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个嫂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大嫂得失心太重,跟我大哥一样目光短浅,钻到了钱眼里。”
张安玉成了亲,看似收敛了许多,但是骨子里还是没有变的,没有觉得这样说兄长和嫂子的不是有什么不好,完全不给人面子:“而三嫂,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是糊涂起来也能把人气死,还特别不痛快,至于二嫂ash;”
这时,福生插嘴道:“夫人,二少夫人可好了,不仅模样生得好,而且性子好,待人友善。”
他刚说完,张安玉便一脚踹了过去:“送你去穿云院要不要?德行!”
福生讪讪地笑了笑,对胡云喜说:“咱们四少爷对二少夫人有些误会。”
张安玉气得眉毛都挑了起来,又不好解释,只觉得堂堂张家四少爷被一个下人气成这样太窝囊了。他走到福生面前又补了一脚,说道:“起开!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就二嫂好看吗?”
福生“嘿嘿”一笑,看向胡云喜说:“当然还是咱们夫人模样最好。”
张安玉冷哼了一声。被福生曲解了一番意思后,他不自在了起来。
胡云喜脸上红了红,偷偷看了张安玉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说:“那我今日便去穿云院见见二嫂吧。”
张安玉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像是又忍住了。他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看着他的福生,不耐烦地说:“穿云院你熟,你陪夫人一起去。”
于是乎,胡云喜便带着福生来了。
让珐琅上了茶后,阮慕阳打量着胡云喜,见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性格和善,做事有分寸,更是觉得张安玉这门亲事极好,只是心中担心她这样的性格会不会被张安玉那个混世魔王欺负。
但是这是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问,不好去干涉。
“听说二嫂的膝盖不好,冬天会疼。我祖父以前也是这样。找了许多郎中,最后给一个游方郎中看好了。我特意讨来了方子。”胡云喜将药方拿了出来,说道,“冬病夏治,虽然天热了,但是二嫂要注意腿上,最好不要吹到风,晚上用热水泡一泡脚。”
这样的药方比其他礼物首饰来得有诚意多了,阮慕阳很是受用,让珐琅收了下来说道:“多谢四弟妹费心了。你刚嫁来张府,还不熟悉,若是遇上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事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
“那就麻烦二嫂了。”
胡云喜只在穿云院坐了一会儿变要走,阮慕阳心里装着事,又在等寒食回来,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没有强留她。
待她和福生走后,点翠道:“四少夫人真是个和气的人。”
阮慕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其实不仅是和气,更是蕙质兰心,说不定张安玉成亲之后会因为胡云喜而变得上进起来。
张安夷如今孤身一人在朝中,连个帮衬的亲人都没有,若是张安玉能好起来进了朝堂,说不定也能成为张安夷的一个助力。
拭目以待吧。
在阮慕阳心神不宁地等了一个半时辰后,寒食终于回来了。
“如何?”她紧张地浑身发凉。
寒食道:“小的见到洛大人了,洛大人让夫人放心。”
“好,你下去吧,今天出去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阮慕阳叮嘱道。
“是。”
即便得了洛阶的保证,阮慕阳仍然没有办法完全放心下来,毕竟遗诏都立下了,说明武帝心意已定,再要扭转乾坤,恐怕要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这样的事情凶险万分。
下午。刚过了午时,张安夷便早早地回来了。
“二爷回来的这么早,今日吏部较为清闲?”阮慕阳有心事,总觉得在张安夷面前瞒不过他的眼睛,是以很害怕与他在一起,怕被他看出来。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张安夷的动作,盯着他何时入宫,何时出宫。昨夜他回来的比平时都要晚,恐怕太子和永安王两派的重臣都知道了,也猜到了遗诏差不多立下了。今日他去了吏部,自然是两边的人不断地打探。
哪还有人有心思处理政务?
张安夷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常服,打量了阮慕阳一会儿,揶揄地问道:“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想到上午胡云喜那目光,阮慕阳便觉得脸上发烫:“好多了。”
“接下来几日,我便好好在家陪夫人了。”张安夷笑着说道。穿着常服的他看起来轻松极了。脸上温和的笑仿佛真的在高兴不用被繁琐的政务压着了。
“不用去吏部了?”阮慕阳问。
她心中庆幸还好上午便让寒食去给洛阶送信了,若是再拖一拖,在张安夷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就很困难了。
张安夷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隐晦地说道:“就这几日了。太子和永安王的人各自行动,朝中看似平静实际一片混乱,我今日碰上岳丈,也让他在家了。”
太子和永安王两派的斗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些保持中立的自然要在家里,置身其外了。
接下来,唯有等待。
可是,未时的时候,张府来人了。不是哪个大臣,也不是来找张安夷的,而是来找阮慕阳的。
来的是阮妃身边小高公公:“阮妃娘娘说,许久没有见到张夫人了,想请张夫人去毓秀宫叙叙旧。”
哪里是叙旧?恐怕是打探遗诏的内容,顺便将阮慕阳困在宫中,来牵制张安夷的。
这个时候以阮妃的名义请阮慕阳进宫再合适不过。按道理来说,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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