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拍片,我有机会。”
啊晨冷笑道:“这你也信!”
白雅静没有说话。
啊晨以为她生气,急忙道:“不是,我不是说你没机会,也不是,我不是说你形象不够靓,个子不够高,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王振同这个人不可信!”
对于啊晨的解释,白雅静明显不愿多听一句。再不多说,顾自上班。
莫小离看着啊晨一直跟着白雅静飘的眼神,问道:“你喜欢她?”
闻言,啊晨傻傻笑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俨然是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
啊晨收了笑,眼睛被蒙蒙的水气笼罩,他问莫小离:“姐,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站在丁氏的天台上,能把a市的景色一览无余。自从这里出了命案,就基本没有人再上来了。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苔。
莫小离摸着天台边缘的防护栏,问道:“啊晨,爸爸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吗?”
啊晨点点头,“那一晚,爸爸死了,妈妈疯了,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你难道不看新闻,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啊晨,莫小离黯然,“我没有看到新闻,没能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啊晨道:“怎么可能?爸爸跳楼这件事的影响面很大,媒体陆陆续续追踪报道了好几个月,不仅国内有新闻,国外也有!”
“啊晨,这件事是我不对。”莫小离心疼地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快两个头的弟弟,“那个时候,你还在念高中,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你一定很难承受发生的一切。”
“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外面的事都有叔叔应付,我还好。”啊晨看到莫小离眼里的痛苦,道,“姐,都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以后我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莫小离了解自己的弟弟,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往事,但心里的痛楚不比自己少。他曾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可却无能为力,一点一点地被绝望侵蚀。
比起自己知道时的时过境迁,啊晨受的伤更加真切,更加噬骨。
啊晨不愿意揭开伤口,也不愿意让她再伤一遍,只把所有的伤都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莫小离看着眼前俊朗坚毅的脸庞,原来,一直被自己呵护的弟弟已经长大了。
“好,过去的事情就都不提了。”莫小离拉着啊晨背靠背坐在地上,感受着高楼上的宁静。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放下伪装,她不用像面对丁洁时那样处处警惕,针锋相对,也不用像面对俞致远时那样小心翼翼,忐忑不安。
“我们谈谈现在的事情吧,你为什么会在做保安?”莫小离问。
啊晨显然很得意,“哈哈,你想不到吧?怎么样,我刚才揍那个王八的身手是不是很帅?”
莫小离冷哼了一声,啊晨这才认真道:“爸爸说,要想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必须有在底层奋斗的勇气和决心。我也这么觉得,靠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争取到的位置,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
莫小离点点头,眼前有些模糊,“你从小叛逆,爸爸说的很多话你都不听,难得你独听进去这一句。”
啊晨没有说话,抬手想要抓住看似触手可及的白云。但他知道,那是奢望,就像爸爸的话,再也没有机会听了。
莫小离转身问他,“那么,请问我们的啊晨同学,你在底层爬了多久了?除了保安,你还有轮过其他岗位吗?既然做了保安,你有好好做吗?”
啊晨:“我,我......”
莫小离道:“我来替你回答。你大学毕业就回了国,游手好闲一段时间后才到丁氏上班,近一年的时间,你的岗位一直是基层保安。在做保安期间,你时常无故迟到,请假。前几天你没有来上班,就是请假去了西藏旅游。我说的对吗?啊晨保安?”
啊晨愣愣的,瞪大眼睛佩服道:“姐,你查得可真清楚啊!”
莫小离拍掉他竖起的大拇指,“你要从基层做起我不反对,但你也得给我挑个专业对口的岗位;就算你一开始做了保安,公司那么多的升迁考试,你也该让我在那么大一堆名字里面找到你!”
见莫小离发了火,啊晨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姐,我不是不思进取,我做保安是丁烨哥安排的。我也不是没有参加考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多努力准备考试,结果都考不上。”
“考不上你就自暴自弃啊!”莫小离怒其不争道,“不过丁烨也真够会安排!”
啊晨道:“他也许是想磨练我的脾性。他一直都挺忙的,最近又去德国了,不过......”
莫小离问:“不过什么?”
啊晨道:“我就是觉得丁烨哥这两年在海外的投资有些冒进,市场预估也不够精确。不少项目都打了水漂......”
“他一向都急功近利,以前......不说了,现在怕是没人能够约束他了。”莫小离叹了口气,又道,“啊晨,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欣姨?”
啊晨摇头,“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我妈。”
韩欣是莫小离的继母,也是啊晨的亲身母亲。
韩欣待她比待啊晨还要好,小时候的啊晨时常会抱怨,“姐,我觉得妈妈是你的亲妈,是我的后妈。”
韩欣听到后,不以为然地闻一闻新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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