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孩子,然而,那个祭祀之人,却一定具有洛氏血脉。”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左婧也有些震惊:“这……你倒是不曾与我说过。”
“说了,也不过是平添伤感罢了。”沈明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首阳宫的历代掌门人和祭祀人,可都是亲兄弟啊……”
左婧微微皱眉,低声道:“从出生起就开始等待死亡,这样对清汜那个孩子未免太不公平。”
“为了沈氏和洛氏两族的绵延不绝,我们别无他法。若非如此……”沈明端如此说着,与其说是在想左婧解释,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若非如此,我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好父亲?”
左婧明白他的意思:“你之所以将清汜关在这里,并且一直不让两个孩子见面,就是担心真到了祭祀的那一刻,他们会受不了吧?”
“开始我只想着,若是清汜一直不曾知晓外面的世界,不曾体会过快乐幸福,那么死亡对于他来说,或许就不是那么可怕,而嘉平……若是他们兄弟之间没有感情,祭祀时,那个走上祭台的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沈明端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些现在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嘉平那小家伙这么一闹,惊动了多少平时不问世事的首阳宫前辈,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虽说早已知晓,但是再次听到这番话的沈清汜还是不由地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小清汜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瘦小的身子却是忍不住地颤抖。屋里沈明端夫妇还在说些什么,小清汜却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他咬着嘴唇缓缓转身,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离开窗边,竟面色如常地顺着原路返回房间。
“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小清汜对着门口的仆从说道,得到他们的保证之后,他猛地将门拉上,几步冲到床边将脸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动物。沈清汜跟了过去,听到了极其压抑的抽泣声。
“呜……”一不小心,一缕细细的哭声从被子里溢出,小清汜仿佛是被吓到了,他两只手抓紧被子死命地忍,生怕被人听见。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沈清汜低头看着他,想要安抚,却无话可说。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沈清汜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溜出去找父亲,如果他没有隐藏自身气息的天赋,在靠近时就被父亲发现,或是他没有在门口停留,直接推门进去……他是不是就不会想要离开首阳宫,是不是就不用经历申首山的那场天裂……
如果沈清汜可以按照沈明端为他规划的路线,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生……那该多好。
☆、亲人
“哥!”小嘉平推开门,张开双臂欢快地向着小清汜扑了过去,小清汜对此只是淡淡地一瞥,捧着书一个闪身,直接让他扑了个空。
此时距离他们二人的初遇已经过去了五六年,自那以后,沈清汜便以沈明端长子的身份正式出现在别人视线之中,他所居住的别院也不再落锁,沈嘉平得以时常出入,这倒是正遂了他的愿,沈清汜不爱出去,他便隔三差五地要来闹腾一番。
“又有什么事?”小清汜问道。
小嘉平嘿嘿一笑,凑到他身边炫耀道:“我今天又新学了个法术,可好玩儿了!”
“什么法术?”
小嘉平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神秘地掐了一道法诀,他整个人顿时从小清汜面前消失,瞬息之间,他便已经出现在小清汜的身后,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怎么样?这遁术好玩吧?”
“……确实挺有意思。”小清汜点点头,转身拉了把椅子坐下,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哥……”小嘉平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呀?”
小清汜叹了口气,放下书看着他:“要听实话?”小嘉平连忙“嗯”了一声,蹲在小清汜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对法术一窍不通,即使想陪着你乐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都怪爹爹,天天催着我学这学那的,却不让你接触一点点和法术相关的东西……对了!”小嘉平突然开心地抓着小清汜的双手晃了晃,“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努力把爹爹教我的那些都学会了,然后再偷偷把这些全部教给你怎么样?”
小清汜闻言笑了笑:“倒也不必全部教我,只需教我一些遁术,紧急之时可以保身即可。”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了!”小嘉平见他笑了,自己也傻呵呵乐了起来,“对了,哥,我今天趁着练习遁术的时间,偷偷溜到昆仑山下的村子里,用你的名字炫耀来着,那些人都管我叫小神仙呢!”
小清汜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名字?”
“因为我哥哥人这么好,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小嘉平撅了撅嘴,笑道,“首阳宫不能只有沈嘉平的名字重要,你的名字也一样,不仅仅是在首阳宫,我以后要让外面的人以后听到‘沈清汜’三个字,就要抬头仰望。”
“不必吧……”
“我乐意!”小嘉平朝他吐了吐舌头,“不仅仅是这次,以后等我有机会可以到外面随便走了,我要一直用你的名字,你可是纯阳血脉,比我自己的名头好听多了!”
“算了,随你高兴吧。”小清汜摇摇头,抬起小手指了指书桌旁边整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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