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见得哪个和尚呀?”阎墨问。
“承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王女士啐了一口,不再搭理阎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阎墨被患者家属拦在手术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普外科。
捎带着阎墨的那些实习生,也听说了阎墨的光荣事迹。
什么爱慕虚荣,见钱眼开,水平高但只用在能给她带来利益的手术上。甚至她和纪殊有一腿的事情,也被医生们传的像模像样。
阎墨进了办公室,这群医生和实习生们便住了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你们去看那场手术。”阎墨对实习生们说。
“师哥,不让我们去。”柏慕眼里透着嫉妒:“你不知道么,他手术的时候,只带他信任的人。”
阎墨收了笑容:“我还真不知道。”
柏慕这么说,她心里竟有些酸酸的。原来,柏慕还真挺了解季泽的。
手术做了整整8个多小时,孩子被推进icu时,已经接近凌晨。手术很成功,孩子总算被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但他的心情不轻松,脑海里,全是下午孩子妈妈的咆哮和振振有词的指责。
想了会,他又觉得自己确实可笑,明明学的是医,居然还总信什么《周易》,信什么鬼神的存在。
他回到办公室,桌上躺着一个快递。小纸箱,他看了一眼寄信人,歪歪扭扭的写着张国方。
他一边回忆着张国方是谁,一边拆开快递。奇怪的是,里面躺着一盒光碟。
光碟上写着20173.19,江里槟城招待所。
季泽未打开,随手扔在了一堆废报纸上,只当是有人寄错了。
*
双休日,院里没安排阎墨值班。小薯和徐攸宁去了演唱会,家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她闲的无聊,简单打扮了一下,开车去了附近的酒吧。暮色正浓,医院对面的酒吧亦然灯火通明。
酒吧里人声鼎沸,有唱歌的民谣歌手,有卡座里互相举杯的朋友,也有,落单在吧台边孤独喝着酒的人。
阎墨没想到,季泽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一个人到酒吧。但江里市区很小,她在这里遇见季泽也是正常。
她正想着是否要和季泽打声招呼,季泽就看到了她。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只看了她一眼,眼里便掀起了波澜。
阎墨不知为何,就坐了过去,扬手和酒保要了一杯酒。
“季泽,好巧。”
季泽说:“好巧。”
阎墨接过酒,未等季泽同意,和季泽悬在空中的酒杯相撞:“干杯。”
再看季泽,他的耳根红了一片,吧台上空了几个酒杯,想来在阎墨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酒。
她说:“季泽,你喝多了。”
季泽悬在空中的酒杯,上抬,他仰头又喝了一口。
“酒里面,只有乙酸能补充人体热量,其他的成分,都有损人体健康。”季泽自言自语:“但是还是有这么多人,为了酒精这点麻醉神经的功能,过量饮酒。”
他看向阎墨,一张俊逸的脸,侧脸的线条,刀刻一般的完美。
“我送你回家。”阎墨不笑了,握住季泽的手腕。她触上,季泽有了反应,反手,将阎墨半扯进自己的怀里:“我可能,爱上了一只妖精。”
他的声音很轻,飘在阎墨的耳边,痒痒的。
阎墨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她没喝一口酒,也没发烧生病。但她晕沉沉的,耳边一直响着季泽的这句话。
季泽靠着她,头枕在她的肩窝,扑鼻的酒气洒在她颀长的脖颈。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
阎墨说:“季泽,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了。”
季泽阖眼,手揉了揉她的头,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我忘了,妖精会吃人。”
阎墨贴着季泽的耳骨:“所以人类得小心。”
季泽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所以阎墨,你是什么?”
他的眼神亦如往常,深邃见底,琢磨不透。
阎墨怔了半会,一时语塞。
季泽哑然,起身,继续去啜饮杯中留着的酒。阎墨压住他的杯子:“季泽,别喝了。”
她送季泽上车的时候,季泽偏过头,睡了过去。阎墨将他送回家,在季泽小区路人的惊恐万状地目送下,将季泽扛上楼。
阎墨忍不住又多看了季泽两眼,他闭着眼倒在床上,胸口深敞着,露出的锁骨连成一线,实在诱人。
阎墨又升起强烈的想吸食季泽阳气的yù_wàng,介于季医生“昏迷”着,阎墨本着鬼神的鬼道主义精神,不乘人之危。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吃了季医生,阎墨用被子把季医生紧紧裹住,里三层外三层。
阎墨未吃饭,开了季泽家的冰箱。冰箱里每一层都整齐地摆着密封盒,盒子上都用标签贴着,写着里面的东西。
阎墨眼皮跳了跳,季医生真是···强迫症晚期。
她朝里翻了翻,蓦地看到一个大一点的盒子,标签上写了两个字—阎墨。
她傻乐了几秒,将盒子掏出,里面,摆着一堆垃圾食品,还有几根胡萝卜。
*
周一上午,曹院找到阎墨。纪殊的诊疗报告已经出来,血管内科的主治医生也在,神色异常凝峻。
“小阎,可能在搭桥上,要多搭几根了。”血管内科的医生说:“纪公子这个病,情况实在复杂。有可能,要采用心脏停跳的搭桥方式。”
心脏停跳搭桥,意味着手术中有很大的几率,纪殊的心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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