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时,心中本来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当面拒绝的是自己的表弟,又心疼起弟弟来,这种复杂的感情就像心里有一场拔河比赛。
此刻,他看到程冬阳这幅样子,知道他不过是在为白天的事情撒气,也就由得他去,并不介意他的恶劣态度,对程建辉说:“姑父,我们两个说话一向是这样的。”又想起明天是程冬阳的生日,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礼物,小时候都是给他送玩具,大学后每年送的都是书,但现在看来,那些书都被他束之高阁了,他的爱好又很多是玩物丧志的,也不知道到底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于是看着程冬阳问:“你明天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程冬阳像看情敌一样看着许欢,问:“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送给我呢?”
许欢听了,笑着说:“你生日,你先说说看你要什么吧,总要是我送得起的才行,要是送不起的,说了也白说。”
程冬阳听了,嘴角一撇,冷笑道:“我想要你的心上人,你也送给我吗?”
许欢听了这话,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顿时哑然。
程建辉早已开口呵斥程冬阳:“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跟你哥开玩笑呢!越大越不知道分寸了!”
许闻倩听了,直觉告诉她他们两兄弟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借着责怪程冬阳旁敲侧击道:“就是,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女孩子又不是可以做礼物的东西,说送人就能送人吗?不过,你们两兄弟一块儿长大,彼此习性也有些相近,该不会真的喜欢女孩子的口味也一样吧?你们要真这样,我可就难做人了,我把你们两个都当自己的儿子,你们可不能这么不懂事,让我这种事情左右为难。”
许欢笑着说道:“姑妈,冬阳在跟我开玩笑呢,你放心吧,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冬阳,你说是吧?”说着他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程冬阳,明显在告诉他:“你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程冬阳也生气地盯着许欢,说:“没错,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看许欢的眼神却在说:“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好不容易等到周六,冷月皎终于又可以见到许欢了,她特意在昨晚将手帕洗了,晾干了,今天早上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叠好,夹在听力教材书中,一路上和阮芷芜有说有笑。
阮芷芜见冷月皎走路的步子不似往常,整个人都轻快地像在飞一样,笑着问冷月皎:“月皎,你捡到钱了吗?这么高兴。”
冷月皎侧脸看着阮芷芜问:“你看得出来我很高兴吗?”
“这么看不出来,全写在脸上了,笑得那么阳光灿烂,难道是爱情的魔力?”阮芷芜凑进冷月皎,把自己的眼睛都睁大像放大镜一般,仔细地在她脸上寻找答案。
冷月皎被阮芷芜看得不好意思,否认道:“哪有。”
阮芷芜挠着她的痒痒说:“你敢说没有?”
冷月皎怕痒痒,笑着往前跑去,阮芷芜就在后面追着,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到了语音大楼。
在走廊上,冷月皎一眼已经看见了坐在教室讲台上的许欢,正在翻看一本书。
冷月皎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侧脸也是如此地好看,她相信自己可以看着这张侧脸一整天也不会审美疲劳。
她欢快地跑进教室,将手帕从书里抽了出来,递给许欢说:“老师,谢谢你的手帕。”
许欢接了手帕,笑着说:“来了就去坐好吧,快上课了。”
冷月皎点点头,带着笑欢欢喜喜地往台下的座位走去,当她看见最后一排坐着的女人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杨悠悠也看见了冷月皎,微笑着冲她摇了摇手。
冷月皎僵硬地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坐到了座位上。
然而内心却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内心戏:“她怎么会在这儿?许欢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吗?”虽然知道她自己和许欢不会有结果,而杨悠悠对许欢来说是很好的选择,如果他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应该会很幸福吧。但她仍然忍不住醋意甚浓,无论是暗恋,单恋,还是两情相悦,都是一场爱情,爱情中的占有欲是自然而然的,她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没有风度,她既希望他过得好,但是,又不希望在他的幸福中,没有她的角色。
☆、r18
上课后,许欢先是对全班同学说:“悠悠老师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实习老师,今天来旁听我的课。”然后又看着杨悠悠说:“虽然这样说,如果悠悠老师觉得我的课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欢迎你指出来,我非常乐于接受你的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许欢总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心虚,看台下学生们看看杨悠悠又看看许欢然后满脸堆笑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心中一定已经编织出了无数的八卦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实习老师来听一个适婚青年男老师的课,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虽然并不是他自愿的,但这是他爸爸的安排,许院长于公于私都有理由做这样的安排,他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毕竟他一个男人把儿子养大也不容易。他的眼神假装不经意地扫过冷月皎,看见她正埋头看课本,似乎对于今天的一切都并不在意,他的心又沉静了下来,看着全班同学说:“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吧。”
第一节课就是在做教材上的练习题,第二节课来对答案,讲解,其中有一个听力是两个人在谈论莎士比亚的戏剧,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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