或许,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妯娌只是想让周素音嫁的好一些。
但是,周素音最终是嫁得如意郎君,还是会落入别人对周家布置好的圈套,谁都说不准。
如果是这样,如果二房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于会跟她窝里斗,那还有必要留着么?
她总不能真的防贼似的防她们一辈子吧?
凭什么?
除了一双儿女,周家没带给过她任何好处,她凭什么要为这个家族劳心劳力?
不划算的事情,她可没兴趣一再去做。
她得跟薇珑交个底。
到,她无心打量园中精致,随着引路的丫鬟去往正屋。
薇珑迎出门来。
到了室内,只闻书香、花香,怡人的氛围让周夫人心神有所缓和,现出了柔和的笑容,又打量着室内陈设,赞道:“简简单单,却显露了主人家的风骨、性情,实在是个好地方。”
薇珑歉然一笑,“您不嫌弃就好。我一时也想不到更合适的地方,便请您来了此处。”
“很好。真的很好。”
两女子在居中的矮几前落座,荷风、涵秋奉上茶点,随后依着薇珑的眼色退了出去。
周夫人也将随行的两名大丫鬟遣了,开门见山:“我要见你,是为着国公爷的事情。前不久,我知道了一个方子,……”把用砒|霜下毒的方子如实告知薇珑,“这样的话,国公爷病倒的日子便更加长远,但是何时入土为安,便是我无从估算的。据说只要他肯活着,便还能拖上几年。”
“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薇珑莞尔一笑,“周家现在由您打理,我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周夫人也笑了,“终归是怕你以为我要食言,理当如实相告。”
“这结果就很好。”薇珑想到了德妃那种不死透就不死心的德行,提醒道,“您把人看好就行。”
“这是自然。”周夫人啜了一口茶,说起程阁老告诉她的事情,末了问道,“这些事情,是侯爷最先知晓,我婉转得知。对于素音,你有什么打算?”
周素音。这个人并不在薇珑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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