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没法认。陛下何不想想,彼时臣妾给长公主那样盯着,就是再想做什么又如何下的了手!”
“放肆!”永光帝没想到萧贵妃竟真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直给呛得气血上涌。
萧梓柔却是不顾,她知道那个看不见的对手给她织了一张网密密实实的网,将永光帝的疑心全勾了出来。如今想要保命,只有顺着皇帝既有的思路去解这个局:“再说,若真是臣妾动的手,既然当时已经栽到了王氏头上,此番又怎会再用同样的手段惹人怀疑,更不提还愚蠢的在宫中坐等旁人把这证物搜出来?!”
永光帝也不是全然昏聩之人,虽然方才猛然听萧贵妃那一番辩白心内颇受冲击,却也信了那是她的真心话,他此时果如萧贵妃猜想的那般,渐渐冷静了下来,也觉出了几分不对。
说起来也是这萧梓柔本事了得,本已是绝对的困境,还生生给她破出了一条生路。若是小一和朱南珍在此,恐怕也要叹服于这女人的冷静和急智,冠宠后宫这么多年,萧氏早就对永光帝的性情了如指掌。
然而似乎上天注定了她这回没那么容易过关,就在永光帝闷头沉思的时候,就听殿外有人通传称裴相求见。这个节骨眼上还坚持要见皇帝,一听就知道不是小事,永光帝没耽搁,马上让人传了裴相入殿。
裴鸿畴施施然走进来,只淡淡扫了一眼跪在殿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萧贵妃,便朝永光帝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但此事与贵妃娘娘也有些关联,还请陛下让娘娘暂先回避。”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了萧梓柔的心上,但没有人给她多想的机会。待回过神来,她已被关回了蓬莱宫,连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和妹妹都不能。
谢渊坐在东宫内属于自己的一处便殿里,望着眼前一堆书信出神。这是他早就私下调查与整理的材料,这回终于派上了用场。从这些信息来看,无论此番是真是假,也已经不是萧贵妃第一次计划对朱南珍动手了。
更何况萧贵妃和三皇子将来必会是朱景皓登顶之路上的一块巨石,不仅缘于她在后宫的地位,更在于她悉心培植起来的外朝关系。想要扳倒她,不把这一关节摧毁,也很难达到目的。
如今由他来补上这一环,无论宫内的事最后如何处置,想来也终能让他的公主夙愿得偿了吧。
谢渊合上案前的密信,又回想起前几日与永光帝的那番对谈。虽然他早知永光帝从来都无意选他做驸马,却没想过是这样的原因。自己要面对的决断,远非他原本预想的那么简单。幸而今上并没有逼他立刻做出选择,才让他能有机会好好理一理思路,想想应对的办法。
谢渊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
?
☆、论萧贵妃的倒台
? 这几日来,宣京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被议论得最多恐怕就是萧贵妃党的倒台了。她在后宫里搞出来的那些阴私自是不必提,屡次雇凶试图谋害长公主也没让人太意外,甚至连前些年陵阳王府遇袭,堂堂一皇子至今生死未卜也是她一手策划的都没让人们震惊太久。
真正让众人感到愤怒,也让永光帝无法容忍的一条,却是萧贵妃勾结朝中重臣,贪赃枉法卖官鬻爵的行径。论起来这事还是从半年前一桩陇西吴县官员蒙冤顶罪的案件里查出来的。
没错正是庞卓他哥哥庞安的那件案子,虽然当时朱景皓因换人需要暂时把他放了,谢渊却没有就此放开这个案子。县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说顶罪就拿来顶罪,更不提这事件本身暴露的贪腐问题,这背后没有人当保/护/伞说出来都没人信。他早就意识到这案子背后牵扯的庞大关系网,可能会挖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再加上彼时朱南珍拿庞卓做幌子,把上辈子了解的大/饥/荒的相关情况也一股脑告诉了谢渊,果然顺着这条线索略一深挖就揪出了其下可怖的真相。
事实上不仅陇西一郡,大丰收那年全大周有十多个州郡都有类似虚报收成,加倍征收税粮的情况。其中被贪墨的钱财难以计算,最终导致全境被活活饿死的灾民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量,像陇西和凉州的某些地区已达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
而拎出来一看,犯事地区的官员几乎都与吏部侍郎萧元泰有关。永光帝看着裴相递上来的折子给彻底激怒了,立刻令刑部与大理寺介入此事,从上到下顺着这些线索严查。如此这般之下,萧元泰为三皇子铺路,私下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的行径就再也藏不住了。
事实上,萧贵妃在宫内被控制起来的消息一传出来,就有不少曾参加过萧元泰小聚会的官员就坐不住了,第一个不淡定的是葛瑞。
这厮乘着还没被揪出来,连夜递上了请罪的折子,当然陈词里必须委婉的提到自己手下的官员早就入了套,再加萧贵妃冠宠后宫,势大难敌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云云。这会儿基本上都是怎么没节操怎么写了,官位是不想了,保命才是硬道理,再加也未尝没有点法不责众的心理,这厮恨不得把整个门下省都卖了个干净。
葛瑞这一手不知被多少人骂尽了祖宗十八代,却也引发了一轮朝内官员的“自首”热潮。连远在边关的萧贵妃胞兄,定远都护府都督萧茂勋都被临时召回宣京述职。
永光帝既下了死命令要严查,便没人敢随便放松,这个过程中,被一捋到底的官员不知凡几,午门外更是血流成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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