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脚,却扑了个空,她已经把脚穿进了鞋子里。
“快拿出来,会感染的。”这样不消毒,上面还留着些,他看着都疼,这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左戈夕没觉得疼,只是觉得脚在抖。
“我说了,不、用。”她的语气更加的生冷,平常带着一点微笑的脸也变的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严聿不听她的上去就要给她拽起来,只听“啪”,严聿的脸上多了指印。
“别碰我,我和你不熟。”左戈夕不管不顾的扯了他一个大嘴巴,手很麻,真的很用力。
严聿不去和她计较这个,她脚上的伤口要紧,用力的把她的脚搬上来,也不挂她的拳打脚踢,愣是给她上了药,缠了绷带。
她至始至终都没因为这个哼唧一声。
汪博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他十分钟前就到了民政局门口了,律师也在他身边,他头脑一转,“崔总,您帮帮我吧。”
“什么忙,怎么了?”
“严总和太太离婚了,太太非要我把离婚证拿给她,我现在在民政局我到底进去不进去啊。”
崔自默突然想到那天严聿说的话,看这个样子他想要和乔胜伟单干,他真的要把左戈夕推出去。更何况左戈夕的个性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见不到离婚证,她自己也会去民政局拿的。
“你去登记,拿上离婚证,我知道后面该怎么办,后面的交给我。”崔自默头脑灵光的想到了一件好事儿。
“真的要去领啊?”汪博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俩人都咋了?
“恩,后面我来办米不用操心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挂掉电话,汪博咬咬牙,和律师走进了民政局。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还是僵持在那里,见到汪博别扭的把离婚证拿了回来,左戈夕快速的把拆开到一半的绷带扯开四散开来,也不管脚上的血又流了出来,站起身拿起离婚证和文件就走了出去,背影很决绝,但又很悲伤。
严聿看着地上的带着血迹的绷带,心里也是阵阵滴血,半晌站在那里不说话。
汪博担心的看着他:“严总……”他看到严聿的脸上有着指痕,身上的衬衣也起皱了。
“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他现在想静静……
汪博默默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严聿走到了办公桌前,挥掉了办公桌上一大半的东西,然后他拄在那里低着头,低低的喘着粗气,那粗气中有着哭腔,他的脸颊也满满都是泪水——
左戈夕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天阴了下来,风也大了,她有些冷。她现在是只剩下身份证和一座房子了。她来到一把长椅旁,坐在上面,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笑着笑着就哭了,路人急急忙忙的躲雨去了,只有她还坐在那里,任由雨点的拍打,离婚证被她互在怀里。是啊,她也就有这么一个离婚证了。
雨越下越大,她觉得这么好的天气不哭都对不起她,就这样她不知道在雨里哭了多久,没有人来问她,没有人管她……
不一会儿,雨停了?不对,明明那边还有大雨的声音,她抬起迷茫的双眼,看清的是一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人,等看清楚了,是他啊。
左戈夕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的,任由他抱着进了车里面,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可她还是觉得很冷。
华晨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摸了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对着司机说:“回家。”
左戈夕无力挣脱,现在……她只想有个人能拉她一把,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只想有个人拉她起来……
华晨之前没有注意到她怀里的东西,被左戈夕紧紧握在怀里的东西,等他抱着她回了他的家,她才发现,那是离婚证和离婚协议。
他大脑轰然炸开,他们……离婚了?怎么可能?!
“徐妈,给这位小姐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她不能着凉!”被叫做徐妈的人,担忧的看着这个姑娘,领着她去了浴室,没多久就给她换了一身衣服让她躺在了温暖的大床上。
“姑娘,你是不是没吃饭?”刚才给她洗澡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姑娘的肚子很扁,她顺势摸了一下,这姑娘胃里什么都没有!
左戈夕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她是饿的难受,但是哪里都没有心里难受。
华晨早就看盗了她脚上的伤,在洗澡的时候也提醒了徐妈,让她注意别沾到水。
“少爷,这位小姐还没吃饭,我去做点热乎的。”这个叫徐妈的自己也有个女儿,只可惜10岁就夭折了,看着眼前的姑娘,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女儿,那时候她的女儿眼神也这么的空洞。池豆共圾。
华晨点了点头,他拿着医药箱:“谢谢你,徐妈。”
“没事儿,没事儿。”华晨和徐妈的相处方式很好,华晨是吃徐妈做的饭菜长大的,自然很亲。
他坐在床尾,满眼心疼的看着左戈夕紧闭的双眼,拿起棉球开始给她消毒,都有些发白了……他握着的脚在药水碰上去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他更加的小心翼翼的,轻轻的给她吹着,然后缠上了绷带。
此时的左戈夕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也不再是空洞。
“谢……谢。”左戈夕沙哑的嗓音响起,有些僵硬,但是也充满了感谢。
“不用谢,你在休息会,徐妈去做饭了,一会儿起来吃一点。”他把她捂的严严实实的,然后走出了这间卧室。
他去书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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