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直到其他医护人员跑来说外面有事,严泽抬头看了看春日里明媚的阳光,连溪这次是严重缺乏光合作用,按照普通妹纸的量肯定不够。
遂拍醒连溪道,放软了口气:“今天日头不够强,你需要按照刚才的步骤再来一遍,明白么?”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嘛,我记住的。”连溪睁开眼睛,摸了摸有些秀气的鼻子,囧囧有神的说,“严医生,你先去忙你的,耽误了工作就不好了,我会把自己翻过来复过去翻晒的。”
送走严泽之后,连溪就将刚刚保证好的话抛在了脑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泛疼,眼泪源源不断的从眼眶溢出来,她以为是太阳晒多了的原因,也没有在意,翻了个身趴在垫子上。
直到后来眼睛越来越疼,她这才强迫自己起了身,半眯着眼睛从轮椅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将衣服的袖子直接盖在自己的眼睛之上。
她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从两边的锁骨之上,分别延伸出两根藤蔓的纹身,宛如活了一般在连溪的身上蜿蜒着,从脖子一直攀到脸颊上,最后直接没入了袖口掩盖的眼睛中。
在藤蔓停止蔓延的那一刻,她脑袋上的花苗疯狂的拔个抽枝,在瞬间长成成熟的花株,花苞一朵接着一朵往外冒,却也一朵接着一朵凋谢。
在凋谢的一瞬间,却又蓦然开放。
落然花开。
整个花园弥漫起浓郁的花香。
而睡梦中的连溪只感觉到眼睛发凉,刺痛慢慢缓解,她潜意识摸了摸眼睛,以为已经没有任何大碍,放心的沉入梦乡。
再次醒来才发现天气已经彻底阴沉下来,马上要下雨的样子,雨云开始酝酿,从云层里透出轰隆隆的闷雷声。
连溪坐了起来,扭动着脖子和四肢,之前恨不得随时躺在床上的虚弱烟消云散,她觉得自己是彻底活过来一样,四周连空气都变的新鲜起来。
摸了摸脑袋,确认那玄幻的玩意已经消失了,还没等松伤一口气,余光看见掌心“长出”一个繁琐精致的花型纹身。
她盯着手心里的花型的纹身良久,既不刺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有雨滴打落在她的掌心,随即一道惊雷在天空中炸响。
她皮肤一凉才,惊觉起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赶忙将垫子卷起来塞在轮椅下,裹着大大的外套,一手推着轮椅啪嗒啪嗒的朝着房子跑去。
严泽的诊所是私人庭院式,有着一栋复式的小别墅,一楼是给病人就诊和住宿的地方,二楼是vip客户的包间。
他自己在外面有单独的小公寓,一半时间住诊所,一半时间住公寓。
所以连溪跑到一楼的大门前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人来的似乎有些多,门口堵着一堆人,穿着打扮各式各样,但是每一个都凶神恶煞,不像是好惹的样子。
最搞笑的是,其中一小部分人,头顶着一大朵花,五颜六色的都有。
你能想象一堆五大山粗的男人,虎背熊腰,肌肉凸起,脸上的表情凶狠的能吃人,脑袋上却顶着一朵娇羞异常的花么?
连溪一瞬间没绷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走廊里,一群人听见动静齐刷刷的看向了她,脸上的煞气滔天,可禁不住他们脑袋上的花太过仪态万千……
“噗噗……”连溪再也忍不住,面对着墙壁,忍住捶墙顿足,闷笑起来。
走廊里,一堆道上的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视线看向连溪,都觉得他应该是刚从哪个神经病院走出来的。
在病房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用格子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语气冷若冰霜:“把他给我带过来。”
☆、第九章
连溪瘦瘦弱弱的,收拾她根本花不了多少力气,走过去了个大汉,单手直接提着她的领子,跟提着小鸡似的就提了过来。
连溪小胳膊小腿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干脆停止挣扎,垮着肩膀,任对方将自己从走廊这一头直接提到那一头。
西装男带上自己的金丝眼镜,将手帕塞进上衣口袋,这才看着连溪,不缓不急的说:“在笑什么?”
他说着,头顶上的一朵荷花慢慢的敛起花瓣,抖了抖叶子,像是极为不爽的样子。
连溪的视线牢牢地盯着他头上花,僵住了笑容,这花并不是装饰……
是活的?
西装男对上连溪的眼神,下意识朝着自己的头顶摸去,他的掌心擦过头发,什么都没有摸到。这回,西装男眯起了眼睛:“现在,你又在看些什么?”
这一系列动作看在连溪眼里,西装男的手直接穿过他脑袋上的花朵,就好像穿过了一团空气,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周围的人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样子,就好像,西装男头长着的那朵花从来不存在一样!
她的眼中露出惊骇,随即反应过来,迅速的收回目光,脑海里思绪翻飞。
他们头顶上的花,并不是他们自己带上去的,而更像是从头顶长出来,明明那么真实的花……大家好似都毫无所觉,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么?
西装男的耐心似是已经耗到了尽头,他伸出手,单手扣着连溪的脖子,几乎将她拖离地面。他盯着连溪,眯起眼睛:“今天,我应该让你明白什么是尊重。”
与此同时,西装男头顶的花已经彻底的收起了花蕾,倒刺竖起来,一副马上要攻击的姿态。
连溪被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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