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礼貌地推辞,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地接了一个。
她奇怪地问a.j.:“sh为什么不自己开车?”
a.j.撇嘴:“谁知道。他说他驾照过期了,没去补办,谁知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窗外的景致慢慢变化,离开市内拥堵的街道,建筑物逐渐稀疏,变成青瓦白墙的江南民居,一幢一幢,错落站在公路远处绿色的田野中间。有时路旁有盛开的油菜花地,黄灿灿的一片又一片,妖娆多姿地躺在黛青色绵延的群山脚下。直到车钻进蜿蜒的山路,古道外的浙川村就到了。
下车陈亦辰一言不发背起她的大包,她觉得不必推辞了,说了声谢谢,改背了陈亦辰的小包。他们穿过一条大约两三公里的水泥路,转眼进了山。去蓝天凹的路并不远,但一路上坡,幸好他们几个都体力不错,很快遥遥望到远处开阔的高地。
颂颂尽忠尽职地做好导游的工作,把她知道的历史传说统统说一遍。坐在路边上休息时,a.j.遥望远处的山峰问:“今天能上清凉峰吗?”
她说:“这次怕是来不及了。上清凉峰要找向导,上山下山要一整天。”说起来奇怪,比起其他地方的名胜,清凉峰的海拔算不得很高,但这一定是一座有魔障的山峰,每年都有人丧生在那里。
a.j.颇觉得遗憾。她指着前面的山路笑说:“清凉峰背面有个湖,坐落在山谷里,很少有人知道,但据说风景极美,我第一次来时听客栈的伙计说了个神话,仙女下凡,遇到赶考的书生,各种海誓山盟。后来书生考中状元,娶了宰相的女儿,仙女回不去天上,在山谷里哭干了眼泪,就得了这个湖。从此谁只要在这湖边哭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再流眼泪。”
记得那是大一第一次来古道时听当地人讲的。那时候她问,那个湖叫什么,伙计说,我们当地人都叫眼泪湖。她又问,那山谷叫什么。伙计挠头,说没名字,同行的人说,那果断得叫绝情谷啊。
冷不丁一旁的陈亦辰问:“那个眼泪湖,你去过了?”
其实她有点想不起来。她记得走过徽杭古道,而且不止一次,有些记忆却变得模糊,记不起来细节。她凝神想了一想,头隐约作痛,只好放弃,说:“大一暑假来过,记得那年湖边出了事故,有人投湖自尽,清凉峰被封了,最后没去成。”
这一路顺遂无事,只在路过蓝天凹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山下村里有小卖部,颂颂去买了三个苹果,卖东西的大娘打量她半天,忽然说:“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啊?前几年你到这里来,我们还见过咧。”
她傻眼,只好含糊其辞地说:“是吧,大娘。”
大娘咧嘴笑:“对啊,上回子你想上清凉峰,还落蛮大的雨,是我儿子给你领路的咧。”
她是真的不记得。转眼大娘又打量起陈亦辰:“这个小伙子看着也蛮面熟的。”陈亦辰沉默不语,a.j.自言自语:“不能吧,sh哪能来过这种地方?”
大娘凝神思索片刻,终于得出结论:“你是明星吧?是不是那个电视剧里演国、民、党副师长的?就是后来被打死的那个。”
大家才纷纷释然地笑。a.j.用他的怪中文逗大娘:“阿姨,您看看我,我演机器人,在那个电影trr(变形金刚)里。”
过了蓝天凹,他们踏上前去野猪塘和清凉峰的山路,人一下子少下来。山风猎猎,轻轻说一句话似乎都有回声。傍晚他们在野猪塘的草地上安营扎寨,可惜天公不作美,毫无征兆地飘起了小雨。a.j.哀叹,说好的篝火晚会呢?说好的火烤呢?说好的漫天繁星呢?哀叹完毕,大家只好各自钻进帐篷等长夜过去。
黑夜渐渐沉寂下来。晚上很冷,雨点扑簌簌打在帐篷顶上,躺在地上寒气逼人。颂颂想写日志,打开手机,才想起来这里没有信号。她关掉手机,眼前一片漆黑,头又不合时宜地隐隐痛起来,这样的夜晚,大概很难入睡。
不知睁着眼躺了多久,帐篷外忽然亮起一点微光。她打开帐篷的拉链,看见陈亦辰打着手电出来,低低扣着防雨服的帽子,就着手电的微光翻自己的背包。
“喂,”她压低了声音叫他,“找吃的?要不要?”
他望向她的方向,迟疑了一刻,最后走过来蹲在她的面前。他低眼说:“我找带的文件,有些资料还没看完。”
她没料到有人会把工作带到帐篷里,忍不住笑话他:“陈总,您这算不算ocd?是不是一天不工作就浑身痒痒?”
他尴尬地笑了笑,停了停才说:“不是ocd,是焦虑症,一闭眼就做噩梦,况且a.j.在里面打呼噜,我睡不着。”
她并没太留意他的话,只是感同身受地感叹:“我也睡不着。”这样的天气来露营,完全是找虐的节奏,何况她还要应付头疼的侵扰,要是有一瓶黑樱桃伏特加就好了。
他在黑暗里研判她的脸色,忽然说:“我带了咳嗽糖浆。”
“啊?”她不明就里。
他停了停说:“咳嗽糖浆当然能止咳……其实大多也有镇痛的作用。”
就着手电的一束灯光,他在包里翻出一个药瓶交给她。她想也没想,打开药瓶仰头要喝,又被他“哎!”的一声又抢了回去。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神情认真地指着瓶子上的标签:“一次两茶匙。”停了停又遗憾地说:“可惜我忘了带茶匙,不过a.j.包里好象有个汤匙,我回去找一找。”
她笑着又一把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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