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算了,我也不跟他死较劲了。他做什么,我无所谓就是了。我就那样,冷了脸,一动不动的站着,我想,他的耐心没有多少,我不搭理他,他也说不了几句。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你也知道……我脾气一上来,就……”
我想,这句话,虽然用时,将近一分多钟,可是,也已经是给我很大的面子了。以前,豌豆奶奶曾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让他儿子低头。想想也是,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他的尊口吐过“对不起”三个字。
可是,他有他所谓的尊贵,我也可以有我的不奉陪。
“我不想跟你谈,我要进去看豌豆。”
他或许有些急,攥着我的手,不觉加深了力道,疼得我皱眉,“今天上午我犯浑,我跟你道歉。”他说得很快,字里行间都是不走心。
走廊尽头,窗户开着,穿堂的风,刮在我身上,不觉打了一个寒战。他这样算什么呢,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顾云溪真的不稀罕。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断的一干二净吗?你凭什么抓住我不放?”
“你想跟我断的一干二净啊?”他的笑,有些苍凉。我想,我可能是看错了,不然他眼眸里怎么像是蒙上了一层湿雾。他这样没有心的人,哪一天要是有了这样的情况,实属不易。
“你忘了,上个周,还是上上个周,咱们不是还在一个床上睡过,你不是被我弄得挺舒服的吗?怎么,忘了?”
一句话,可以把他打回原形。一句话,也可以让我的心防溃败千里。
“是啊,那个时候,我真是犯贱。”泪还是那么不经意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从脸颊上滑落。
“顾云溪,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有一股子的凉意。
“林斐邑,你知道我最痛恨你哪一点吗?就是,你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仁至义尽,唯独对我,极尽刻薄之能事,偏偏我还乐的屁颠屁颠的,我现在想起来,我真是痛恨我自己,比恨你还恨。”
他没有说话,攥着我的手渐渐松开,一脚踢在墙上,“操。”
我心里有些失落,我想,他可能会清醒了吧,就像我一样,对我们之间再不抱任何的希望,我们之间就真的断的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以后了。
夜晚逝去的很慢,尤其是在睁着眼,默数生命里的每一分钟的时候。旁边的豌豆在酣睡。至于那个人,此时,窝在那半大的沙发里,似是睡着。
天快明的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困意,睡了过去。
醒来时,头有些痛。豌豆在我的怀里,揉着惺忪的眼睛,似醒非醒。我先是用自己的额头去抵他的额头,倒是没有昨天热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章阿姨已经过来了,我才发现已经不早了。窗外,尽是熙熙攘攘人声。天似乎并不怎么好,有些阴沉沉的。
“章阿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叫醒我。”
“六点过来的,斐邑特意嘱咐,不让叫醒你们。”
我去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自己,当真是憔悴的很,黑眼圈很明显,皮肤也有些晦暗。我用手指拢了拢头发,有些短,勉强可以扎起来。
出来时,那个人也在。
章阿姨说:“小溪,我留在这里,你去跟斐邑吃个早饭吧,昨天折腾了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好好睡。”
“我不饿。”
“我在楼下等你。”他冷着脸,阔步走出去。言语之间,都是不可抗拒。
“小溪,听阿姨的话,去吃饭。不然把身体熬坏了,更没法子照顾豌豆了。”
我走到楼下,他的车就停在那里。我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
街上,正是堵车的时候。天又有些雾蒙蒙的。让人心里烦的很。我也不知道他打算带我到哪里去吃早餐,也懒得问他。靠着车窗,竟有些犯困。
一路上,似是睡着,还做了不清不楚的梦,梦到了刚结婚那会。他有一个周的婚假,可是也不能圆我结婚时去巴黎走一圈的梦。白天里,他似乎没怎么着过家。天天有约他出去喝酒的朋友。晚上,带着几分醉意回来。往床上一躺。我坐在床边,低声跟他说,“斐邑,去洗澡,好不好?你浑身都是酒味。”他也会笑,笑得很好看。捏住我的手,跟我念叨,跟他喝酒的是哪几个,他们小时是多么的铁……然后他说完,我们就做坏事。他最喜欢吻我的脖颈,说:“顾云溪,看到你,我就特想欺负你……”
如果我们也有曾经,那算不算是。?
☆、深处
? 车子拐进一条小胡同。透过车窗,我看到外面虽然很狭窄,但是路两旁似乎有很多坐满人的餐馆,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那么看着,我还真的有些饿了。
他找到了一处停车。
我跟着他朝胡同里面走。原来好吃的地方,都是藏在深处的。我早就听说“小豆点”的名号,却从来都没有去过。在一座四合院里面,他似乎很熟,跟老板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到里面找位置坐下。
木窗很大,窗户开着,可以闻到窗外的阵阵花香。
很快,他点的就都上来了。有嫩嫩的鸡蛋卷饼,香喷喷的虾饺,还有烧卖,葱香蛋饼,还有几样是叫不出来名字的,很是精致。
他说:“趁热吃吧。”
我就认真吃了起来。店里的人不少,只是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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