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谈谈这事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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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
? 半夜醒来,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疼。撕裂的绞痛。我才发觉,原是被疼醒的。我想,这或许是我的报应,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她,所以,现在她要主动弃我而去了。我挣扎着,摸到手机,打电话给120。再后来我渐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汩汩流出,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我置身在半山的花海,那是繁盛的虞美人花,花瓣娇艳,颜色鲜红,刺人的眼。微风拂过,漫山遍野的花瓣落在我的身上,将我掩埋,我慢慢闭上眼睛,在那幽香的花海中。
醒来时,我努力的回忆,才想起自己为何在病房里。灵魂仿佛被掏干了一般。护士说:“你流产了,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人照顾,你家人在哪里,我打电话给他们。”我环顾四周,病房里除了我,还有三四个年纪相仿的病人,都有人陪着,唯独我。再看护士那些许轻蔑的眼神,或许把我看成哪个人偷偷养着的情人了,不然怎么会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干涩的眼睛还是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妈妈来到医院,看到我这个样子,眼眸里全是心疼,皱眉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后来看我闭眼,不忍心再说。
我的心里,住满了绝望。只是觉得世间所有的事情不过尔尔。没有什么值得我眷恋的。
再后来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妈妈给婆婆打了电话,婆婆一来到医院,立刻把我调到了vip加护病房。其实我觉得原来的房间也很好,至少有些人气。家里的阿姨煲了热腾腾的鸡汤过来。妈妈把鸡汤倒在碗里,一勺勺的喂给我喝。我些许恢复了些精神,婆婆就说:“小溪不是我说你,都怀孕几个月了,怎么就不跟我们说一声,现在受这么大的苦,多让人心疼。”
“女人这一辈子,流上一次、两次,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听得出自己嗓音的孱弱,强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那是林斐邑的妈,她会把他的儿子捧在手心里,不要看现在一副心痛的样子,一旦我跟林斐邑分开了,我们不过是路人而已。
妈妈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妈妈性子温婉,什么事情都选择藏在心里,能忍则忍。不像林斐邑的妈妈,有时候凌厉的让人恐惧。可是妈妈看到我这样不免心疼,又看到婆婆这个时候还说那样的话,未免有些生气,“斐邑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大晚上的不回家,留你一个人在家里,幸亏昨晚救护车到的及时,不然你得受多大罪啊?”
“斐邑昨天去北戴河看他外公外婆,他也小半年没有回来过了,他外公念叨着想见他,这不,昨天开车带着木子去的,谁承想小溪会……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正开车往回赶,估计下午就到了。”婆婆何其聪明,如此说,却也安抚了我妈的心。
于我而言,我倒希望林斐邑不要那么快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可怜和同情,我根本就不需要。昨儿个江伯洋问我,怎么不好奇那小女孩的来历。我不敢想不敢说,却并不表明我没有猜到。那个女孩,笑的时候,皱眉的时候像极了林斐邑。那或许大概一定是他跟江小渔的孩子。
我有时候也颇佩服自己的定力,此时,甚至昨晚,我不是应该打电话质问林斐邑,然后跟他大闹一场,发泄一下一下自己的怨恨的吗?最好让最讨厌江小渔的婆婆也知道这件事情,然后,棒打鸳鸯的事情肯定都不用我插手了。
可是我不会那样做,我至始至终在林斐邑那里,都是个自卑的女人,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江小渔的优雅气质和和良好的家世,或许是因为我从未走近过林斐邑的心里,又或许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个赝品。
因为如此,我肚子里的孩子去的却是正好,否则她永远也享受不到父爱。而对于林斐邑来说,我想他心底指不定如何高兴呢。
当初生木子时气得他出走国外两年,生完木子之后,有一段时间,他不爱做措施,我对避孕药又过敏,怀了一个,最终还是被他带到医院,做掉了。
后来怀豌豆的时候,他倒没再阻拦。因为我威胁他,如果不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就离婚,他没辙,只好答应。其实我心底清楚的很,他至始至终,都不想跟我有孩子,或者说不屑跟我有孩子,他跟江小渔生的孩子,才是被他珍藏在心底的珍宝。
几近傍晚时,我的弟弟,顾云北过来看我。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他,或许几个月,或许半年,一年。他从小穿开裆裤时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脾气不好,三两句话就能跟人打起来,虽然总是先动手,可总是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用老北京话说,就是怂。长大之后,臭毛病也没改掉。二十岁那年,说要创业,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多久,就都败光了。又染上爱賭的恶习……有时,也听邻居们背地里说,老顾家两口子都是正经做事的人,怎么就有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了。
如今,他西装革履的站在我眼前,额头前那打架留下的深疤,似乎都淡了些许。唇角微微上扬,“姐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林斐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从未叫过林斐邑姐夫。我嫁给林斐邑那年,他因为打群架,进了拘留所。我们家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一旦被起诉,他就要被判刑。他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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