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
息青厌脸色极不好看,冷笑道:“多管闲事。”
息竺怒道:“息青厌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皮痒?”
息青厌不屑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息竺气急道:“你!”
息衍走了过来,皱眉道:“喧哗。”
少年们纷纷噤声,陈与义的尸体垂头丧脑的在地上跪着,身上的红色已经消退,面皮青白。
庄意映道:“问问他,为何做此?是冲着谁来的?”
她与他素不相识,只不过是在酒馆里见过一面罢了,不至于这就记恨上了罢。
息连召念出一串口诀,陈与义的身上翻涌起暴虐的戾气,身体颤抖不已,似是在抵抗。息氏的其他少年见状也忙加入了进来,只有息青厌抱着剑不吭声。
终于,陈与义的尸体安静了下来,息连召的脸色却蓦地一变道:“不好。”
陈与义的头突然剧烈的晃了起来,他张大口,把舌头使劲伸了出来,长的都几乎垂到了脖子,他使劲一合嘴巴,竟将他自己的舌头咬断了,舌头一弹一弹的掉在了地上,陈与义的牙齿还在“咯哒咯哒”的上下敲击着,血液已泛着黑,渗到牙缝里,像个生嚼了毒蛇的黑熊。
易知难皱眉道:“手段这般狠戾,恐怕是早有蓄谋。”
庄意映盯着易知难,这难道不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么。
息衍道:“青厌、连召,你们带着他们将村民们安置好。”
庄意映疑惑,为何将门生们都支开?
那白婶子抱着匣子不撒手,哭叫道:“我得带着我儿子走、我要和我儿子一起走……阿白……”
只是那匣子太沉太大,一个妇人是拿不动的,白婶子又不肯叫旁人碰。
旁边的小貔貅鼓着一口气,吹了出去,将那匣子托起,一股小风打着旋儿在匣子底盘旋着,有这股风助力,白婶子便能轻松将匣子拿走了。
它留恋的望着白婶子离去的方向,因强制使用灵力,身体开始疼得发起抖来。
那金光并未伤害它,只是束缚了它的动作,它身上缠绕的黑气却在它鼓气的时候收紧,顺着它的嘴游进去了一丝。
庄意映走过去将地上的小貔貅抱了起来,轻抚着安慰,她轻声道:“小家伙,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小貔貅“呜呜”叫着,看来并不会人言。
陆抑非担忧道:“姑娘,你将这饕餮放出,还是小心些,莫伤了自己。”
庄意映后知后觉的发现,息氏门生们设下的禁制,似乎对她并不起作用。
她还来不及问息衍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他把念尔剑架在了陆抑非的脖子上。
陆抑非无奈笑道:“诶呀呀,渭渠君这是做什么。刀剑无眼,在下真真惶恐的紧。”
第26章饕餮七
天色暗沉了下来,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易知难见那些少年已护着村民们走远,走近端详着陆抑非,笑嘻嘻道:“阁下果然有两把刷子,没想到时隔多年,在下竟还能见到当年名震天下的‘枯荣丝’。不知阁下师承何处啊?”
息衍沉声道:“村民无辜,为何以‘断水念’控之杀之?”
陆抑非古怪的笑了起来道:“你们若死了,他们就不必死。”
他抬手压住息衍的剑道:“不过看样子,渭渠君是打算舍生取义了。不过是些山野莽夫、半大毛孩子罢了,护着他们作甚。一代名士渭渠君就要命丧于此,真是可惜、可惜。”
陆抑非飞快的退后三步,手抵住身后的墙,喝道:“起!”
庄意映原以为他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会有些地动山摇的大动静,没想到竟什么声儿也没有,墙上的字画还静静悠闲的挂在那里。
易知难瞳孔一缩,凛然道:“小心!是枯荣丝!”
念尔剑一声尖啸,行云流水般向着陆抑非刺去,旋即一声轻响,似在半空中撞到了什么,庄意映眯眼一瞧,她现在的目力绝佳,竟也只能隐约看见半空中似乎有一些银丝,细如发却坚如钢。整间厅堂内已布下静默阴毒的网,若是撞上去,恐怕顷刻间便会被割成碎肉。
剑身一触即离,游鱼般滑开,息衍手腕一转,念尔剑灵蛇般一拨一挑,“嗡”的一声后是数道破空声,那些被割断的银丝借着力道回弹,将堂内的圆桌劈裂,庄意映赶紧避让开,她本想寻个结实点儿的大桌子蹲在底下避一避,他们这些修士斗法,她手无寸铁的还是别瞎掺和为好,可是瞧这状况,她能往哪里躲。
易知难抓起壁上的油灯点燃,往地上一摔,火苗舔舐着桌椅墙壁往上窜,浓烟蔽眼。庄意映咳嗽着揉揉眼睛,他这是在添乱么!
易知难拎起她的衣领,向旁边飞掠去,他低声道:“他的目标应该是你,你在这里不要出声、不要动。”他想了想,补充道:“也不要呼吸。”
她若只是个普通少女,那便不必等陆抑非来杀她了,过一个时辰她就能自行归西了。
庄意映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道:“好。多谢你。”
堂内空气流通,浓烟缭绕着盘旋,在一片茫茫中,银丝竟清晰可见了,银丝阻断了浓烟,被火光一映,泛着细光,瞧得一清二楚。
唔,他还靠点谱。
不过,这办法是不是太慢了些?这触发银丝的机关既然在墙上,那如果没有了这面墙,没了支撑点,银丝是不是就自然而然失力落下了?
庄意映转转手腕,咂咂嘴,猛地挥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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