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冷酷无情。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不管你是男是女,骆潇都不会对你动情,更何况你跟岳云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然你跟骆潇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再为难你,我就送到这里,至于能不能走回中原,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阮语迟话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苏依枝一人在屋顶上怔怔出神。
她忽而想起一些事情来。
“你是谁?”
“邵侠……我是邵侠!”
“我我我我我……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不必。”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抓住他,为自己澄清?”
“没有必要。”
“你真的以为他们都是在造谣?”
“若是我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本就是一个忘恩负义,满手鲜血的人。”
“是或不是,是一桩还是两桩,又有什么分别?”
陈端也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凡是在他身边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我不管你对他存着什么心思,都劝你离他远一点。”
原来如此,这些话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中原武林人人都视他为索命的恶鬼,桃知华和穆黎嫁祸给他的事情才会如此顺理成章,无人起疑。
她扪心自问,若是她会怎么样呢?经历这些事情,会崩溃吗?会不会自暴自弃,反而从此大开杀戒?
被昔日信任交心的兄弟出卖,为此手上沾满亲友的鲜血,珍爱的人不生不死,尊敬的长辈为此牺牲,被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怀恨在心……就算增长了十年的内力又如何?这一切能重新来过吗?
……
苏依枝坐了良久,连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人都没有发觉。
“喂,小姑娘,你怎么哭了?”
“胡说……”苏依枝下意识抹了抹眼睛。
“小姑娘说谎,长大会变丑。”
“我已经长大了。”苏依枝吃了一惊。
“那老了也会变丑。”
“你……!”苏依枝瞪了他一眼。
那人哈哈大笑。
“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饭里吃到了蟑螂?”
苏依枝摇头。
“还是,弹错琵琶,被师父责罚了?”
苏依枝想了一下,摇头。
“那就是,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被宇文晗那小子笑话,我早跟你说过,那小子只要打一顿就听话了……”
苏依枝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歪着头想了一阵,忽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没猜对就没猜对,你,你哭什么?”苏依枝手忙脚乱。
那人的双眼就如黑夜一般混沌,里面似乎藏着无人知晓的繁花似锦,又似乎如这茫茫的苍原一般荒芜贫瘠,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两道浑浊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刀刻一般坚毅的面庞。
只听他如孩童般自言自语道:“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
苏依枝心里忽而抑制不住地一阵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这周因为生病只有一更了,下周继续恢复周三周日更新~
第40章第三十九章雪山
关外,一片飞沙走石之中耸立着胡落山,胡落山山脚有一处水润苍翠的山庄,唯一的绿洲。
苍茫辽阔的天地间,银月高悬中天,无端皎洁,让人徒然卸下许多包袱,忘记了姓名,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岁月,敞开心扉,即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音教教主,也如寻常人一般,爱而不得也会流泪。
苏依枝乍然惊醒,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还在原来的地窖中,那肯定只是一个梦境。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居然与天音教教主骆拓然并肩坐在屋顶上,他忽而说了一句,“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便拔出刀来要取她的性命。
这一定是假的,骆拓然这么讨厌她,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又怎么会与她并排坐在屋顶上谈天呢?
不知多久没吃东西,腹中饥饿,她正要起身,忽而发现了身上厚厚的棉披风……
等等,这件披风是哪里来的?
她回想起来,阮语迟带她去了一个冰窟,看见了骆潇和公孙晓真说话,接着……她本来打算离开的,怎么又回来了?
她眼角的余光一扫,发现案台之上不知何时插着一样红色的物什,她明明记得之前翻找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东西。
她狐疑地上前查看,这东西的外面结了厚厚一层冰霜,仍可以看出里面一颗颗被串起来的,红色的果实。
这这这……居然是个冰糖葫芦!
她的心中忽而闪过一丝异样,骆潇真的在地窖中放了一根冰糖葫芦,也就是说他在阮语迟带她走之前就来过,那个在她睡着时渡内力给她取暖的人就是骆潇!
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既然说了绝情的话,为何又不能对她坐视不管呢?
苏依枝气得跺了跺脚,这时有人开锁进入了地窖,她连忙回到方才躺着的地方。
那人不由分说地将她如提小鸡一般一把提起,带了出去。
那个守卫将她带到了一间大厅里,这个地方她记得,就是第一天她硬要闯进去的天音教议事厅,此刻大厅之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落拓然在上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苏依枝拔腿就想走,又被守卫堵回去,这人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她正想说话,只好闭嘴。
守卫押着她悄悄站在最后,谁有没有察觉,只听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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