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
“说我什么?”赵瑾之哼了一声,“祖母在的时候,他老人家还亲自下厨做饭呢!”他说着,抬起头来看了清薇片刻,才低头去亲她,一边亲一边道,“疼媳妇儿才是我们赵家的家规。分他什么内外?”
他既这么体贴,清薇心里自然也是感念的。这番话说得轻巧,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赵瑾之明知她应对不会困难,但还是为她着想,免除了这一项麻烦,清薇怎么可能不高兴?
所以就连对方有些不规矩的动作,她也由得他了。
直到赵瑾之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已经到了失控边缘,她才开口阻拦,“别闹,马上就要起身了。再说我身上还不得劲儿,你离我远些。”
赵瑾之知道她身上恐怕是真的不舒服。而且待会儿出门是必定的,明日甚至还要入宫去谢恩,便也不忍再折腾她。
但他被勾起来的火气,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再说,清薇明明可以早些把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就不必如此煎熬了。偏要等到现在,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人。所以赵瑾之也不与她客气,贴在她耳边道,“放开你也不是不成,先给我弄出来。”
“都说了我身子不适……”清薇试图挣扎。
赵瑾之道,“不动你,还有许多别的法子……”一边说,一边握着清薇的手往身下贴去,“就这样……”
清薇脸颊发烫,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遂了他的愿。
两人在床上又折腾了半晌,这才起身。
清薇穿好衣裳出去一看刻漏,不由吃惊道,“都巳时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时了。就是再忙碌,请安也绝不能拖到午时去,所以两人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中间,少不得还要见见这府里的下人,分派些事务,时间着实紧张。
好在赵瑾之放了婚假,还能替她分担一些。否则清薇真是要着急上火了。
盥洗的时候,清薇没忍住,又拧了赵瑾之一把,“都怪你。”若不是他胡天胡地的折腾,也不会耽搁到现在。方才端水进屋的婢女脸上的古怪的神色,清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没想到哪家主母能像她那么懒,赖到这时候才起身吧?
清薇发现拧人也是会上瘾的。
这是楚夫人教给她的手段。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夫妻相处,总有个磕磕碰碰,或是不如意出,若是就这般大吵大闹起来,彼此面上都不好看。就是回头想和好,也拉不下脸。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再是深情厚谊,也不免疏远。况且女子的力气本不如男子,就是真的争执扭打起来,也只会吃亏。所以不妨试试拧他一把。专挑那不显眼肉又厚的地方,既能让他疼,记住教训,又不会引人注意,且还有些闺阁情趣的意思,他也不好跟你翻脸,只好生受了。”
实际运用数次之后,清薇发现楚夫人说得太有道理了。譬如此刻,赵瑾之被她拧了,虽然吃痛,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凑过来抚慰她,并开口保证,“是我的错,明儿要进宫,今晚不折腾你了。”
清薇瞪了他一眼,这才罢了。
好在现在有下人,许多事不需要她亲力亲为。盥洗结束,立刻就有人上来摆早餐。
夫妻两个坐下,清薇便让大管家上前来。
这些仆人们都是内府那边送来的,说是陛下赏赐。莫说清薇,就是赵瑾之,也还没弄清楚到底有些什么人。趁着吃饭的功夫,自然要先听听具体的情况,心里有数,之后才好做分派。
大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便十分有见识和气度,见了两位主人家,也是不卑不亢,行礼之后才介绍自己,“老奴姓陈,单名一个平字。原在内府当差。”
清薇有些惊讶,“陈管家原来是内府出身,那怎么到了我们这里?”
内府负责宫中采办诸事。宫中的所有一切需要进行买卖的事,都要经过内府进行。其中权力和利润都十分巨大,这个衙门也的地位自然也就十分特殊。而且因为是侍奉皇帝的衙门,所以在后宫的事情上,还能说得上话。譬如上次上书催促虞景选秀女充实后宫的,便是内府中人。
虽然冠军侯府的大管家也不算辱没了人,但从皇家的仆人变成侯府的仆人,这其中差别自然是非常大的。所以清薇才会觉得意外。毕竟听陈平的语气,心平气和,显然原本在内府的地位并不低,这次也不是因为被排挤等原因才过来的。
陈平道,“老奴久慕侯爷和夫人的名声,听闻陛下要选人前来,便主动求了这个机会。”
清薇眉头微微一动,笑道,“若说你久慕侯爷的名声也就罢了,如何连我也捎带上了?”
“夫人莫怪,”陈平不紧不慢的道,“马家与内府合作的蜂蜜生意,便是老奴负责的。对夫人的头脑和手段,老奴实在是心下折服。”
赵瑾之在一旁笑道,“原来我才是捎带的。”
这回陈平却不解释了,只是一笑。对赵瑾之这样的武将,他自然是敬佩的,但也仅此而已。实际上还是对清薇更有兴趣。毕竟清薇从宫中出来,大家都很清楚,但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她为自己挣下一份家业不说,还嫁入冠军侯府,成了堂堂一品侯夫人。这段故事,京城里的人说起来,谁不是啧啧称奇?
清薇闻言,也是心下一动。
这位陈管家语言直白,意思也不含糊。他就是因为清薇才主动过来的,目的也不是做什么冠军侯府的大管家,而是希望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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