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虽然她明白,她心里是知道的,百分九十的民众,都是被人有意地在煽动情绪的。但她想起孟之州说“守开平卫已有六年,非死不离”时的神情,仍然觉得窒息得喘不过气。
一个守卫边疆的将士,保家卫国这么多年。为什么要被侮辱、被轻贱。
她推开了徐恭,回过头看着人群中的,刚才说这句话的人。
是个头戴方巾的书生,可能是相由心生,她看着就觉得一阵厌恶。
她缓缓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孟大人为人正直。他做的事从不是为了自己,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该是你们来骂。你们……也没有资格说他半句!”
她说到后面声音一哑。
不再管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她径直朝前面走去,她还要去大理寺大牢看那些流民。
雪落在长宁的脸上,头发上,冰冰凉的,很快就化去了。
仿佛睫毛上都压着雪,前路被虚化了,漫漫的天地,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累积在她的心里。长宁又静静地站住了。
大概是一种寒意,突然透骨入心。她看着被雪覆盖的屋檐和路,仰着头。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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