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夫人聪慧……必是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来说去,不还是想要人皮画么!谢姜冷冷一笑,转身便往外走:“咱们走。”
殿里帐幔重重,里头不知道藏了多少壁画,亦或是鬼……
韩嬷嬷早就头皮发麻,这会儿忙不迭提了裙摆跟上:“老奴早看这里渗的慌……。”
谢姜走的快,北斗与韩嬷嬷自然也跑的快。
三人出来殿门,便停也不停,沿着石阶一溜向下。
眼看谢姜前头走,后头北斗边走边回头看,再就韩嬷嬷脸色发白,仿佛身后有鬼撵了,乌四与乌十一忙窜上来。
乌十一沉了脸子,道:“夫人……怎么?”
谢姜脚下不停,扬手止了他说下去,低声吩咐道:“什么也别问,先离开再讲。”
听得她语气严肃,乌十一神情一紧,回头向乌四使了眼色。
乌四便一字不问,飞跑出去。
这边乌家三兄弟并新月,各自使手压了腰间刀柄,护着谢姜北斗三人往外急走。
待出了山门,乌四早将马车调好了头。
“夫人,快上去。”
北斗急慌慌扶了谢姜上车,待她上去,转回来又扶韩嬷嬷上了马车:“嬷嬷……快些!”
另乌七乌十一乌六三个认蹬上马,抽了刀在旁边儿护侍,乌四扬鞭催马,仍旧沿着进来那条山路返回。
直等出来林子上了大路,又驰出一二十里,谢姜这才缓过来脸色,肩背一松,向后倚了绒抌。
贴身跟了七八年,不管多大的事儿,谢姜从来都是漫不经心,韩嬷嬷从来没有见过她紧张。
这会儿见她松懈下来,便忍不住问:“夫人,怎么回事?”
谢姜吁了口气,想了想,心知要是不说清楚,难保老妇人又胡思乱想,便道:“方才那个和尚怕是想要人皮画。”
韩嬷嬷眨眨老眼,一脸困惑道:“老奴没有听见他提画呀……。”
谢姜挑了眉梢,道:“他是没有明说,他只说邪崇之物。”
听她这么一提醒,韩嬷嬷“啪!”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可是,人皮哎!怪不得他说邪物会引众恶闻讯前来,夫人不如奉于众鬼……他威胁夫人!”
威胁?
谢姜冷笑,道:“不知怎得,侧殿内殿都埋伏了人,他既想要画,又不动手,只一味拿话挤兑暗示,本夫人岂会怕他?”
对于谢姜的耳力目力,韩嬷嬷从来只有叹服的份儿。
现下她说寺院里埋伏了人,老妇人自然忙不迭点头,道:“老奴说夫人怎么叫快点走……好在咱现在出来了。”
说罢这句,想了想,老妇人皱了眉问:“夫人,老奴看这人诡密难测,夫人此后怎么打算?”
谢姜微翘了嘴角,懒懒散散道:“不怎么打算,他这回既然不敢动手,此后也不敢,我倒要看看他使什么法子要画。”
三素和尚埋伏人手威摄在先,言语间又恐吓在后,激的谢姜上了脾气。
韩嬷嬷贴身服侍几年,自是看得出来。
只是看出来归看岀来,该问的还是要问。
韩嬷嬷闷闷想了一会儿,忽然身子一倾,往后排榻座跟前凑了凑,低声问:“依夫人看……屠村的人是不是他?”
谢姜摇头,闲闲道:“不是他。”
看她似乎想也不想,张嘴就否定下来,韩嬷嬷愈发糊涂,不由再腆了老脸问:“夫人怎么知道……。”
谢姜眉梢一扬,道:“他要想杀人,绝对不会放咱们走,我也是出了寺庙才确定。”
这倒是真的……
韩嬷嬷眯了老眼,想想还有些话要问,刚张开嘴……
马车忽然一歪一震,又外头陡然间“咚”一声巨响……
便听车外乌四大声喝斥:“你们掀了石头挡住路,莫不是想劫道?”
另有个汉子桀桀怪笑,道:“算你小子躲的快!”
再有个汉子粗嘎了嗓子,嗡声嗡气叱呼:“莫与他废话,上去一刀一个,拿了老大要的东西赶紧走人。”
车外静了一瞬,瞬间之后,便是“当啷当啷”拔刀声四起。
先前怪笑的汉子却道:“慢着……情形不对……先前不是说有四个护侍么,怎么现下只有一个车夫?”
这些人高腔大嗓,说话全然没有顾忌。似乎觉得在这荒野山间,谢姜几人就是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韩嬷嬷侧耳听了半天,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乌七几个怎么不在……。”
谢姜一脸淡定,抬了手,食指指尖儿在唇上一压,“嘘!”了一声,而后半眯了眼,凝神听外面动静,听了片刻,忽然眉尖一蹙,讶异道:“又有人来了……。”
又……又有人来了?
韩嬷嬷张口结舌,先前的疑惑没有解,这会儿又添上一层。只是不等老妇人抬手去掀窗帘子,马车外头突然乱了套……
“哎呀……点子扎手!”
先前怪笑的汉子似是大惊失色,慌张道:“……消息不对,这里有埋伏……嗷!”
这人话没有说完,“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嚎。
再接下便有人沉声道:“围上……莫要走脱一个!”
这人说话的声音,仿似离马车极近。
谢姜眸光一转,索性侧身贴上车壁,食指指尖儿一挑锦帘儿,眯眼向外看……
只见紧挨了窗户,有个身形高挑瘦肖,脸上蒙了黑巾的精壮男子,一手拽了马缰,一手拎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她看了一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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