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出自己的疑惑:“你很奇怪啊。”
苏文青嗤之以鼻,把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望着遇安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吧,我不过是最近被论文压榨的累死了,难道我应该很惊讶吗?”
遇安:“……”遇安哑口无言,又觉得不对劲。
“你和顾淮阳的事,我之前听老徐……”苏文青像是刻意避开他的名字,顿了顿,又说:“我听说了。”
遇安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了,平静说:“你也没有来兴师问罪。”
“那,现在还来不来的及?”
看着苏文青雀跃的眼神,遇安笑了笑,头疼地说,“别了,当我没说。”
遇安给她拦了一辆车,和司机报了地址,然后才离开。
当车子开动之后,坐在身后的苏文青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突然开口大南校区门口。”
司机踩了刹车,狐疑地偏过头,“不是去临月湾小区?”
“不去了,不好意思。”她的话轻柔地飘散在空中,那般无力。司机无奈却也不发一言,掉了个头,朝无边无际的黑夜而去。
那个人不在家,那个家也不再属于她了,也许她从未拥有过他的家。也许……她该把一切还给她了。她盯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默然觉得刺眼,就连它,也不该属于她的,她摇开车窗,把手放在外头,刺骨的风在她指缝间穿过,她连握都握不住。
也许遇安自己也不知道能如此娴熟自然地凑近顾淮阳耳边说话。
“最近老徐是不是和小青吵架了?”突然的靠近,顾淮阳也是微微一震,却也表面平静,大概遇安也发现自己凑的太近,反应过来轻咳了咳。又看到一脸沉默不知道想什么的顾医生,她没有任何警觉,狐疑问,“最近你不觉得老徐很奇怪?”
顾淮阳不明所以,蹙眉看着她。遇安看着他冷冽眸间透着的疑惑,感叹一下,没好气感叹一声:“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还真是与世无争。”
顾淮阳听了眉头拧得更紧了,连眼神也变得冷淡,遇安似乎感受到他的不悦,又好心安慰,“我在夸你。”
被夸的人一脸傲娇,半天才道出事实,“老徐请了几天假。”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是一个会特意去问的人,所以即使他也察觉到了徐弈博的怪异,却也相信徐弈博自己能处理好,便没有去问。
……
苏文青走进教室时,里头是难得的静谧无声,她挑了挑眉,看到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学生,正直勾勾盯着她,显得乖巧地不能再乖巧了,她把讲义放在讲台上,扬了扬她细长的眉,底下依旧鸦雀无声,她故作轻松地疑惑开口:“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因为我要走了,还是你们又闯祸了?”
“苏老师……”底下终于有了阵阵骚动,学生们苦着脸,闷闷不乐,苏文青则是心情尚好地戏谑:“你们一个个不是挺嫌弃我吗?现在知道舍不得我了?”她说完,才发现自己眼眶有些湿润了,原来除了那个男人,她还舍不得这一群小屁孩。
“苏老师,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苏老师,可不可以不走?”
“……”底下的学生纷纷怨声怨气,苏文青好笑地说:“怎么,怕闯祸了没人帮你们兜着?还是都喜欢去停尸房呆着?”
一节课就这么在苏文青特意语气轻快中沉重的结束了,这是她的最后一节课,她清完东西,就要离开了。
这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是否相互依偎着,相互互诉过去的相思之苦?苏文青苦涩地发现,她一直以来,都只是见证他们爱情的摆渡人。他们的爱情里,从来不需要第三者插足,而她努力了那么久,也无法代替她。
苏文青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完也只有一个箱子,其他的,她不想要,她不该念旧,她把手上的戒指放在茶几的资料上,这一次,他们真的结束了。
她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戒指,留恋地不肯离去,跪在了茶几边,一动不动,直到天边变成漆黑,又变的灰暗,再变成白色,她黯淡无光的双眸就这么痴痴盯着茶几上的戒指,即使戒指就在她手里,也不是她的,这个东西,算是她借的,那个人回来了,她也该还给那个女人了,那个徐弈博忘不掉的女人,也是她最害怕的女人何雅柔。
何雅柔找过她三次,第一次和她客气打招呼说,“我回来了。”当时她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第二次,何雅柔和她说,他们有多相爱,让她放手。
其实,苏文青见过他们在一起不止一次了。但每一次,都让她痛彻心扉。他们在雨中拥抱,上了报纸头条,徐弈博明明和她结了婚,可是医院里的那些人竟然称何雅柔为徐太太,还说他们有多般配。当何雅柔深陷小三风波,徐弈博立刻挺身而出,把何雅柔护在怀里带走了,留下一旁的苏文青,然后她的孩子没了,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未来了。
然后,何雅柔再一次见她时,和她说,“弈博要陪我去一趟老家了,小青,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不属于你的,你就放手吧,再找一个好一点男人。”
苏文青咬着牙一个字也没说,其实她本来没有那么窝囊的,只是何雅柔的话让她无法辩驳,她甚至都讽刺地觉得自己成了他们的插足者,她才是后来居上的第三者了,然后徐弈博说他要离开几天时,她虽然心里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期盼地问:“能不能不走?”
徐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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