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
一旁的李嬷嬷说话可没有沈嬷嬷那么客气该不会是外头哪个野男人吧?”
秋姨娘听她这话来气三娘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来的你说那些?”
沈嬷嬷见她二人要起争执了,忙道:“三小姐带上那画随老奴往松寿堂走一趟,要是有什么冤屈三小姐可同老太太说。”
三娘道是。
秋姨娘忙拉住三娘”
三娘轻拍了两下秋姨娘的手,以示宽慰:“姨娘安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等我回来便是。”
李嬷嬷与沈嬷嬷像两尊佛似的立着,秋姨娘想跟着去也不大可能,何况她真去了指不定还闹得厉害些。
秋姨娘见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安心。静观其变也好,要真有什么事了她再出马。
“好吧,在你祖母面前说话注意些……”
三娘应道好,进屋取了画轴便跟着两位嬷嬷走了。
瞧李嬷嬷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多半是何氏找的事。
三娘实在没想明白,何氏一天不在屋里好好享清福,老找些事操心作甚?真是个浪荡又多事的女人。
官家世家女子就是这般,但凡干出点出格的事,那就是一顶一的大事。
松寿堂一下聚集了好些人,除了何氏和老太太,还有傅静初的生母柳姨娘。早上来给她送画轴的那小厮也跪在老太太跟前,瞧这阵仗倒像公堂提审似的。
好在傅老太太就只得一个儿子,若是再多几个子女,恐怕这松寿堂的地儿都不够用。
“跪下!”何氏先发制人,好像这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三娘顺从的跪下,要是在这上面倔可就讨不了什么好。
何氏见三娘跪下,又同李嬷嬷道:“把那丫头手上的画轴拿来。”
三娘双手奉上,李嬷嬷接过画轴瞅了她一眼,转而又递到傅老太太面前:“请老夫人过目。”
傅老太太瞟了瞟跪着的三娘,伸手接过并将其打开。
一旁的人都凑过去看,何氏也伸着脑袋看了看,说昨儿才和王小姐去了渠河,今儿就有人送秋景图,铁定是这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了谁。”
柳姨娘在一旁跟个没事人似的,手绢抵着鼻尖轻笑道:“啧啧,夫人真是天神在世,看一眼就能让人原形毕露了。”
何氏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讽刺:“你闭嘴!”
柳姨娘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坐着看她的热闹。
老太太将画卷合上,问三娘:“这是怎么回事?”
三娘禀道:“回祖母的话,画是孙女自个儿画的。昨儿忘在船上了,估摸着是船夫瞧见了给送了来。”
何氏当然不会听信她,冷笑道更别说找到府上把画交给你了。亏我们傅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好的事儿不干,非要坏我们傅家的名声!”
三娘不理会她,对傅老太太说:“祖母不妨再把画卷摊开些,看看右下角是否有孙女提的名?”
老太太摊开看了看:“确实有。”
三娘又道再说了,同去的王小姐穿着华贵,那船夫自然会想到咱们府上不是?”
在场的听三娘这么说都觉得合理,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
何氏见形式不对,赶紧揪着在那跪了许久的看门小厮问道:“今儿来送画的人长什么模样?”
三娘早上才问过他,根本没个具体的形容,不然她也不敢胡诌。
那小厮是战战兢兢,生怕那句话不对头就遭罪:“小的没看清楚那人低着头躬着背,穿的也普通或许真是船夫”就是因为怕,所以说的都是大实话。
何氏今儿听说有人给三娘送东西,找来小厮确认之后就急急动手。她料定了是三娘与外人私相授受,所以也没留后手,现在是万般后悔。
“糊涂东西!赏你那碗饭还不如去喂狗!明儿起你不用守门了,到后院去干苦力。”何氏气得不轻。
小厮是苦不叫跌,他就只是来回了个话,然后就跪倒现在,再说一句话就被遣去做苦力了:“是”没办法,他还得养家糊口,有活干就行。
☆、第八章审问
“滚出去!”何氏还当他是翻盘的王牌,哪里想到竟是块硌手的石头。
小厮就这么愁眉苦脸的退了出去。
何氏还是不依不饶,又冲三娘道万一是你之后提上去的呢?除非你将能那船夫认了来给你作证。”
这何氏真能胡搅蛮缠,三娘驳道:“嫡母也说了,我与那船夫只得一面之缘,他都不能认得出我。试问,我又能认出他么?”
“那就是你胡编乱造糊弄人!”何氏见三娘似没了后招,连忙下此结论。
老太太见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辨不出个高低来,干脆说道:“王小姐不是同你一块儿去的吗?沈嬷嬷,你去将王小姐请过来。”
沈嬷嬷得了令,立马出了屋门。
屋里瞬时静了下来,三娘面上不显露情绪,可心里还真有些担心,她怕王祁莲会如实交代。
没一会儿,沈嬷嬷便领着王祁莲到了松寿堂。她进了门见这架势,显然吓了一跳。
傅老太太直接了当的问她,态度很是随和:“王小姐,昨儿你同我家三娘渠河都做了什么?”
王祁莲一时语塞,见三娘跪着那里,顿觉不对头。再看这屋里气氛,料定不能说出见她兄长的事。
“不就是喝喝茶,下下棋,画个画什么的,还能做什么啊?”她开口道。
三娘顿时松了口气。
老太太朝王祁莲招了招手,又道:“你来看看,这画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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