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他为难,他却是执意要在多年之后还阮初梦一个名分。他一封休书要休了苏未,原因是他找到了十几年前自己答应要娶的女子并且他要立那个女子为恭亲王妃。皇帝震怒,天威何在?皇帝又以他的生命作为要挟,但李安执意要休妻。
李安没想过皇帝会这么狠辣,下令因怀疑李安和席兰国有勾结,要求搜查恭亲王府。这搜查就算没有什么都能搜查出来些什么,何况李安知道,苏未那里有不可告人的东西。苏未恨她当今的这个皇帝外甥,因为她知道她的亲哥哥,也就是先帝,是被她外甥逼宫而死的。所以她一直企图联合外力推翻她的外甥,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李安会是先被她陷害的一个。
私通敌国这个罪该是满门抄斩的,但是苏未没事,而牵扯进来了阮初梦。苏未说:“你竟然是爱她到连死都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李安只答道:“我辜负了她十几年,我只是想告诉她,我没有违背只爱她一个的誓言,但是却违背了只能她是我的妻。所以月老惩罚我,不得善终。”阮初梦笑:“可是月老成全了我,你若需要,我就在你身边。死同椁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这么多年以后她的笑依然如明媚的春光照在人身上。
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将镜中幻象一一告诉他,他该有自己抉择的权利。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李安听完了我的话,站起身,负手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我从他的眼神里几乎可以料想他想做什么,可是,这注定好的事儿,真真是可以改变的吗?我不知道,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王爷,老爷来了,您看您要不要出去看看?”那小厮从老远处跑得气喘吁吁地过来,想来那李老爷应该就是李服了。如今恭亲王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
“那贫僧如今完成了王爷的嘱托,便先告辞了。”白衣和尚起身便要走
我将碧落镜藏回袖口里,敛衽起身,急忙颔首道:“王爷,那民女先去后台做准备了。”他点了点头:“嗯,你下去吧。”
我急忙追上了白衣和尚道:“和尚,你是谁?”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白衣和尚理了理被我扯皱的衣袖。
“什么时候?”这和尚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在我记忆里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让我把镜子收好了,然后他人就不见了。
“你该记得的时候便会记起的。”白衣和尚转眼看着我,似乎在我眼睛里看见了其他人。
“好吧,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先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吧。”我终于放弃了和他这样毫无意义的纠缠。
“白泺。”原来白衣和尚姓白。那红衣和尚岂不是姓红。
“你姓白,而我又唤做白牡丹,你说我们五百年前会不会是一家?”我半开玩笑道。
却是难得见他蹙眉道:“五百年,都五百年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换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我还会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嘛?”这个是最重要的,毕竟我作为一个弱女子,还是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比如丑陋的皮囊下一颗闪闪的红心。更何况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一颗开始腐烂的心。
“该相见的时候,自然会相见。”白泺倒是说得自然。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儿?还不去梳妆打扮!”阮初梦匆匆和白泺打了个照面,拽着我的衣袖就往前院儿去,连句道别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我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着,却能清楚得看见夜色下李安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说,我有情如春江水,奈何春水赴东西。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却是将情用尽了,都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才可以生死相依,那比悲哀更难受的叫奈何。
我无心听那满堂喝彩,福身谢过之后转身进了后台。我看见师父恰好出去和管家结算账目,我还是很好奇,只卸了头饰便匆匆跟了上去。院子里的□□可真美,但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付诸了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你?你是三郎吗?”
“班主,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是恭亲王,不是你要找的什么三郎。”
“哦……民女,民女唐突了。还望王爷恕罪。”
“没事。那本王就不奉陪了。有事儿你和管家说吧。”
我躲在那繁茂的松叶后,听着他们看似稀松平常的对话,误会,若真是个误会则好了。
☆、情如春水
从恭亲王府出来以后,师父连着几天都恍恍惚惚的,同平日里那个笑容满面的她大相径庭,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甚至有一天她拉着我问:“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住在同一个地方,重名又长得相像的人吗?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可是,他不会骗我的。”我一时语塞,思虑片刻道:“说不定从一开始他用的就不是真名真住址呢?而只是恰好有个人像他罢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日子是自己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师父抬眼打量着我,反应得极为迅速。
我低下眸子换一眼无辜道:“师父你可从来都什么不说,徒弟能知道什么呢?”私下里,我还是愿意叫她师父,显得没那么生分。
她一手撑着下颚,眺望着窗外叶绿花红道:“是吗?”顿了顿,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弯了弯嘴角笑道:“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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