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了，大概不回了。”姜姜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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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愣在原地，怔怔地放下电话。
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眸子里的光亮渐渐黯淡下去，一片混沌的黑。
秦烽见他脸色不对，关切道：“你小子，出什么事了？”
陈璟阖眸，仰头长吁，精疲力尽，问道：“身上有烟吗？”
秦烽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过去。
陈璟捏出一支烟，指尖微颤。
点燃后，情绪才平稳些。
陈璟捏着烟，猛吸两口，缓缓顺气。
秦烽双手抄兜，审视着他。
一支烟过半，陈璟眯着眼说：“晚上的饭以后再约，我今晚另有打算。”
秦烽愣了下，点头：“你要去哪，用不用我陪你？”
陈璟掐灭燃尽的烟头，掉头朝路口走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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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扣。
“哈喽，诶瑞巴蒂，欢迎来到乐扣慢摇吧，在这个快乐的夜晚，让我的音乐点燃你的激情，让我们——一起嗨——起来！今晚《我最红》！”
劲爆的音乐声从音响喇叭里汹涌而来，瞬间点燃了全场，氛围躁热。
“嘣沙卡拉卡，嘣沙卡拉卡……”
彩光灯泛滥，晃得恍如隔世。
陈璟趴在吧台上，单手撑住额角，一口一口地灌自己酒。
酒劲辛辣，充斥胸腔，他面无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看呆了卖酒的服务生。
一旁不住有女人往这边抛媚眼，全被陈璟屏蔽。
美色当前，女人放下了身段，爬到他身上，语气暧昧：“帅哥，怎么自己喝酒，不如请我喝一杯，我们还可以边喝边聊。”
说着，纤细的手指爬上他的胸口，慢慢打转。
陈璟捉住那手，没看女人一眼，语气数九寒天：“我今天心情很差，所以快滚。”
女人怔了数秒，才哼哼唧唧地走了。
喝到仅剩一丝意识，陈璟才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
角落里，雯雯盯他一整个晚上，猩红的指尖上，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
捻灭烟头，雯雯迈着猫步穿过人群，跟了上去。
走廊上，雯雯喊住他。
陈璟回头，眼里茫茫然，贴在墙上，抵挡那天旋地转。
“陈璟。”雯雯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陈璟眼里含笑，轻轻将她推开。
雯雯眼神变冷。
陈璟笑得孩子，摸摸她的头发，黑漆漆的眼神艰难聚焦：“你是她吗？你不是她。”犹若自言自语。
陈璟扶着墙，沿着长廊往黑暗的出口去。
雯雯浑身轻颤，摸出一支烟，却找不到火机。
正要发作，“嗒”一声轻响，火光跳跃，出现在她嘴边。
雯雯凑过去，引燃香烟。
许山收回火机，拿在手里把玩，身上的黑白色方格外套不羁地搭在身上。
“这下是不是终于清醒了？”许山笑问，充满宠溺。
“你说呢。”声音憔悴，手指抚摸额头，心情复杂。
“哥哥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帮你了，纵使抓着他的死穴，他依旧选择和那女人假戏真做；明明三言两语可以洗白，却非要假结婚纠缠下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许山挑唇。
雯雯沉默。
许山将手搭在雯雯肩头：“这场博弈，你一开始就输了，放弃吧。”
暗恋三年，无疾而终，雯雯不甘心地落了泪。
将头埋在许山胸口，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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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夹着凉，陈璟从出租车下来，蹒跚地来到桥边。
吹风。
陈璟扯着嗓子朝着江边嘶吼，发泄心中的郁闷。
像个神经病一样。
好久没有这么失控了。
陈璟一连吼了几声，倒在地上，倚着桥上的栏杆，望着漆黑的江面。
盼望着夜风能将他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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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璟哥，你行不行，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了？”一个魁梧的男子，蹲在他身旁，哭笑不得。
“喂，起床啦。我真该把你现在这模样拍下来，发到网上。”男子说干就干，从兜里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后，又竖着大拇哥来了张合照。
“妥。”男子看了看照片的质量，满意地将手机塞到口袋里。
伸着胳膊将陈璟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禁发出一声：“我去，真他妈重，你女票是怎么熬过去的。”
男子嘟嘟囔囔地，将陈璟塞到了越野车里，发动车子，回了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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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搀扶着陈璟到了别墅里，踹了脚门：“祁修宇，快给哥开门，哥快累死。”
大约过了一分钟，对话机里传来：“你谁。”
男子翻了个白眼，对着对话机大吼一声：“你那天才的哥。”
“傻子。”冷冷的。
门开了。
祁修宇穿着柔软的家居服，脚踩棉拖，双手抱臂，冷眼看着门口的两人。
“怎么了？”祁修宇抬眼问。
“小璟哥喝大了。快来帮把手，哥快死了。”祁华旭气喘吁吁。
祁修宇嫌弃：“他醉了。”
祁华旭：“我知道啊，还用你说啊。”
祁修宇后退了一步，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我怕他吐我身上，你自己来。”
祁华旭皱眉，咬牙道：“妈！快管管你的乖儿子，见死不救了啊！”
祁修宇一脸黑线，皱起了眉。
楼上传来梅导的声音：“吵吵什么。”
“小璟哥喝醉要摔倒了，祁修宇不扶。”祁华旭扯着嗓子喊。
“修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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