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身体僵了僵。
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阮慕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张安夷的。他们的气息慢慢交缠在了一起,分不清了。
明明是大冬天,周围却忽然热了起来。
存着几分补偿的心思,阮慕阳鼓起勇气伸手攀上了张安夷的脖子,仰着头踮起脚说:“此去宫中我ash;”
张安夷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抵住了她的唇,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给制止了。
阮慕阳心中柔软极了,脸上出现了笑容,用唇轻轻啄了啄他修长的手指说:“我只是担心二爷挂念我。”
这暗示的动作太明显,阮慕阳的声音又是那样娇软,张安夷眼中的温和慢慢收起,无限的漆黑如风卷残云一般涌现,定定地看着她。蓦地,他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样只能叫我更挂念。”
不仅是挂念,更是牵肠挂肚。
紧接着,在阮慕阳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将她的下巴抬得更好,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那样灼热,勾在她腰间的手那样紧。似乎是因为进宫的事来得太突然,他的吻有些强势与急促。阮慕阳早已忘了上一世欢好是什么滋味,也从无期待,可是张安夷轻咬着她的下唇,在她松懈侵入她口中,感觉到那柔软与湿热时,像是心中有什么正在被一丝丝地抽离,轻柔的痒意让她身子软了下来,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
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吻,阮慕阳无意识地后退,不知何时竟然推到了床边,脚下被一绊便失去重心朝后倒了下去。吓得她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去抓他。
张安夷那样高大的人竟像脚下没根一样,顺着她倒了下来,压在了她身上。
这样的姿势让阮慕阳全身上下红了个通透。
她望着居高临下的张安夷,平日里明亮沉静的双眼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恍惚与迷离,那被吮得嫣红、泛着晶亮无意识地轻启着。
张安夷细细地瞧着她这副样子,目光灼人。
他的手沿着她侧脸的轮廓划过,声音低哑得让人听着心跳都会加速:“我自认意志坚定,却每回都险险在夫人这里破了功。”说着,像是偿不够一般,他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在她的唇上辗转了一番后,他的吻慢慢向下。
阮慕阳难耐地皱着眉弓起了身子,只觉得他留下的酥痒与微微的疼痛险些让她的魂都没了。
在他不动声色的侵略下,她节节失守。而张安夷像是故意的一样,一下一下地吻着她娇嫩的肌肤,每轻轻吮一下都能叫她难耐得惊呼出声。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可是张安夷忽然停了下来撑起了身子。入眼的是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与小衣下若隐若现不断起伏的娇嫩,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红痕,有的还泛着晶亮。
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被他看着的时间太长,迷迷糊糊的阮慕阳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胸前竟然有一大片痕迹。
她羞得伸手去挡却被张安夷握住了手腕。
“慕阳,你可知我发的是毒誓?”张安夷眼中似有什么翻涌着,“若是早知会娶你,我一定不会对自己这么狠。”
他语气里极大的隐忍与凝重让阮慕阳立即清醒了过来,急切地问:“你发了什么毒誓?”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张安夷不答,而是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慢从她身上起来,理了理衣服恢复了那温和清朗的模样,只是目光中的温度还未彻底褪去。“你先睡吧。”
阮慕阳不敢留他。
张安夷离开后,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没想到张安夷竟然发的是毒誓。那么迫不得已娶她,他是不是已经算是破了一部分誓言?
想到自己方才的主动,她懊恼极了。
原本她想着此去宫中便是落入了谢昭手里,若是谢昭非要对她做什么,她一定死也不从。在此之前,她想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留给他。
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将自己的衣襟拉开,阮慕阳看到了遍布的痕迹。
她不禁想起了回门那日谢昭在她身上加深的痕迹,终是被张安夷发现了吧。
此番她进宫,他虽安慰她说不会有事,但是他心里是介意的。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不仅宣示着他的决心,还宣示着对她的占有。
若是有一日他发现她千方百计嫁给他就是为了报复谢昭,会怎么样?
这一夜,阮慕阳睡得极不安稳。
第二日,老夫人派人把阮慕阳叫过去又是神色凝重地叮嘱了一番。虽然没有旁人,但是老夫人依然没有提起谢昭。
阮慕阳要进宫,而永安王谢昭的名字似乎成了张家的忌讳。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阮慕阳心情沉重。面前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她一个不防差点惊叫出来。
点翠与珐琅也是吓了一大跳,立即道:“四少爷。”
阮慕阳稳了稳心神道:“四弟,真巧。”
张安玉唇边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容说:“二嫂,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有话要跟你说。”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她。
阮慕阳吓了一大跳,朝后退了一步说:“四弟有什么想说便直接说吧。”
她不知张安玉今日是抽了什么风。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怎么办?
张安玉嘲弄地笑了笑说:“这来来往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我要说的话二嫂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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