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出来,没想到却被庶妹给推到水里差点死了,真是没用。”
他的话戳到了阮慕阳的痛处。她挑起了眉。
压下心中的怒意,她极温和地笑了笑说:“多谢四弟提醒,庶妹的事我自会处理。”
她当然不会放过阮慕汐!
可是,寒食却告诉阮慕阳,她吩咐的事遇到了困难。
临近年关。各个人家来往走动频繁,可是阮慕汐却始终在阮府,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出,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阮慕阳思索了一番,道:“先派人继续盯着找机会,若是她还是这样不出门,便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将人掳出来再动手。”
巧的是,那一日张安夷从宫中回来,路上问起了莫见阮慕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阮家的五小姐像是在防着有人动手一样,足不出户,我们没有就会。”莫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而且,二爷,我们的人发现似乎夫人也派了人似乎要做什么,不过也还没找到机会。”
张安夷脚下停住,回身问:“夫人派了人?”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戛然停顿的声音让人的心莫名就提了起来。
莫见点了点头,心中替阮慕阳捏了把汗。这种事被发现了始终是不好的,不知二爷会如何想。
张安夷脚下又动了起来,嘴里说:“那边让你派去的人先暗中观察,看夫人想做什么,配合就是了。不过不要让夫人知道。”他的语气平常极了,像是在吩咐一件普通的事情。
“是。”莫见松了口气。
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到穿云院,张安夷看见阮慕阳坐在灯下,浑身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静,眉目如画,身姿纤细动人的样子,目光亦随之柔和了起来。所有的筹谋、冷漠、甚至阴暗都在这一刻随着眼中褪去的深沉藏到了心底,留下来的只有大起大落又大起之后那股仿佛什么也摧毁、影响不了的包容与温和。
听到动静,阮慕阳抬起头,目光流转:“二爷今日回来的早,正好能赶上用饭。”
张安夷勾了勾唇:“好。”
寻常夫妻,总有小吵小闹、磕磕绊绊的时候。而他们,或许是都存着几分小心翼翼,将自己最温柔美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才能始终这般缱绻。
几日之后,寒食来报,派出去的人终于把事情办成了。
阮慕阳平静地问起了细节。
“说来也奇怪,五小姐似乎得罪了别人一般。昨天有人将她掳出了阮府。看到来人身手不凡,我找的人便没动,谁知那两人将五小姐掳出来后便便丢在了巷子里,正好便宜了我们捡了个漏。”寒食语气纳闷地说,“也不是那两人把人掳出来又丢在巷子里做什么。”
阮慕阳也觉得此事奇怪。可是想来想去,也想出来那两人的动机。
“罢了,事情办成了就好。记得让那些人的嘴牢靠一点,不要乱说。”她叮嘱道。
寒食笑着道:“这点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可靠。”
没几日,赵氏便给阮慕阳来了信,说阮慕汐不知什么时候偷跑出了府,后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夏玄林送了回来。经过查验,她发现阮慕汐竟然丢了清白。
夏玄林还一口咬定是阮慕汐投怀送抱。
这夏玄林是京城出名的人物。他的祖父辈是朝中重臣,可是夏家后来却慢慢没落了。处境与张家有些相似,可是不同的地方是张家家风严谨,老尚书健在,平日对子孙很约束,而夏家的小辈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夏家已经只剩一个空壳子了却依旧要胡闹。尤其是这个夏玄林,为人好色,名声尤其的差,二十多岁就纳了十几房妾。而且据说他还有特殊的爱好,于房事上喜欢动粗,甚至有女子被他在床榻之上弄死。
阮中令知道阮慕汐的事情,气得砸了一个杯子。
不管事实到底如何,阮慕汐的清白身子没了,对方还是那样一个混子,丢尽了阮家面子,传出去更是让阮中令颜面尽失,不仅要被御史们指指点点说他教女无方,还要被同僚笑话,丢尽名声。
一个庶女,没出嫁便丢了清白,最后不是被不动声色地弄死,就是草草地让人抬去做妾。
阮中令本想选择前者的,可是架不住黄氏母子苦苦哀求,最后看在黄氏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让夏玄林派人来抬走了。
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女儿。
阮慕汐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只能在夏家后院里受夏玄林常常受夏玄林折磨,或是被玩腻了之后在后院凄苦地老去。
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给过她机会了。
看完之后,阮慕阳面无表情地将信装回了信封,扔进了香炉之中。
随着阮家五小姐自此消失,终于进入了腊月。
自年中齐有光案爆发以来,这是最平静的一个月了。
京城外凌日山上的腊梅花开了。极爱赏花的洛钰给阮慕阳来了帖子,约她腊月初八去赏腊梅,顺便尝尝她亲手做的腊八粥。
腊月初八早上,阮慕阳欣然应约。却因为初七晚上的一场大雪,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去的时候晚了一些。
她没想到的时候竟看见洛钰正与一位小姐发生着争执。
洛钰似乎气极了,看见阮慕阳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与那位小姐争执:“徐妙露,这里是本小姐先来的,本小姐先选的地儿。凌日山这么大。你不能去别处?”
阮慕阳看了看那位小姐。
徐妙露,内阁宰辅徐厚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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