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容貌极为出色,面颊削瘦,鼻梁坚挺,略显冰色的蓝灰色眼睛流露着不易察觉的阴郁。
他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是个不知该用男人还是少年称呼的英俊绅士,维斯帕在他的目光里,能看见并存的人道主义与邪恶气息,他如同一条灵动的冷血动物,或者说——
他即像是教廷穹顶画上优雅的圣天使长,又仿佛是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令人胆战心惊。
而维斯帕注意到他黑灰色风衣里露出的白色医疗工作服。
——“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教授及高材生们,马上要免费为你们这些小蠢蛋检查身体。”
全球顶级名校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是全美第一所研究型大学,也是世界一流的著名私立大学。
以年纪来讲,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不太可能是教授,恐怕是前来充当助手的医学院高材生,而且从黑灰色的昂贵风衣及医疗服里的挺括衬衫来看,他生活优渥富足。
以维斯帕目前这个失去所有助力的五岁孤儿倒霉设定来讲,这是个值得抱的大腿。
维斯帕才不会承认,她挑中对方的原因单纯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汉尼拔·莱克特微微低头,看着那个忽然躲在他身后,抱住他一条腿的金发小姑娘。
她正仰着小脸看他,如瀑的金色卷发垂到腰间,灰绿色的大眼睛闪动着璀璨动人的色彩。
但令汉尼拔稍显惊讶的,并不是金发小姑娘过于精致的脸蛋,而是那股莫名的天真稚嫩中隐约透露出的冰冷气息,像精灵,也像女巫。
但当她白嫩嫩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美梦般的甜蜜笑容后,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黑暗面仿佛都消失了。
作为一个优秀绝顶,聪明的无以伦比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患者,汉尼拔·莱克特先生由于目前太年轻,也许并不知道一则颠扑不破的真理——金发萝莉是这世界上的终极人形杀器,先天携带治愈能力。
至少在这一秒,汉尼拔大脑里一瞬间闪过用手指蹭蹭她包子脸的冲动。
因无力保护妹妹米莎的自责,汉尼拔对弱势受欺凌的女性,尤其是孩子,有着难得的同情心,与他冷酷莫测的性格对比,这几乎称得上是极致的差异。
他的童年之初曾经充满明媚与温馨,莱克特家祖辈的爵位可追溯到十世纪初,他出生在十五世纪建造的莱克特城堡,生活优渥且幸福。
然而战争带走了一切,二十世纪中期,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烈焰滚滚,整个欧洲陷入混乱流亡之中,迫使莱克特一家逃难至中欧小国立陶宛,他亲眼目睹父母与仆人死在了德国轰炸机之下,而那仅仅是噩梦的开始,真正毁了他一生的是妹妹米莎的死——
残忍的纳粹逃兵带走了米莎,像砍鹿那样砍死了她,他们吃了米莎。
那是汉尼拔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是早已形成的顽固心理死结,而在两周前,汉尼拔于加拿大杀死了格兰茨,那些纳粹逃兵中的最后一位幸存者。
汉尼拔将对妹妹的负疚感,扩延到了对弱势女性的一种保护欲中,至少在此刻,他无法放任这个金发小姑娘,独自面对无礼恶毒又常年酗酒的中年监护员。
她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与1944年那个冬天的米莎一样大。
汉尼拔挑眉看向监护员科拉·史密斯,“我是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教授助理,可以代劳将这位小淑女带进办公室中。”
他看上去绅士且高雅,周身显露着慑人的精英气派,但同时也隐含着一丝锋利的危险性,令粗鲁的监护员一时不敢置喙。
汉尼拔彬彬有礼的冲她点头致意,接着便准备带上金发小姑娘离开盥洗室。
当他迈动长腿行走在阴森昏暗的走廊间,才发现金发小姑娘可爱的小身体跟上他有些困难,但她却并没有开口让他慢一些,而是恼怒自己的腿短,正摆出气鼓鼓的包子脸,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维斯帕正在心里诅咒莱斯特,这个该死的吸血鬼,就该让他引以为傲的金发全部掉光!
她是见了什么鬼!她五岁时竟然会因为走快一些,身体便有点晃动不稳,烦人的金发也在跟着晃,她一定要将它们全部染黑,噢,该死,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可没人会给五岁的孩子染头发。
正在她一脸不高兴,白嫩的精致小脸变成了气鼓鼓的包子脸时,忽然看见那个英俊年轻人弯腰与她对视,“littlelady,你该开口让我走慢一点。”
维斯帕因他的举动只能忽然停下步伐,用了一秒才站稳,长长的金色卷发在身体后晃动着甜美的弧度。
她眨了下眼睛,忽然仰着小脸冲他张开手臂。
汉尼拔有点出乎意料的看着她,接着低头笑了一下,那抹迷人的笑容,似恶魔似神明,邪恶又优雅。
而下一秒,维斯帕便轻柔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坚硬而有力,丝毫不像许多医学院的年轻人那样孱弱,维斯帕甚至怀疑他是否擅长格斗。
汉尼拔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她软的像一团,甚至连身上也有着香香甜甜的味道,一点也不像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记起监护员关于法国巴黎庄园的那句话,“littlelady,你来自法兰西?”
她声音软糯糯的,像是一块蓬松的戚风蛋糕,“您呢,先生?”
汉尼拔侧过脸看了看她柔软精致的小脸,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贵族教育的精英阶层,“我曾在巴黎一所医学院dy.”
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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