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安氏虽然严厉,却从没有当着人给过没脸。只从来了安庆江家,安氏少展笑颜,好似这江家大院给了她无尽的压力。
青棋小心翼翼的看着玉萱,试着劝解:“小姐,自昨天开始太太就不开心,心里其实是疼你的。”
玉萱回过神,叹口气:“我知道。”起身回了自己房里。
房里秦嬷嬷见玉萱没有跟着去庆仁院请安,奇怪的问:“怎么小姐没过老太太那去?可是哪里不舒服。”
玉萱过去把头倚在秦嬷嬷肩上沉默不语,青棋把事情说了一遍。秦嬷嬷劝道:“小姐莫伤心,太太心里不舒服,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太太心里苦。”
玉萱知道秦嬷嬷是跟着安氏嫁过来的,想着一定知道些旧事,问秦嬷嬷:“嬷嬷可知道祖母为什么总是为难母亲?母亲在杭州开朗和气,怎么一到这江家大院就处处小心行事不肯多进一步?”
秦嬷嬷叹气:“太太心里苦,小姐也莫问了。总之以后你多顺着些太太就行。”
玉萱见她不说,也不再多问。却在心里暗暗思量:秦嬷嬷一定知道些旧事,却不肯告诉自己,青棋、墨琴是安氏指过来的,伺候自己时日太短,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做什么不想让安氏知道的事情,她们会不会告诉安氏。身边竟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雁书和染画可靠些。
查找当年暗害自己和母亲的幕后黑手以及母亲与江家旧事,手边竟只有两个年幼的丫鬟可用,玉萱不觉前程暗淡,沉闷起来。
这江家大院实在不愿呆下去,明明离京城这么近,却困在这里不能前行。同胞的哥哥姐姐竟然也不过来与母亲同住,自己在江家大院形影单调,这一个多月里没少与玉芳玉茜隔气,每次安氏都是训斥自己。玉萱越想越烦,站起声在房里来回踱步。
雁书坐在门口绣补东西,看着玉萱来回踱步,道:“小姐到底烦心什么?您来来回回的晃的奴婢头晕。”
玉萱望着雁书,看秦嬷嬷青棋等人据不在房中,才道:“雁书,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
“这奴婢怎么知道,不过来时老爷不是说了,只住上两三个月?这还有一个月呢。”
玉萱一听,一声哀嚎:“好想哥哥姐姐。”
雁书笑道:“我是在杭州买来的,还没去过京里。不过染画是家生子,定是记得六爷和三小姐的模样,不如唤她来问问。”按着江家排位,安氏嫡子江世垣正排在第六。
玉萱点头:“让染画来。”
雁书放下针线筐就去喊染画。染画进屋:“小姐叫奴婢?”
“染画,你可还记得我哥哥姐姐的模样?”玉萱问。
染画笑:“小姐打趣奴婢,咱俩差不多年纪,您不记得,奴婢更没那记性。”见玉萱面露失望,染画想了想,又道:“小姐,奴婢的哥哥是跟随六爷的长随,要不奴婢带人捎个信去,问问六爷和三小姐现在如何了。”
玉萱眼睛一亮:“你可以带信出去?”
染画捂嘴又笑:“奴婢们生来命贱,不像小姐们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时候奴婢娘做事,都是把奴婢往二门一放让奴婢自己玩。奴婢幸运,被选来伺候小姐您,这才学了点规矩不似以前那样野。不过找人给小姐跑个腿还是可以的,奴婢认识一个叫长安的,本是咱在杭州的门房,现在跟着守着伺候老爷出门,也是个家生子,老子娘现在京城看着咱家的院子。伺候老爷出门的人多,少他一个不显,小姐让他跑腿最合适。”
“瞧你这小嘴,块赶上墨琴那丫头了。”玉萱听得欣喜,命染画:“快来给我磨墨,我这就写信。”
玉萱在书桌前坐下,想了会,提笔先告了祖母一状,又说了二婶的阴阳怪气,接着把昨天江贾氏的无礼以及来龙去脉写上,管她是不是自己这个没出过门的小丫头改不改说的,前世里记着姐姐最喜欢直来直去,一向讨厌自己唧唧歪歪的样子,这一世玉萱可不想再扭扭捏捏、浑浑噩噩过日子,一定要像姐姐一样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看这江家大院哪个敢欺侮母亲暗害自己!
写到最后,一封信竟然好几十页,页页都像在告状。最后想了想,又写到:如能想法让母亲早日归京,定是极好的。
玉萱看了一遍,最后一句点睛之笔,使得一封信就如像京里求救一般。玉萱心想:这确实像求救信,哥哥姐姐,赶紧想办法解救母亲和我吧。
将信小心封好,玉萱看着染画收起,又一再叮嘱:“不要交给哥哥了,说不得去书院不在家里,只去安阁老府上,亲手交给姐姐身边的慧香姐姐。”
染画不及细想,点头道:“一定亲自交到慧香姐姐手上。”遂行礼告退,去外院找长安。
012哥哥来了
发完信玉萱一阵轻松,让雁书守着门,拿了偷偷从杭州带来的画本子《侠客行》来看。
安氏依然很快从庆仁院回来,估计是老太太不耐烦见她,想摆个婆婆谱又考虑着自己儿子的前程,在安氏面前很是憋屈,每日里只在她问安后就打发出来,并不留饭。
玉萱见安氏自己回来,神色不好,又没看到玉茜跟着。她招手进来摆饭的墨琴,你与春草姐姐最好,去打听打听,可是母亲又在庆仁院受了委屈。”
墨琴应了,出去不一会就转了回来:“小姐,早上老太太听了太太对冬雪的安排倒没说什么,倒是二太太刺了几句不太好听。太太回来时路过大爷的院子,大奶奶隔着院门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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