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去了。
不过她脸上仍是不以为意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坦然和自在,笑着道:“我和安姑娘交好一事,迟早是要传出去的,所以这也算不得什么,二姐不必太过自责。”
熊初初听她的语气,是真的丝毫不带生气最多只能说是略显冷淡而已,不过她们姐妹平日也算不得有多亲近,便也罢了。
熊初初松了口气,她只是四房之女,而熊真真是长房家主大伯的嫡女。
熊家跟别的世家不同,为了保证家族的传承实力,以及避免家族的内部竞争,祖训规定,生意主体是不可分割的,绝对是整个都传到每代家主手里,其他子孙只能得到珠宝房子庄子一类的稳定财产,那些大的庄园,产房,商铺,矿区生意,船队什么的生财生意都归家主继承。
最多分些干股分成出来,且这些干股分成是不能传到下一代的,例如家主的弟弟分家时分到某个生意的干股一成,但只能拿到自己死,死了这分成他所在的那一房也就没有了。不过因着这个祖训,熊家的子孙也特别孝顺就是了,因为老爹死了,可能家里就少了一个大的进项。
所以说起来,同是熊家嫡女,熊初初这个四房嫡女和熊真真这个长房家主的嫡女的地位那就是天壤之别。因此熊真真是各大世家都想求娶的金疙瘩,就是白侧妃娘娘萧珉郡主都对她客客气气,可熊初初,不过是个顺带的。
熊初初能和庄家三房的嫡子庄由检定亲,也还是熊初初的父母费了不少心思多方争取才能得来的亲事,所以熊初初也是格外珍惜,也一直都小心讨好着未来的小姑子庄子妍。
熊初初又叹了口气,有些感伤的蹙眉道:“三妹,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想怎样就怎样,大大方方的,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唉,以前阿妍只是有些小心眼,还是很好相处的,现如今,怎么感觉这心思越来越偏了。”
熊真真瞅了自己堂姐一眼,真是有些无语,这,是在自己面前诉苦博同情然后让自己安慰她?她可是刚卖了自己,自己懒得跟她计较,她还顺杆子就爬了上来了?况且,谁不让你大大方方的了?
不过她可没兴致就跟着她的话头走,否则下次被卖的时候,她肯定更无任何心理负担,便只笑道:“二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二姐和庄五小姐相处多年,姑嫂情深,和别家相比,恐怕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了,哪里需要过多烦心?”
熊初初听她笑意盈盈听来不错却满是疏离还带了那么点淡淡讽刺的话,哪里还有不懂的?她心里又叹了口气,这世间真是什么都难以两全。
且说白侧妃让人召了宣衣史,让她把女院那边的事都理理清楚回报她,另一边厢,又派人去查这位陈大夫人新收义女的背景。
其实不单止是白侧妃对安槿的背景好奇,各大世家都是好奇的,而安槿的背景早就从陈家放出来了,就是祖籍岭南交州,自幼就跟自己在锦华书院做先生的父亲住在京都,而安槿的父亲和陈大夫人的父亲崔老先生是忘年老友,就这么多而已。
去找霍家打听,也仍是这样的答案,而派人去京都查,山长水远,一时半会消息都是传不回来的,所以从安槿的背景入手,竟是什么有用的也查不到。
当然,这也幸亏昌华长公主把安槿的身份早就告诉了岭南王,所以白侧妃想动用王府在京都那边的人手查安槿,很快便被岭南王得知并给摁下了。
宣衣史是掌管王府衣物内务的衣史,华女史曾经就是她的手下掌事女官,由她推荐入女史科的。而她和岭南衣饰局掌管所有衣裳布料产业进贡等一切相关事务的林衣史也是相熟,她们都算是白侧妃一派的人。
华女史早前就写了拜帖求见林衣史,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日她去衣饰局,竟还见到了宣衣史。
林衣史让了地方给她们,让她们先行相谈。
宣衣史很是不满,她在林衣史离开,下人都退出去后,就沉了脸问华蓉道:“发生这样的事,如何到现在都未禀报我?竟然是要惊动了娘娘,被她质问我才知道!”
华蓉跟随宣衣史多年,看了宣衣史的面色再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她是动了真怒,她心中暗惊,不明白此事怎么会这么快就惊动了衣史和侧妃娘娘,还生了这般大的怒气。
华蓉掐了掐手心才压下了心中的莫名恐慌和纷杂猜测道:“衣史,是属下的错,只是属下想着此事应该由奴婢解决,不敢一有事就惊动衣史,还请衣史息怒。”
宣衣史看着华蓉,只觉得心里怒气翻滚,这女刊的事,岂是小事?难道当初侧妃娘娘用手段调走文女史,还当真是有多担心她进入衣饰局分权不成?还是只是多看重这华蓉,专门为了培养她的?
更重要的是千机社包括女刊潜在影响力大,只要巧妙运作,就可以引导舆论和人心,让岭南的世家圈和读书人对大齐心生反感,自然也就不喜和疏离身为大齐长公主的岭南王妃和她的儿子萧烨。
这么些年来,白侧妃不动声色的将人渗入千机社,主刊她掌控不了,但女刊女史科却是有不少人都是她的,或她暗中培养的,因为做的巧妙,就是南华书院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痕迹。
而岭南王或许知道,却因着某些隐秘的心思,只要她做的不过分,不明显,就对她听之任之。甚至,主刊那边,岭南王自己都有或多或少这样做。
也因此,岭南世家,官家,读书人甚至普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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