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宋岑禹上去就一把勾住晏祁的脖子哈哈一笑:“既然这样,那大家从现在起就是朋友了,你也别叫我什么少主了,就叫我岑禹吧!”
对于宋岑禹突如其来这个的亲密动作,晏祁也没躲,朋友?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但她不排斥,微微颔首算是应了:“给我些纱布和药,它需要包扎。”
“哈哈,好好好,阿深,我已经让人备下了晚饭,来来来,我们一起吃饭。”宋岑禹高兴的嘿嘿直笑,对她的称呼也直接变了,唤人拿来了药粉和纱布,晏祁小心熟练地将伤口包好,又同几个下人一起“扶”起了它,晏祁将它牵到一旁的草棚里,停留半晌,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向饭厅走去。
一席晚宴,宾主尽欢,几人喝了点酒,宋岑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高谈阔论,又洋洋洒洒将宋岑寂夸成了一朵花,直叫宋岑寂忍无可忍拿包子堵了嘴才安静下来。
晏祁看着活宝般的宋岑禹,虽说一餐饭下来没说什么话,保持了一贯的少言寡语,但嘴角却一直微扬着,这就是朋友吗?感觉还不错。
吃过了饭天色已经很晚了,宋岑禹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正闹着呢。
“夜色已经深了,再过半个时辰京城就要宵禁了,你回城也不方便,不如就在这儿的厢房将就一夜吧。”宋岑寂见她牵马要走,皱眉道。
“不必了,我回去还有些事。”晏祁淡淡的拒绝了,利润的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告辞,驾。”调转马头,一下就跑远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从后门进了府,又将马牵进了马棚,轻轻的抚摸它黑亮柔顺的皮毛:“从今天起,你就叫虹光,气势如虹,迅疾如光。”
“嘶~”虹光配合的嘶鸣了一声,抖动着鬃毛一副极为欢喜的样子,让晏祁微微柔和了脸色。
回到房里,吩咐云烟备了热水,洗漱沐浴后懒懒的倚在床头:“我不在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主子,今儿早晨您刚出去不久,王夫便领着下人们去城外不远的佛寺参佛祈福了,说是要三日之后才回来。姑爷今儿早晨也领着大公子回去了,大公子走之前还带着景公子来向您告别,奴才禀报了大公子说您不在,他们便走了。”
“嗯,知道了。”
“主子,您要的书我给您带来了。”
晏祁伸手接过云烟递过来的书本,是几本武功心经,剑谱之类,正事她早上走之前吩咐他去找的。
“好,下去吧。”
就着烛光,晏祁慢慢的翻看着这些对一直信奉科学的她来说十分陌生荒诞的东西,一边实验着,晏祁慢慢的进去了一个忘我的奇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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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她失忆了?放肆!”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个阴狠的女声,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当初属下按主子的意思买通鸿影楼的杀手重伤了她,却不知为何,她…她醒了以后却失忆了!属下冤枉啊!”
“失忆…她怎么能失忆…白费了!”她咬牙恨恨道,双拳死死的握着,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隔空打出一掌。
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也照不进浓重的黑暗。
再回头,早不见了什么黑衣女人,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句死不瞑目的可怖尸体。
第11章一声娘亲
隔日她又起了个大早,从兵器库找了一把尖刀在院子里挥舞起来,练完基础的近身搏斗招式后,晏祁想起了昨晚看的一本内功心法,按书上画的姿势盘腿坐下。
平心静气,照着昨日记下的几个穴位,晏祁奇异的看到自己经脉里充斥着一股强大的热流,都朝着丹田疯了一般的汇聚着,灼烧的全身发烫,她猛然睁眼,凌厉万分:“哈!”晏祁猛里朝前挥出,她清晰的看到一道半月型的剑气随着她的动作飞出。
“轰”应势而倒的是一个两人合抱的大树,晏祁眼里闪过一抹热切,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容烟心中骇然,主子比起从前,好像更厉害了。
晏祁又陷入了无休止的练习,直至能将那力量完全掌控并耗尽,这种力量充盈的感觉十分畅快,让人忍不住大喝出声。
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快进屋时,她停了下来,身后突然响起的争吵对质声太明显了,那是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叫她“妻主”,他声音清泠动听却微微有些嘶哑,泛着明显的焦急和哀求,听着有些凄楚,她脚步一顿。
在大晏国,妾室哪怕再受宠都是不允许叫妻子为妻主的,所以这必是她前几日见过的那位不受宠的正夫楚言清了。
“何事?”或许是未曾料到她会转身询问,院门口的一干奴才吓了一跳,都僵住了,容烟也是惊讶不已,主子从前从来不理会楚言清,不,正夫的,上一次虽未搭理正君和小公子,但却破天荒的惩处了眉主,破天荒的吃饭让人给他搬凳子,如今已经开始过问正夫的事儿了。
他比前几日见到的时候更瘦了几分,神色憔悴,大概是急忙跑过来的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狼狈,眼下一片青乌显然是几日未曾睡好,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依旧只着一件粗陋的白色单衣,在这寒风细雨的笼罩下瑟瑟发抖。
“妻主,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求你了……。”
晏祁看着这个跪在她脚下,狼狈又柔弱的男人,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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