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假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妈是故意给你两卷假手札吧?”
贺望城毫不迟疑地摇头,“不,你妈妈不会这么做!”
“她当然不会骗你。”凌照夕后退两步,微微抬头将贺望城的一脸沉痛看在眼里,“虽然我妈妈是独生女,但她那个时候还没有通过凌家真正继承人的考验,所以,她当然不知道,真正的凌家传世手札,是世代口耳相传的。”
口耳相传?!
贺望城一时愣怔。
“不过,既然是留作念想的东西,真的也好,赝品也罢,都没差,不是吗?”凌照夕眼里掠过一抹揶揄,转而正色道:“但是,我不喜欢一个打着我凌家幌子的赝品在我眼前晃。那个凌思语,应该是你的人吧。”
贺望城猛然回过神,双瞳一紧,“她......她去打扰你了?”
看来,那天吃饭时凌思语的试探,并不是贺望城授意的。那就八成是乔司的二叔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让承安拍卖在新岛立足,但是,永远不要打恒元的主意,让那个冒牌货离我远点,我和你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说罢,凌照夕转身就走,完全不在乎被她抛在身后的贺望城父女俩的反应。
雅间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太好,在凌照夕将门从身后关上后不到三秒,里面就传来沉重的打砸声。
凌照夕眯了眯眼睛:贺望城该不会是抡椅子了吧......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凌照夕心头一暖,面对贺望城父女时的尖锐和嘲讽瞬间荡然无存,只有嘴边清浅但真心的笑意。
“谈完了?你没事吧?”
听到乔司声音里的焦急和担忧,凌照夕轻笑出声,“嗯,谈完了,别担心,有事的是他们,不是我。”
电话这边的乔司明显松了口气,“接下来是要回家,还是来公司陪我加班?”
“都不。”凌照夕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乔先生,我今天可是会场的工作人员!上班时间私自离岗已经是犯错误了,你身为老板,竟然还怂恿我翘班,就不怕别人有样学样?”
乔大少身体后倾靠进椅背里,松了松领带,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学?他们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刚刚推门进来的许特助听到这句话险些把手上的一摞文件糊到他脸上。
妈蛋,大周末的加班就算了,还要动不动就被塞一嘴狗粮,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挂断了电话,凌照夕一路疾走赶回了会场。其实,刚才和乔司那么说,三分打趣,三分认真,剩下的四分,是另有所图。
这不,离会场入口不远处就见到了所图之人。
凌思语脸色苍白地挂断电话,眼底的愤恨和不甘还未来得及平复,就被凌照夕尽数看在眼里。
这一瞬间,凌思语心头猛地一颤,想到刚刚贺望城在电话里的盛怒和警告,来不及褪去的嫉妒和羞耻仿佛顷刻间要将她湮没。
眼前这人竟然才是凌家的真正后人,那这段时间以来,她是抱着什么心态看着自己这个冒牌货打着凌家的旗号在公司里招摇过市?嘲讽?不屑?还是权当看戏一般的玩乐?
“凌顾问,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擦身而过之际,凌照夕塞了张纸巾到她手里,淡淡道:“毕竟,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健康,才是自己的。”
凌思语满腔复杂情绪瞬间化作一头雾水,但在看到手里那张纸巾上的一串电话号码时,目光陡然一沉。再抬头看时,视野里已经没有凌照夕的影子,捏紧手里的纸巾,见四下无人,迅速塞进了提包里。
“所以,你想从凌思语这边打开突破口?”午饭时间,乔大少一边吃着女朋友专程送过来的爱心外卖,一边听她汇报今天的具体战况。
“嗯,我只是临时起意,想试探一下贺望城和凌思语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凌照夕不禁感叹:“这个凌思语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能周旋在贺望城和乔景邦之间,两头受益,够心机!”
乔司将海鲜焗饭里的龙虾肉拨到她碗里,“脚踏两条船,两头受益的同时,也可能是两头受气,到最后也可能是两头都讨不到好。”
凌照夕一百二十个赞同,“所以我就势也插一脚,再给她一条船!”
看着近在眼前的狡黠笑眼,乔司心念一动,顺从这一刻的本心,倾身在她嘴边嘬了一口。
“嗯,很甜。”
凌照夕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定住了身,眨了眨眼睛,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嘬的嘴角,忽而扔下手里的勺子愤愤然飞身扑了上去:“啊!!!我的初吻啊,你怎么能这么不用心!!!”
乔司被扑倒在沙发里,听到凌照夕的话一愣,转而开怀大笑,一个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手指缓缓摩挲着她赧红的脸颊,压低着声音仿佛耳语,“亲爱的,这才是你的初吻。”
温热的唇亲密相遇,悸动仿佛烟花在心里炸开,绚烂而热烈,照亮了两个人的世界。凌照夕轻轻启唇,迎接乔司的缱绻缠绕,气息交融间,恍惚觉得好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自己和乔司紧紧系在了一起。
耳边的心脏躁动声渐渐平复,凌照夕被乔司拉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舔了舔嘴唇,感叹:“这是个有芝士味道的初吻。”
乔司笑着摸她的脸、她的嘴角,“那下次再来个芒果味道的初吻、草莓味道的初吻、葡萄味道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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