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右手:“呃…”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晏祁慢慢蜷起了身子,手脚都疼的发起抖来,却也是这样,才唤回了她的神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楚言清未反应过来的惊恐的神色落在她眼里,像一记重拳重重的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悲哀和悔恨。
“主子!”鸣乘看着自家主子受伤立刻现了身,探手一摸,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主子!”
晏祁死死的咬紧牙,挥开要来扶她的鸣乘,颤着身子慢慢起了身,即便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让她出了一声冷汗,但她却一声没吭。
楚言清木然的看着她疼的扭曲表情,突如其来变化让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幅模样落在晏祁眼里,只觉得心头钝疼:“对…对不起。”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她克制住疼痛说出了这句话,闭上眼蓦地想笑却疼的笑不出来,她怎么能忘了呢…她根本就不算个正常人啊……
她不敢再看楚言清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踉跄着身子几乎是夺门而出,“哐”的一声关门声,才猛然唤回了楚言清的神智,捂着脸无力的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恐惧,无助,惊慌,悔恨,担心,种种情绪交杂,让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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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脱臼了,我去叫太医…”
“不用,你来。”晏祁靠坐在书房的凳子上,尽管疼的满头大汗,她的表情还是极为冷硬坚定,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人,见鸣乘还迟疑不定,她颤着惨白的唇,声音又冷厉了几分:“快点!”
“主子,您忍忍!”鸣乘一咬牙,让鸣彦下来按住晏祁,找准了位置就是用力一按。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嘶吼出声,而后身子就是一松。
鸣乘利落的给她重新包扎起来,将手吊上脖颈:“主子,好了。”
“出去吧。”晏祁闭上了眼,脸上显出几分倦怠来,鸣乘还想说什么,却还是颔首退下了,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晏祁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晏祁蓦地低低的笑出声来,笑声却让人听了心酸,她垂下眼,想起楚言清惊恐绝望的眼神,一颗心像是被浸到了水里,让她有些窒息,她怎么能忘了呢,她原就不是个正常人……
前世她七岁的时候,被福利院的院长领着去市里一家精神病院看院长的孩子,那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因为被人拐卖虐待,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疯了,院长不得已把她放进精神病院参与治疗,每月去看一次,或许是她表现的比别的孩子懂事些,院长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带上她一起,帮忙提东西,帮忙哄她的女儿……
可有一次,院长去跟医生谈她女儿的病情了,只留下她同那个阴翳的少女独处,这时院长的女儿又发病了,掐着她的脖子神色疯狂,一遍遍的问啊:“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杀了你…杀了你……”
她想喊,却出不了声,疯狂挣扎,但却没有用。
后来她就昏过去,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还在精神病院,那个少女就守在她面前,像看一个玩具一样看着她,见她醒了,笑的很开心,她就这样被那个少女留下了,绑在床底下,堵上嘴巴,成为她的玩具,每天听着其他病人的疯笑,还有医护人员的咒骂,直到院长找不见她,终于来到精神病院找到遍体鳞伤的她,那时已经过了三天。
短短的三天,可对她来说,是那么漫长,那么痛苦,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总能梦见那个女孩挥舞刀对着她笑,在她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掐着她的脖子对她絮絮叨叨…
后来,她好了些,谁都以为她好了,因为她太像一个正常人了,可她自己知道,那些恐怖的记忆,到底改变了什么,她不想杀人,可她怕那些罪犯,像那个女孩说的那么可怕,还是死了好,也因为这样,她不敢跟别人接触,害怕伤害别人,害怕被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直到后来她去看了心理医生,状态轻了,可那时候,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晏祁捂着眼睛,硬生生的把眼里的湿润逼回去,指尖被自己掐的发白,她今天,伤了他…他大概,再也不会接近她了吧,她苦笑了一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好…也好……
晏祁只觉得浑身疲惫,眼睛也暗了下来,慢慢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了,她动了动身子,右手传来的疼痛让她僵了僵,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放着,晏祁闭了闭眼,垂下头,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又是一片清冷。
长时间的不动让她的右半边身子有些发麻,她慢慢的挪动着身子,便听见了鸣乘的声音:“主子?”
“嗯,进来。”
鸣乘推门进来便看见她神色如常慢慢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这副样子,同昨晚,判若两人…
晏祁无视她担忧的神色:“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巳时三刻了,是否叫人备饭?”
“不用。”晏祁垂下眼,蓦地想起楚言清做的饭菜来,想着又是一阵沉默,她哪里有吃饭的胃口。
“账本送来了吧?”
“是。”鸣乘再想劝却在她漠然的目光下住嘴了,晏祁便看向桌子上堆的像小山似的账本,抬步就坐在书桌前,翻来账本就看了起来,多点也好,正好她需要一些事来冷静。
鸣乘要上来给她研磨,对上晏祁冷淡的眼却没了动作,她已经不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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