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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她停下来,黑呦呦的眼望着他,咬咬下唇:你瘦了。叹口气,低垂着头把手中冰块换掉:她那个姐姐不会照顾你吗
他仿佛被她幽深的眼神和哀伤的语调魅惑住,贪恋此时的温柔,他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忙,手好象有了自己的意志,就这样伸过去,握住她的。这一刻是如此美好,没有其他人其他事其他的羁绊,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他屏住呼吸,心里酸楚难以自制,一时间悲恸莫名。
多希望时间就停滞在这一刻,多希望天荒地老就这样握住她的手。
难言情伤,难解思量。
就象陈然所说老天何其公平,他负了她,他也一样要忍受一生的暗伤。
如堕阿鼻地狱,永无轮回之日。
那个她头埋得更低了。我和宋书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恩,不是就好。你还是学生,还有几个月就是人生关键的时刻,放了学就不要到处跑了,还是安心在家复习好不好他明明嫉妒的快要发狂,他看着宋书愚在她碗里舀东西,他看着他们手牵在一起放在宋书愚口袋里,他看着他们低头说话谈笑极其默契,他看着他们拉拉扯扯地走出他的视野好象即将那样走出他的生命,他生生想撕裂他们粉碎他们间的亲密。可是他不能。他没资格。他只能拿大条道理来掩盖。他苦笑,叶慎晖,你真是个虚伪小人。
她点头。
宋书愚不适合你,你将来的路很长,会遇上你真正爱的人。他强自压抑着翻滚的情绪轻轻说出违心的话。
知道了。她抬起头灿然而笑,竟是有股凄然在嘴边。我会考好的,将来也会遇见我爱的人,你放心好了。
他惶惶地,有些不知所措,隐隐觉得自己刚才打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叔叔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明天还有课。她低头收拾矮柜上的东西,笑容越来越难维持,越来越觉悲戚,背对着他,眼泪就这样潸然落下,滴在盆子里的冰水里,融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俺发现俺有自虐倾向,写虐文那就一个流畅啊,可是写他们初吻的美好足足苦熬了两天才敢开始敲字,敲出来一看:天啦,这么麻是我写的不狂汗想想后面还有他们第一次的那个,直打寒战。实在不行就用下面省略字来代替算了哈。
今天周末,祝大家都有好心情。晚上发两篇,当作把明天的功课也交了。
所谓情所谓殇
春节叶慎晖同他的女友去了日本。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陪他们在家过年。
轻眉瘦得很厉害,颧骨高突,秀发枯黄。白天在爷爷面前她强颜淡笑,夜里她辗转难寐。她失眠很久了,在济城时深夜里她经常游魂一般从这个房间走进那个房间。但是在爷爷家她不敢乱动,寂静无声的夜里她捂着被子,死死地盯着老式的满州窗,直至天空出现第一丝灰白。
爷爷见她形销骨立,以为是因为考试的关系压力太大,劝慰她,甚至说叶家养得起,就算是成绩不理想,大不了重读一年或者读个大专也行。
她为爷爷体贴感动。
可是当问起叔叔的新女友如何时,当兴奋地和爷爷商讨是不是要帮叔叔筹备婚礼时,她强力支撑的笑容象块面具一般从脸上砰然坠落,摔成一地碎片。
叔叔早到结婚的年纪,思孙若渴,不是顾及着儿子向来独立自为的格,她早一天三次地催促了。现在把工作当第二生命的叶慎晖难得肯陪着人家姑娘出国旅行,就连近十年感情的陈然都不战而退,看来是好事将近。整个新年都喜得合不住嘴,她越喜悦轻眉越觉绝望。
他们回来带了很多礼物,轻眉再没有以前收礼物时的好奇与雀跃。浅笑着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丢进衣柜最下层,连包装都没有拆掉。
春天时她感觉自己身心焦瘁到极点,每一次呼吸似乎要用上全部的力气。再这样下去会疯的,她暗想。
濒临崩溃边缘时,她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件坏事,逃学。
站在火车站,茫然四顾,竟然没有可去的地方。售票厅里,排着长龙,车站外拿着行李进出的人脚步匆匆,他们带着笑和期待急步走向自己要去的方向。而她,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家。
走出火车站,她坐上出租,犹豫很久还是选择了回海阳。
进了院子门,看着拿着行李凄然无助在风里摇晃欲坠纤弱如柳絮般的她,先是停步一震,然后
冲过来抱紧她,发现她在发抖,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想起来喊:老叶老叶。
味道,从小习惯依赖的味道,她再也抵抗不住心里的痛,伤,不知该去哪里的绝望,放声哭嚎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好痛真的痛,真的好痛。
知道,知道,不哭了,我的小心肝小宝贝不要哭了。不知道原因却和她哭成一团。
我痛,,我痛得想死掉。她放任自己的眼泪如滔滔江水般淌下,可是仍旧舒解不开揪成一团的心脏。
我知道,孩子,知道。
好久好久,她才平静下来,躺在床上,又呆呆地看起天花的雕墚来。
爷爷分外沉默,只是了她头发,什么也没问,先休息好,等下出来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几次开口都在爷爷的示意下合上了嘴。徐婶婶端菜上来时眼中的关切让她心头一热,眼泪又欲滑落。
下午睡好午觉的爷爷象惯常的日子一样去钓鱼。我也去。她说。
爷爷深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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