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为法离耶鲁王室第十三代君主,在任期间诅咒降临,幸无覆灭。
四长公主婚后两年,诞下麟儿,设满月宴,忽遇故人。
西门府邸,故人相望,虽余旧念,只浅笑招呼:“宁洛小姐,好久不见。”
阔别四年,昔日的洛珊凝,今为宁氏忠烈之后,仅存孤女,位一闲职。宁洛一双琥珀眸亦大为惊喜,但更多的是感伤,很快掩下情绪,冷静干练,矜持地微微颔首:“长公主。”
“你,还好吗?”见她反应平淡,西莉亚也很是失落,迟疑一会儿,竟吐出如此不咸不淡的问候。
宁洛再次颔首而笑,笑容再不见往日张扬娇蛮,像敛去浮华,不见惊艳了,素洁美好:“有劳长公主惦记,微臣过得很好。有王仁慈,记念当年家父上战杀敌,虽不幸战死沙场,却死得其所,留下累累功勋,遗福后世。陛下感念,特赐恩庇护宁氏,封微臣入朝为官,恩德无以为报,只愿余生辛劳以偿恩情,光耀门第。像微臣一般受过陛下福临恩赐的臣民甚多,长公主拥有这样一位胸怀天下的明君兄长,实在有幸。”
西莉亚听着昔日好友夸赞她的哥哥,惊讶之余也的确荣幸。虽是客气的官腔,但洛……不,宁洛此番言语的意思,也是表示她知道她也过得很好,彼此都不必挂念。是呀,在天界,远离人界熟悉的纷乱,都会好好的。这里,才是她们的安居之所。
“止弥夜殿下到——”忽然听到传报新的来宾。
目光看去,十五岁的王子殿下已为真正英武少年郎,与其父王六七分相似的容颜俊朗非常,随着他大步走近来,陆续有年轻女子抑制不住,尖叫从喉咙不受控地破出,高声齐呼“殿下”。
止弥夜早已习惯了,也完全忽略了这些嘈杂动静,径直走到他最喜欢的姑姑面前,躬身行礼,略沙哑的少年嗓音唤道:“四姑姑。”
他直起身来,已比西莉亚高出一个头,眉宇间英锐逼人,似已褪去幼时软绵。
西莉亚微笑,对这个侄儿也很亲切,到底是她第一个见到的天界之人,心性又好:“我记得你来找我那时,还没有我高,可转眼我已嫁人生子,你也已经长大了,能为兄长分忧了。”
止弥夜的脸上还带着晶莹汗珠,表情略微有些焦急,也顾不上是否会对许久未见的姑姑不敬了:“姑姑,我要看小娃娃,今日不是他的满月宴么?怎么看不到他?”
一旁宾客不由微笑,原来殿下大驾光临竟是为了见识那小婴儿,该说还是有着天真的孩子心性吗?
正交谈的两人自然不在意什么政治意义。西莉亚不容他着急,兀自轻笑着:“夜儿,你是否有什么事要与我说的,方才忘了?”
她被养护在深闺中,但也并非全然天真无知,明白止弥夜前来不可能只是少年好奇心性使然,定当有陌王在后放行。
那位似乎永远冷峻漠然的王啊……
三哥……
“事?哦,因为父王很忙,即便想参加姑姑设的宴也偷不得闲暇,所以命我定当好好陪着姑姑和姑姑的孩子。”止弥夜微皱英眉,好容易回想起父王轻描淡写的嘱咐,又补充道:“对了,礼物我已交给姑父了,可以让我去看表弟了吗?”
姑父,是指西门霫昱吧?真是奇妙的称呼呀……
不觉回想起自她初嫁入西门家,与夫君一直宾礼相待。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还陌生着却为她搭上整个家族的男子,尽管她知道她迟早会习惯这样的生活,只是暂时跨不过心间的槛,相敬如宾,像陌生人一样——本也是陌生人,只都知并不为戏,早晚相熟相知,只并不在此时而已。
霫昱视她清丽素颜,心中何尝无叹:他执念拥有一位公主,究竟是源于自幼家族观念的灌输么?当他实在地面对公主妻,竟有些无措。他不该负她,哪怕任何一点心思,这样的人而不该被亵渎,她容貌于宫中并非绝色,更似寻常女子,心中凝着化不开的愁绪。或许这正是他心目中最适宜的妻,温柔寡言,体贴适时,无须纠结感情琐事深浅。心愿已了。
大抵是他为她披衣,她为他温茶,逐渐也端一盅热汤,像只点头之交,并无过多言谈。逾年,她准他入闺中。
她面色无异,立在屏风后,背对他,身披浴后薄衣,身姿若现。他拘束地立在屏风前,不知所措。
似乎有悠悠轻叹,他看着她不发一言,毫无防备,就见着薄衣滑落,娇躯细腻无瑕。他痴了,见她缓缓转身,落入他怀,馨香温软,毫无防备。
她面色本无异,只是渐渐红了眼角,咬唇,泪落。他心有歉意,但并无经验,于她而言,他当如野蛮原始的无礼吧,还算是陌生人,竟可做这亲密举动。
于是他没有留宿,唤她“公主”,没有回应,便只能吩咐侍女细心照料,离开了。究竟,是尴尬的。却又是合理的。他们,是夫妻呀。
此后,之间亲近了些,但大体仍如往常,他没有感觉感情上的进展。肢体上的触碰,也是寻常的,并无什么亲密。她不再抗拒同房,只依旧平淡。
几个月后,有仆来报:她已有孕。
他赶去她的小院,她已在庭院中等他。
“我并非冷傲之人,只是待你,总以为亏欠惭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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