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之意,当真是举步维艰,就是想做个简单的富家翁,都不一定可行,因为被族人唾弃,生活实在太不易。
陈峖棋心中煎熬,可是周氏后面那段的威胁还真是有效,她当真是不敢去寻陈家其他人帮忙,也半点不敢跟母亲透露,看母亲憔悴的病容,她甚至生出不若就从了他们,嫁给萧翼罢了。
可是想到白侧妃和白家的步步紧逼,想到王妃寿宴那日王府花园萧翼的言行,想到那日白侧妃的丑态,陈峖棋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心。
短短几日,陈峖棋就迅速消瘦下来。
所以安槿这日见到陈峖棋时,当真被她的消瘦憔悴模样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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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日陈大夫人带着义女峖箐和侄女陈峖棋受召入了王府,先去了正殿拜见了昌华长公主。昌华长公主不过是先时露了露面,便命人领她们去了安槿住的偏院了。
除了那次昌华长公主寿宴上的那次见面,这还是安槿入了王府之后,第一次私下见到她们。
因为是在自己院子里,安槿并没有带面纱,陈大夫人和陈峖棋见到她毫无乔装半点脂粉也无的模样都是愣了愣。
她们再看一眼一旁峖箐的样子,便知道想必当初安槿都是以峖箐的容貌来乔装自己的。是以安槿和峖箐互换后,府中之人竟是大多丝毫不觉。
陈大夫人和陈峖棋原以为安槿和峖箐本来就有些相像,可此时看安槿那样子,和峖箐哪里有半点相像,只脸型略像罢了。
当然了,其实陈大夫人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安槿的真容,安槿初时进陈府昏迷时,丫鬟帮安槿洗去过乔装,只是当时安槿面上也有伤痕青肿,是以也并不大作的准就是。
陈大夫人和陈峖棋第一次在安槿换了身份的情况下和她私下相见,尤其是在安槿撤了乔装,颇有几分陌生的情况下,初时她们还有些拘束,待说了几句话,便又慢慢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其实除了身份变了,安槿和以前也并没有什么太大分别,甚至没有了隐瞒之事,反是更轻松自在了些。
安槿提到及笄礼正宾和赞者之事,陈大夫人和陈峖棋自然欣然应下。
只是安槿看陈峖棋形容消瘦憔悴,说话间总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眼神中的阴郁再怎么言笑也始终留在眼底没消去过。
安槿是听说了陈二夫人生病的消息的,可她瞅陈峖棋的样子,却不似单纯因为担心母亲病情的样子。
安槿间隙间疑惑的去看陈大夫人,陈大夫人却只是微微摇头。她顿了顿,便让峖箐陪陈大夫人去她的书房看自己从京都带过来的一些名画真迹,自己则是留了陈峖棋单独说话。
安槿和陈峖棋曾在书院在一起住了两个月,经常一起秉烛夜商女刊之事,两人感情并非普通闺中友人般只是吃个茶赏个花而不能说些心事那种,兼且安槿原本就有四个姐姐,和二姐阮安柟三姐阮安梅关系都是极亲密的,自然和陈峖棋相处起来很是自然的就亲近起来。
此时她单独留下陈峖棋,陈峖棋看她这样看着自己,眼圈就忍不住红了。
陈峖棋原也不是什么娇弱经不起事的小姐,可母亲病情越来越重,舅母的话每日都扰得她发噩梦,又不能跟她人诉说,就是大伯母看出她不对,问她时,她思及舅母的威胁,也是死忍了没说出来。
此时当真已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也许她不是受不住经不起这事,但她实在憋屈得慌,也愤怒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6点第二更~
第44章抚峖棋
安槿是知道白家和白侧妃利用陈二夫人的娘家逼迫陈峖棋嫁予萧翼一事的。
当时萧烨收到钦州送过来的密报,得知白绍行受伤一事的□□,便调查了白家五房之事,然后就把此事写信告诉了安槿。
安槿原本还打算昌华长公主寿宴之后见见陈峖棋,看看她的状况,却不曾想寿宴上那出闹得那样大,竟是把陈峖棋之事给忘了。
只是安槿虽然关心陈峖棋,却不是喜欢干涉他人之事的人。
陈峖棋的亲事是陈家家务事,安槿原本也没有打算插手,最多需要时在背后把一些事情暴露出来,由陈峖棋,陈二夫人,陈家自己选择而已。
但陈峖棋现在这个样子,却比她以为的还要严重。
安槿拉了陈峖棋一起到了坐榻上坐下,问道:“棋姐姐,你可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我看你形容不好,你这样子,怕是熬不到我的及笄礼就先病倒了呢。”
她看陈峖棋咬着嘴唇,眼圈发红,却仍是不发一言,就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轻道,“棋姐姐,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你看,我十四岁上就被赐了婚,知道这边情况复杂,路上危险,都不敢跟着送嫁仪仗过来,自己只带了几名侍卫一路上跋山涉水,又遇山贼水匪,地动中还和侍卫失散,若不是遇到义母,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她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这些都是什么事呢?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事,从来也没让我怎么难过,怎么不开心过,也从来没让我放弃正面想方法去解决这些事,然后开开心心继续过自己的日子。棋姐姐,大家族自来事多,很多事情看似千头万绪无法可解,但抽丝剥茧,找到突破口却是未必不能解。”
鉴于自己和白家白侧妃一系天然的敌对关系,安槿虽然劝慰着陈峖棋,却也没想诱导她把事情说出来,只想着宽慰宽慰她,若是有需要自己事后再派人查查,有什么问题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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