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窑瓷器的价值。而且,抛开价值暂且不提,单就主推拍品是赝品这一项,对嘉瑞德的打击就是巨大的。
“看来对方对嘉瑞德的鉴定能力有所顾忌,不敢一次性投入过多的赝品。”冯斌揣测道。
凌照夕却有不同的猜测,“或许,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借由嘉瑞德之手销掉赝品,只是单纯的打击嘉瑞德的手段。这样一来,将目标锁定这次的主推拍品就好解释了。要知道,作为主推拍品,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倾尽全力鉴定其真伪,对它下手,远比多混进几件常规拍品风险大多了。当然,一经得手,造成的后果也不可同日而语。”
冯斌看着凌照夕,眼里的深意加重,“小凌,老实讲,你是不是有具体的怀疑对象?”
凌照夕条件反射地先看向了乔司。
冯斌这一刻更笃定了他们俩之间有猫腻。
☆、密谈
见乔司点头,凌照夕心里算是有了些底气,再看向冯队时见他一脸的受伤模样,虽然明知他是装的,但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冯队,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老实说,我并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我的怀疑,而且,为什么会怀疑那个人,我暂时也不方便说。这样,你还愿意继续听我说吗?”
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和凌照夕相关的事情在脑海中飞速整理了一遍,冯斌沉吟片刻,直接道出自己的推论:“你怀疑的人,是不是承安的老板贺望城?”
凌照夕微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冯斌暗道糟糕,自己这回猪队友了!
乔司瞪了眼举手苦笑着看过来的冯老三,出动坦白:“是我托他暗中注意一下承安的。”
凌照夕盯着乔司的脸,眼中的诧异逐渐被恍然取代,“哦,你看了我的文件袋?!”
而且,还是偷偷看的!
要不怎么说乔大少非常人能及呢,被当众拆穿了依然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心不跳,“抱歉,我当时报恩心切,不小心冒犯了。”
冯斌不忍直视,侧过脸用力翻了个白眼,心里刷屏鄙视他的臭不要脸。
凌照夕:“......”
这种情况,除了呵呵,她还能怎么办?
回想起来,那天乍然听到贺望城的消息自己的确有些失态,不然罗老也不会察觉到异常后让人将那个文件袋送过来。
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乔司这么做是出于好心,但这种做法是不能姑息的。
碍于冯斌在场,凌照夕将心里的不悦暂时掩饰起来,言归正题,“没错,我怀疑的对象正是承安。新岛的古玩拍卖市场,几乎是恒元、嘉瑞德、诺立三足鼎立之势,承安在澳城虽然根基深厚,但想要进入新岛这个新市场分得一杯羹,就必须越过这三家所形成的障碍。现在,嘉瑞德的拍品中出现了相同手法的仿货,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过阵子诺立的情况会在嘉瑞德身上再次复制发生。”
“相同手法?”冯斌敏锐地抓住凌照夕话里的要点,“你的意思是,这两家拍卖品中出现的假货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没错。”凌照夕斟酌片刻,说道:“这种手法本来是用作瓷器的修复,没想到现在竟然落到了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想到她之前所说的,有些事情暂时不方便透露,冯斌便知情识趣地没有追问她如何知道这种手法,坦言道:“眼下的情形,一,承安新近涉足新岛拍卖市场的身份并不能证明他有背后设计诺立和嘉瑞德的动机;二,使用这种手法制造假货的人是否和承安或贺望城有关系,尚不明了。所以,仅从现在的情况看,还不够立案调查的条件。”
而且,由于艺术品拍卖的特殊行业规定,即使买家买到的拍品之后被鉴定为赝品,拍卖公司也有免责权。所以,仅凭买到了假货而报警,立案的可行性非常低。除非买家能证明拍卖公司对拍品蓄意隐瞒真实信息。
这也是凌照夕觉得最无力之处。
乔司见凌照夕情绪有些消沉,有些不满地瞪了冯斌一眼,“赶紧说说你的打算吧。”
冯斌的视线在面前这两人身上转了转,笑得别有深意,“这件事,还需要罗老帮忙才行。”
凌照夕眼神一亮,抬头看向冯斌,“冯队你真相信我说的?”
冯斌咧开嘴笑得豪爽,“咱什么交情,我当然信你!”
凌照夕默默无语看着冯大队长灿烂的笑脸,心情有些复杂,既为自己得到信任而感动,又因为这来得有些轻易的信任而忧心冯大队长的业务能力。
说白了,凌照夕纠结的是:我没觉得咱俩有啥深交情,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呢......
“那个,小凌啊,你赶快给罗老打个电话吧,请他过来一趟,咱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冯斌提醒道。
“哦......哦!我马上就打电话!”凌照夕回过神来,忙起身走到一旁给罗老打电话。
冯斌收起快要崩裂的笑容,用力抹了把脸。尽管刚才凌照夕小心翼翼掩饰着内心的纠结,可冯大队长是干什么的,能看不出来?
恶狠狠瞪了乔司一眼,冯斌内心流泪心疼自己。
“这事儿你真要插一脚?”冯斌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凌照夕的背影,压低声音道:“恒元拍卖可是你二叔在管,你如果插手,可要做好准备......”
乔司玩味地扯了扯嘴角,“我刚签完调职令,过几天周延就会到恒元拍卖就职,出任营运总监。”
“靠!你把周延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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