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站了起来,对着那朵玫瑰花一饮而尽,然后开始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朵玫瑰花的喜怒哀乐不再与我有关,我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情绪和心情了。
当我看到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我立即起身想追出去,我突然觉得这次我真的要失去她了,我觉得她好像要永远地离开我了。可是我周围却围着很多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围着我敬我酒,我拼命挤出拥挤的人群想去找我的玫瑰花上,可当我追出去的时候,老肥的车已经驶到拐角处了。
我不知道我在酒吧大门口站了多久,我只知道那些来来去去的人群都好奇地看着我,还对我指指点点。
后来,后来我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手臂,然后把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但是我没接。
“奕枫,你何苦呢?你去找白小姐吧。”,好像是伊韵的声音。
我摇头。
“你连跟我求婚都拿的是一个空戒指盒,你连跟我求婚都一直在看她,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伊韵的声音哽咽了。
“……”
“你根本就放不下她,你也不可能放得下她,既然如此你还顾虑什么呢?你顾虑的那些东西有用吗?没用的,真没用的,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伊韵的声音又平静了。
“……”
“奕枫,你去找她吧,别再折磨自己了,你爱她,你应该去重新把她追回来,我,我祝你们幸福。”,伊韵又把手里的空戒指盒递给我。
我接过那个空戒指盒,然后掏出脖子上戴着的银链子。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朵玫瑰花生日那天我本来打算向她求婚,可是没求成,所以第二天我直接把那枚钻戒穿在一根银链子上挂在脖子上,我想着这样能方便我以后随时求婚。
当我合上那个空戒指盒的一瞬间,我开始剧烈地咳嗽,我感觉有腥甜的液体从我的喉咙处涌出。
“奕枫,你没事吧?”
“枫哥,没事吧?”
……
那个戒指盒宛如倒进我心脏的最后一车黄沙将我的心脏撑破了。
我在酒吧二楼的休息室里睡了三天,我也想了三天,我想了很多很多,多得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只记得第三天晚上,我想通了,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了。
这一晚,我没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我要养足精神去哄家里那朵玫瑰花,我要养足精神把她重新追回来。
这一晚,我虽然睡得不踏实,但,我的心不再堵得慌了,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回家了。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我起身洗漱时,接到老六的电话说柳姨、楚绍天和楚奕杨在公寓楼下,楚绍天听说那朵玫瑰花额头受伤想去看看她,楚奕杨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补品。
我本来就对那朵玫瑰花额头受伤的事心怀愧疚,听老六这么一说我也没起疑心,要是当时我知道楚绍天和楚奕杨是去跟她谈合作,那我死也不会同意。
当我刷开大门的时候,那朵玫瑰花正用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放在茶几上的k,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你在想什么?”,我开口了,心似乎不那么疼了。
那朵玫瑰花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后打开k开始看书。
那朵玫瑰花刚才竟然看着我笑了,那弯弯的眼角像一个音符温柔地飘过我的心房,我觉得我的内伤似乎开始愈合了。
“白缇,我想和你谈谈。”,我在沙发上坐下。
“好,楚先生请讲。”,她淡漠地看着我。
其实,刚开始我没听清她说什么,我感觉她好像是叫我楚什么,但具体我没听清,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楚先生,她竟然叫我楚先生。
楚先生,为什么是楚先生呢?她怎么连叫法都跟韩帷一模一样呢?
“算了。”,我说。
算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有的是时间,我慢慢再跟她解释,我慢慢再让她接受我,我会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她现在不想跟我谈就算了。
柳姨来做晚饭时,见我在家还露出一脸的惊异表情。
“小枫,你,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姨又叹了一口气,“这外面哪有家里好啊?你看你脸色不太好,人又瘦了一大圈,非要闹个什么呀?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做?还有,小缇呀,你想吃什么?别说想吃麻婆豆腐啊,你都吃了快两个月的麻婆豆腐了,你不烦我都烦了。”
柳姨走放下包,朝着那朵玫瑰花走去。
“小缇,你天天拿着这个碎屏手机拆了装,装了拆,这么个烂手机就那么好玩呀?”,柳姨坐在沙发上慈爱地摸了摸那朵玫瑰花的头,她抬头看着柳姨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想吃什么,想好了没?”,柳姨拉了拉她那条宽大的亚麻阔腿裤盖住原本露在外面的右脚踝。
看着眼前这幅画面,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我的心终于不再疼了,我不用再拼命压着心脏来缓解疼痛了。
“炖臭豆腐。”,那朵玫瑰花把组装好的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把工具箱放在茶几旁边。
“好好好,你呀,就知道豆腐。”,柳姨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厨房。
那朵玫瑰花一直坐在瑜伽垫上靠着沙发看书,我怕她冷,起身拿了一条毛巾被盖在她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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