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什么错?金环有什么错?赵将军有什么错?他在泾溪山聚众,是朝廷苛税所迫,他受降,是一心还想得到朝廷赏识,能一展抱负,结果呢?拼了命,落得如此下场…”鱼奴喃呢着,心寒至极。
“别说,小鲜官!”安丰急急打断她。
莫七一把拉起鱼奴,拖着她便要出去,鱼奴眼眶红的几欲滴血,冷冷盯着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莫七拖着她出去:“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不回,你们都是骗子!你这个骗子。”鱼奴眼眶通红,咬着嘴唇说着。
莫七听她这么说着,一时恍神,她说,骗子?
鱼奴挣脱开,一脚将他踢倒,朝着红情坊跑去。
红情坊贴着封条,她听着周遭的人议论纷纷,说是红情坊藏了许多北歧奸细,潜伏梁州,意图谋反。
墙倒众人推,宾客盈门到门可罗雀,不过是一夜之间?鱼奴眼前闪过师父,无一,金环,赵将军,红情坊所有人……怎么,突然都成了这样?
莫七上前拉着她,鱼奴望着他,忽觉无力又可笑:“为什么?”
莫七眉头紧蹙:“这不干你的事,回去!”
“我不回!”鱼奴冷笑:“不关我的事?是,我卑微,低贱,会关我什么事?我即便是有不满,有不舍,有所求,又如何?”
莫七知道她难过,一时又难以和她说的清楚:“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我和你有什么相关,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从长计议?呵呵,可笑,我的亲人,朋友,在你眼里算什么?无一,师父,现在又是应心,金环她们……”鱼奴笑着笑着,淌下眼泪:“你记着,无一和我师父,就是你害死的,赵将军和金环,你又见死不救,红情坊,北歧人,呵呵,你怎么没事?”
她已经失了理智,抹着眼泪说着:我要去救她们……
说着就要去梁州府,莫七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只好一把抱起她,塞进马车,带回了肃王府。
她又被关在了沁芳小筑。
她拼命拍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现在需要冷静。”莫七隔着门叹道。
“我求你,你救救她们!”鱼奴哭着哀求着:“你们不都想要北歧的印玺吗?我给你,给你!我错了,我早就该还给你,你们别杀人!”
莫七无奈,谁能体会他的为难之处。
“哗”他打开门。
鱼奴低低求着:“求你,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看在她为示剑山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求你!”
“印玺在哪里?”莫七说着,说不出的疏离。
鱼奴忽而想笑,她凭什么以为,他爱自己至深,她凭什么觉得自己重要,自己在印玺面前,算什么?他早就做过一次决定。
这几个月的同甘共苦,倒像极了哄骗!
“在度月山!”鱼奴说着,抓着他的衣角:“能不能不要再死人了,你要救应心她们。”
莫七蹲下,轻抚她脸庞:“鱼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只管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鱼奴不能接受,几欲崩溃,他到底置她于何地:“与我无关?我是人,我有感情,我会伤心,我会生气,红情坊,我在那生活了四年,四年,师父,无一,应心都对我很好,他们所有人待我都好,你呢,骗子,我竟然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可见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从头到尾,我都是!”
“我没有骗你!”莫七眉头紧紧皱着。
“没有骗我,慎繁,是你找来的吧,你明知我在他手上,你为什么不去救我?你明知道无一是我的好朋友,她救过我的命,你还出卖她?呵呵!还有,轻纱一路追到汤汝,不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吗?你可曾想过为我做主,我师父,与你也算相识多年,你何曾顾及一丝情面,逼人太甚!我真是个傻子!你怎么会喜欢我?你嫌弃我都来不及,唱了两年的木簪记,还有最是新鲜的余奴传,你这般斤斤计较,爱惜羽毛,怎会喜欢我?那日在勒邑府监,你就知道,我师父死了,你知道,我是最后见过她的人,你处心积虑,难道不是想让我乖乖地把印玺交给你。你不必如此麻烦,你只消稍稍吓一吓我,我便会告诉你的。”鱼奴说着,目光满是凉意。
莫七只觉痛心,数月患难与共,到她这,竟如此不堪。
“你胡说,这几个月,我待你如何?你不能胡言乱语,我知道近来发生的事,很突然,也很让人难以接受,我也很难过,可我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违逆君上。”莫七一副受伤的神色。
清苓一听说肃王回了府,忙赶过来,瞧见便是两人这番景象。便笑了:“怎么,吵架了?”
“还不快认个错,莫弃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清苓笑着,神色格外得意又十分不屑:“杨鱼奴。”
“呵呵,还有莫清苓,你敷衍我,还不是为了包庇她,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什么了?我的出身都要被你们拿来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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