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姑娘在家里绝食抗议,命都没了半条,忠勇侯没了办法才去他父皇面前求的旨意……他们还说这位岑姑娘一定是貌丑无盐,所以才这么恨嫁。
这个傻姑娘,为的什么呢?他没钱又没权,他父皇十个儿子里,他可以说是最不受看重的那个。她竟然为了他绝食?萧潜想了个把月都没能想明白。
然后,他的婚期就到了。
大婚当日,萧潜仍然有些茫然,他孑然一身这么些年,突然就有了妻子?那是往后要陪伴他一生的人啊。
入洞房的时候,饮了好些酒的他,脑子中一片迷蒙,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但他这么些年在宫廷中过活,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是以旁人也没有看出他的不对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紧张。
掀开红盖头的刹那,他看到了烛光掩映下,明艳动人的岑锦。
那一瞬间他愈发不明白了,她根本不是传闻中那么貌丑,相反还好看的过分,怎么就想着要嫁给自己了?
还不等他细想,他的新娘已经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我的夫君长得真好看。”
他的脸颊和耳根都滚烫起来,好在有着饮酒后的红晕掩盖,才并未失态。
春宵一夜,帐暖春深,他第一次体会到极致的欢愉。
而他的傻新娘,累的睡着的时候还抱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看起来那么满足。
后来的几年里,两人的感情一直还算要好。他虽然不善与人交流,但岑锦是那么惹人喜欢,又会说话,小嘴叨叨起来,能跟他说上一天都不带重样的话。
那段时日,萧潜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美好。他黑白的人生中,好像突然被照进了一束日光。
为这这一束日光,他开始努力经营自己的人生,没几年便靠着赫赫战功,获封了镇南王。
可这份荣耀之下,他和岑锦的矛盾却与日俱增。
他不明白,这傻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和他成亲那么久,都不明白好坏善恶,老是变着花样给他添堵。一会儿是给她继母的娘家弟弟谋出路,一会儿是想着法子给他添什么姨娘通房,那花头真是泛得层出不穷。
他那时候已经很是繁忙了,既有公务要忙,又要提防着外头的明枪暗箭,回了府里,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收拾他这王妃搞出的烂摊子。一时间真是让他焦头烂额,疲于应对。
他曾多次提醒过她,可她怒目圆瞪,说什么“我娘总归是为了我好,你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对着我来便好,何苦要牵扯到我娘。”
她一口一个‘我娘’的亲密劲儿,倒显得他像个以疏间亲的小人。
后来他真的累了,觉得自己再这么保护她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便想着冷冷她,让她好好反思反思。且他私以为,纪氏若是知道两人关系淡了,便不会钻营着再继续利用她讨好处了。
但他真的高估了岑锦,她居然从来不曾想过自己错在何处,还以为他是心系旁人。两人成婚好几载,她竟连对他不曾有一分信任和信心。叫他如何不心寒失望?
渐渐地,两人的关系竟真的冷淡了下来。
他往后院去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实在想念她,便趁她睡着的时候,回层香苑在她的床头坐上一会儿。
她睡得那么香甜,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也不善表达,想着反正往后日子还长,她总有真正长大的时候,他不求她多么能干厉害,只希望她能看清纪氏丑恶的嘴脸,别再像个傻子似的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今天只有一个纪氏,往后又会有谁呢?他甚至不敢往下细想。
或者其实她一直这么无忧无虑下去没关系,再等他两年,等他足够强大,旁人再也不敢觊觎的时候,那么她笨一点,也就没关系了吧。
然而萧潜没有料到的是,当他的权柄荣耀达到顶峰时候,岑锦突然染上了怪病。他去圣前讨了御医,又延请四方名医,却还是没有办法将她治愈。
那时候京城暗地里流言四起,皇宫里的甚至提起了他娘病逝的那桩陈年旧事,说萧潜真真是灾星下凡,前头克死了亲娘,眼下又要克死妻子。但萧潜已经不是昔日不受宠的皇子,那些制造流言的人也就只敢在暗地里编排着。
他真的慌了,生怕岑锦就这么和她娘一样离开人世,甚至真的开始反省,难道真是自己命硬克了她?
他想珍惜一切同她相处的时间,可每回去往层香苑,岑锦都用防范的眼神瞧他,就好像在无声的控诉是他害了她。那疏离冷淡的模样,着实叫他看着难受。
御医也不止一次告诫他,岑锦的病需要静养,最忌情绪波动。此时的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剂催命的□□。
他没有办法,只好在不惊扰她的时候,偷偷去瞧她。同时,他也极尽可能的让人去求医问药。当然,他也怀疑过是不是纪氏下药害她。但纪氏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一时间他也是无从查起。
后来他找到了南疆的一位巫医,巫医给岑锦诊治后告诉他,这样的病症他曾听闻过,乃是从小在人的身体中养下子蛊,下手之人另外养了母蛊,等上几年,子母二蛊都已养成,届时只要弄死母蛊,融于体内的子蛊不多久便也会悄无声息的死亡,届时被下蛊之人便会如同身患绝症一般死去……
他听完心惊不已,追问起医治的法子。
无奈巫医虽然听闻过这些,却也是一筹莫展,只说暂且一试。
他想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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