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的。”
见坐在下首的谢渊正好看过来,小一连忙朝他举了举杯以示感谢。
朱南珍闻言则是在半空里惨嚎连连:“嗷呜魂淡居然给三郎知道了!!以后这脸往哪儿搁啊嗷嗷嗷!!”
小一淡定劝道:“没事,等我们分开了,总有机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说到这个话题,朱南珍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一会你偷偷给三郎哥哥打个眼神再退下去,这正是个好机会跟他说说寻找高人的事,还得麻烦你撞个柱子。”
小一自然没意见,肯定是办正事要紧,只见她趁旁人酒过三巡,醉意正酣时悄悄对着谢渊朝殿外比了个眼神,然后就果断找了个理由遁了。
幸好今夜的主角是她哥,一时也没人留意到她离了场,朝官那边不少人不胜酒力,筵席中间出去透透气走走也是常事,故而谢渊的消失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倒是一直关注着小一的朱宜双见状神色一闪,偷偷唤来身边一个小内监,让他手脚利索点跟上去瞧瞧。
谢渊在大殿不远处一个九曲回廊下等小一。正是月色旖旎,薄雾如烟,庭中玉树芬芳,玉蕾初绽,一个面如冠玉,眉目疏朗的美少年斜倚在回廊边,目光中带着几分暖意望向不远处,似是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
朱南珍一路寻来,望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少年美如画的景象,心中一阵小动物乱蹦就迎了上去:“三郎哥哥。”
谢渊见朱南珍走过来,不知是不是他今夜有些微醺,竟觉得眼前这位鲜活的小公主,和平日里见着的分外不同,还未待他回过神来,朱南珍就像小时候那样,自然的跑过来牵着他的手就要朝湖边走。
“珍珍儿有事要说?”谢渊好奇道。
朱南珍径自找路,头也不回道:“没错没错,还是件顶要紧的事,我得找个没人的地儿。”
谢渊看她那副没头没脑的模样,不禁温然一笑,轻轻抱起她,足下一点,就往湖中一座小小的浮岛上掠去。这小岛不大,四面环水,其上建有一座雅致的风亭,零散的栽着数棵鸣风与离娄树,又是夜色朦胧,从岸边并不能看清岛上的情形,岛上的人却能对四周的情形一目了然。
朱南珍愉快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还真是个情人叙话奸臣密谋杀人埋尸(什么鬼)的风水宝地。
见谢渊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南珍姑娘脸上顿时热了热,开口第一句就有点懵逼:“想不到三郎哥哥轻功也如此了得。”
谢渊闻言淡笑,像是在逗她:“自是比不上秦司戈。”
朱南珍已经风中凌乱了卧槽槽槽智商君你还在线吗!?慌乱之下连忙整理了一番思路,在刚被骂醒的智商君指导下开始流利的转移话题:“今天那箭的事,多谢三郎哥哥了。”
谢渊倒不是很在意,只叮嘱道:“珍珍儿还是要小心些,身边带够了人再去,若是实在喜欢狩猎,等你再长大些,三郎带你去图南围猎可好?”
图南是谢氏的私人猎场,面积大,地势险要,放养了不少珍禽异兽,与皇家猎场相比也不遑多让,类似的圈地行为对这种百年公卿的家族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加之其祖上的从龙之功,立朝后谢氏又向来低调,永光帝对他们也多有优容,有时还会驾临图南猎些稀奇动物。
可对此刻的朱南珍来说,简直是欲哭无泪百口莫辩了,姐完全不想参加那种激情澎湃的血腥活动好吗,姐只想安静的做个美女子和三郎哥哥一起品茶赏秋风花雪月好吗!!
见谢渊一脸诚恳的邀请之色,只得咬牙道:“那个……待有机会再说吧,今日找三郎哥哥出来,是有一要事相托。”
谢渊还道是与立储相关的事,忙道:“上回我与裴相稍稍聊过此事,从他的态度来看,定是支持二殿下的,他也模糊的提点了几句,大意是不必冒进,陛下心中已有成算,看来立储之事约莫就在年末了。”
朱南珍闻言也是一阵惊喜,没想到谢渊行动这么快,裴相这也算是变相表明了立场,想来在父皇动摇的时候,定能帮忙推上一把。
“那裴氏的子弟,此次可曾同你们一起狩猎?”朱南珍追问道。
谢渊有点意外,虽然他也曾听朱景皓提过这位妹妹从小就见识不凡,却总觉得她在政治关系上还是过于单纯了,如今见她居然能自己想到这点上,也不禁赞叹的笑道:“此次裴家大郎和四郎都来了。”
“恩,那就好。”朱南珍兀自低头想了一会,才接着道:“对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另一桩事,不知你父亲可认识擅于唤灵之术的高人?尤其是对灵魂有一套的,一定得是真正的高人,雕虫小技坑蒙拐骗那种不行!”
看朱南珍语气郑重,谢渊不禁有些意外:“珍珍儿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听了哪儿的传说……想皇后娘娘了吗?”
这思路在已知情况下实在是最合理的了,朱南珍想了想立刻抛弃了原来的理由接过话头:“反正这个事就拜托三郎哥哥了,成不成总想先试试,若是找到了,可要速速告诉我。”
谢渊看着小公主一脸的坚持,也罢,若是能让她心里得些安慰,去寻一寻这种高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便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三郎省得。”
朱南珍见目的达到,知道差不多该回去了,却突然有点舍不得此时的气氛,能挨着三郎哥哥坐在一起赏风看景聊心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呀,不禁又找了个话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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