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东西不是死亡,而是未知。而人之所以会惧怕死亡,大多数时候是因为死亡来得太过于突然与悄无声息,在明知死亡将至,却不知道它将以何种方式降临,不知道它会带来如何的痛苦,才是它令人畏惧的地方。
卿然的死亡大都是主动式,如今第一次变成了被动式,让她心中觉得有些不痛快。
在看到卿然的车出现的时候,尚渠一脚油门和塞班几乎是同时停在了v家的门前。
躲在暗处的几家媒体心中几乎是同时闪现了两个字:“来了。”
塞班为卿然拉开了车门,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先从车里伸了出来,十公分的高跟鞋“嗒”的一声踩在地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卿然头顶的小皇冠闪闪发光,她像一个女王陛下一样高傲的从自己的专车里走出,连穿着紫色西装的塞班都在她的身边黯然失色。
乔慎渊几乎是同时从车里走了出来,他抿着唇,看向卿然的眼睛却在发亮。
站在他身边的尚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脚,乔慎渊才从卿然的美色中回过神来,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向她走来。
卿然看见他笨拙的动作莞尔一笑,脚步微动就要向他走去。
暗处的镜头已经喀嚓喀嚓闪成了一片。
被邀请来专门拍两人约会的媒体已经想好了明天的头条。
“警告!警告!警告!”系统冰冷的声音一连在她耳边响起了三次,卿然的精神一振,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四周的人群。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距离乔慎渊背后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的打扮很简单,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将卫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再加上一个面罩,除了一双眼睛,他几乎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如今不过刚刚入秋,天气还很闷热,人群中穿着短袖短裙的大有人在,他这番打扮明显有些过于温暖,然而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甚至是v家经过严格训练的保安,按理说对于这种着装有异的人应该特别关注,卿然却发现他们仿佛看不见那人一样。
心中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
乔慎渊看着顾卿然突然向自己扑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她,却被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力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
“水水水!快来水!”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120打了没,110打了没。”
一股巨大的水流迎面冲向了乔慎渊,他低下头,紧紧抱着他的卿然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笨蛋。”他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声音哽咽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卿然的后背到裸丨露在外的大腿小腿,已经是焦黑一片,她勉强抬起头,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你没事就好。”在她昏迷前的一秒,乔慎渊仿佛听见了她在心底说的话。
救护车终于停在了两人面前。
“快,把人抬上去。”
乔慎渊像个木偶一样跟着上了救护车,从始至终,卿然的手都被他紧紧握在怀里。
蓝色的绒布盒子滚落在了地上,塞班将其捡起。
……
“滚!你来做什么?”塞班一拳头砸在了乔慎渊的脸上,脸上狰狞的表情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你还嫌把卿然害的不够吗?”
乔慎渊被打的退后了两步,神情空洞,仿佛和外面世界隔绝开来。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对不起有用你把卿然给我救回来啊!”塞班一脚踹了上去,“乔慎渊我特么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塞班虽然看着娘炮,毕竟是个大男人,脚下的力道一点也不小,又是含气踹出去的,乔慎渊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他爬起来,站在他对面,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
塞班被他这个态度气的够呛,特么的卿然为了这个男人躺在手术室里,他却像个窝囊废一样在外面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他真正对不起的人现在却根本听不到这一句话。
如果几天及时发现不对劲的人是乔慎渊而不是卿然,也许卿然就不会躺在手术室生死不知。
如果乔慎渊能够及时做好安全准备,也许泼硫酸的那个人根本接近不了两人。
如果乔慎渊能够早日向卿然说明心意,要么公开在一起,要么放手两不相欠,也许今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如果……
“够了。”打完电话的尚渠抱住了暴怒中的塞班,“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你看他这个样子,能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吗?”
“滚,劳资今天不打死他才怪!”
“塞班你冷静一点!”
“顾卿然拼了命都要护着的人不是给你打死的!”
这句话让塞班恢复了些许的理智,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指着乔慎渊说道:“然然拼了命救得你,劳资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我知道你乔家家大业大,今天的事儿你特么必须把凶手给劳资找出来,劳资要把他五马分尸。”
“要是然然醒过来了,你特么从今往后就给我当然然的狗,她叫你往东,你就是跪着也得去。”
“她要是醒不过来,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
“不就是个乔家,劳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信弄不死你。”
“嗯,我知道。”乔慎渊的眼里终于出现了神采,看向了尚渠,后者明白了他眼神中的含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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