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云与我夫君是同一科的,听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见洛钰还皱着眉,阮慕阳提议道,“你祖父这么宠你,你何不求求他,找个机会先偷偷看看那江寒云长什么模样?看到了你也好放心。”
这个主意虽然对其他小姐来说,有些太不规矩了,但是洛钰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果然,洛钰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好!”
见阮慕阳气色有些不好,韩若问:“阮姐姐,你怎么了?”
阮慕阳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这几晚不知道为什么没睡好。”
心事有了解决的办法,洛钰的话也多了起来,说道:“之前有一夜我也没睡好,家里闹贼,祖父派人搜查,闹了一夜。”
阮慕阳心中一动,问:“那一夜的事情?怎么没听人说?”她隐约觉得这件事跟这几日萦绕在她心间的事情有联系。
“前夜的事情。”洛钰答道。
“那贼人抓住了吗?”
“没有。”
同一晚,就在京城。而且洛府与张府就隔了一条街,那个贼是沈未无疑了。
可是她去洛府干什么呢?难道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阮慕阳觉得因为这件事,沈未的身份隐隐有了要浮出水面的迹象。
先前她不是没想要查过沈未的出身,可是早些年武帝冤杀的大臣太多了,可以说是不计其数,震惊朝野能在许多年后传下来的一般只有像之前齐有光贪污一案里的齐有光,其他不是主犯的几乎都会被遗忘,唯独皇家有册子会记录这些。而那些册子都在翰林院。她一个妇人是看不到的。
这件事本来就是瞒着张安夷进行的,自然不能让他帮忙。
可是现在,阮慕阳有了个很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或许会帮他。
“阮姐姐,待我祖父答应我,让我偷偷看看江寒云的时候,你和韩若一起来陪我看吧。”洛钰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还想要阮慕阳这样过来的人的意见。
阮慕阳本来想答应的,可是想到了之前张安夷说让她不要跟洛家走的这么近,便说道:“你们姑娘家看就好了,我一个妇人,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多不好?”
“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不行,还是你们看吧。”
任洛钰怎么说,阮慕阳就是没有答应。
好在洛钰的性格虽然刁蛮,却没有坏心也很直爽,见她不答应就作罢了,也不记仇。
“洛钰,你会幸福的。”阮慕阳由衷地说道。
她们三人赏的已经是最后的枫叶了,再过几日枫叶便要全部落了,凛冬将至。
进了十一月,天便冷了起来。
几年前在静心池旁被阮慕汐推下了水后,阮慕阳的双腿便落下了病根,一受寒膝盖就疼,调理了两年多也不见好。所以到了冬天她的一双腿就格外怕冷,屋子里的碳也烧的暖暖的。
一天晚上,月上中天,寒食进来与阮慕阳说了些什么后,她让珐琅替她拿来了披风。
“夫人,这么晚你要去哪?”点翠疑惑地问。
张安夷还在书房中,与翰林的编修和庶吉士商讨着《光华盛典》最后的修撰。
阮慕阳道:“在屋里闷得慌,在院子里走走,看看月亮。”
点翠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外面的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一脸疑惑地替阮慕阳披上了披风随她出去了。
阮慕阳在院子的一处停了下来。从她这个地方正好隐约能看到来往于张安夷书房的人。而那些人只要不注意。便看不到她。
忽然,一个人提着灯走了出来。
“呀,是那个登徒子!”点翠轻声道。
这便是阮慕阳今夜要等的人。她特意让寒食盯着,看尹济什么时候再来。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我出去一下,珐琅跟着我,点翠在房里,若是二爷提前回来了,就说我带着珐琅去外面走走消食。”吩咐完后。阮慕阳让珐琅拿了一盏灯,出了穿云院。
隐隐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尹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却没想到看到的阮慕阳。
他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勾起了唇道:“张夫人,这么巧。”
阮慕阳让珐琅拿着灯去了不远处守着。“先前的事情还未感谢感谢尹榜眼。”
“不,张夫人已经谢过了。”尹济道,“没想到张夫人的酒量这么好。”因为珐琅将等拿走了。阮慕阳站在暗处,院中微弱的灯光只能将她的身形照得清晰,却也是玲珑有致。
“只是下官没想到张夫人在家中还能被人暗害。”对于宅子里那些肮脏的事情,他是深有体会的,“看来张夫人在府中过得并不如下官想的如意。”
知道张安玉的身份后,他便知道是有人想诬陷阮慕阳与张安玉私通。
她三品诰命的身份,也有人敢害。
阮慕阳不想提起这件事,便粗略地带过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否则下官就要认为张阁老的威严在张家不管用了。”尹济的语气里隐隐地透着对张安夷的不满。
阮慕阳因为担心有下人走过。心思不在这上面,便没注意,也没听出来。她稍微靠近了他一些说道:“尹榜眼可否借一步说话?”
没想到她找自己有事,还是一副有求于自己的样子,尹济挑了挑眉道:“自然。”
他们走到了不远处的墙下。
因为靠得近了些,阮慕阳身上淡淡的香味便钻入了尹济的鼻中,这香味让他的记忆更加清晰了起来,当年在扬州城外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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