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秦觉身后的顾安礼脸色一变,声音都变了调:“小心!”
不用他提醒,秦觉已经快被身后急冲而来的浓郁杀气激得头皮发麻了。
他猛然转身,一台巨大的深蓝色机甲从天而降,手中持一把同色的大剑,毫不留情地劈砍而下。
秦觉一下子扑到盘坐着的伊恩身上,带着他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堪堪躲开了第一lún_gōng击。
然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击落空连片刻调整都没有,直接调转剑锋向旁扫去,仍旧仿佛携万钧之力,秦觉很清楚,就自己现在这个脆皮的状态,那剑绝对是沾着就能被劈成两段。
这个人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招招式式都照着致人死命的要害处打,而对不能动弹且金光灿灿的伊恩连看都不看。
秦觉当机立断地把伊恩推了出去,借着反冲之力狼狈地再次躲过一次攻击。
他用右手狠狠拍击地面一跃而起,在跃起的同时向着深蓝色机甲连开三枪,枪枪打在探测仪上。然而这个机甲似乎防御级别很高,连续三次击打在同一位置的镭s,he竟然只给他的表面开了一个浅浅的口子,对机甲时机的探测能力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见没有效果,秦觉索性光棍地收了枪,开始倚仗灵活的身法躲闪着对方的攻击。
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从顾安礼喊出警告到秦觉跟突袭者进入游斗状态,时间只不过流逝了短短几秒钟,两人的动作皆是极快,不说现场的队友们是如何紧张,连电视机前只能看到一片残影连闪的观众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秦觉躲了两下,红彤彤的安德烈终于怒吼着挥舞着长刀冲上来,一下架住那把大剑,两柄兵器相交发出令人牙酸的剧烈响动。
秦觉趁机从露出来的空隙里穿了过去,刚准备赶去三个女孩子那里帮忙,谁知那深蓝机甲就像疯了一样,任由安德烈在自己身上留下几道伤口,还是锲而不舍地往他这便发动攻击。
安德烈的等级没有他高,在对手不惜代价要摆脱他的情况下,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成功把人限制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以内。
秦觉心中滑过一道y-in影。
这人的情况太过反常,由不得他不多想——难道安达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情况?
但没有理由啊,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该传出去才是,对方就算神通广大,知道他被基因封锁也就顶天了,怎么可能了解到他现在的身份呢?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这下倒是不用c,ao心到时候怎么把“秦骆”的消失嫁祸给联邦了,就他们这个除掉他的劲头来看,一个不留神这事儿就有可能成真。
基因被封锁的身体到底还是弱,c,ao纵机甲进行大幅度的躲闪回避很耗体力,再加上药物封锁带来的灼痛,秦觉不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状态有点下滑。
他正满场乱窜着兜圈子,以期能躲避开蓝色机甲的攻击,对方就像追着骨头的狗似的跟得死紧,而安德烈张牙舞爪地紧跟在那人后面,三个人看起来简直像在演什么没有台词的荒诞剧一般。
但当事人可一点都笑不出来,秦觉尽量快速地c,ao纵着机甲,但治疗机甲先天性的缺陷使得那台蓝色机甲还是离他越来越近,相应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更加凶险。
——这样下去不行。
秦觉喘过一口气,苦着脸想不会被这么一个小喽啰就要逼出底牌了吧?
【元帅大人……】白泽忧虑地看着他的状态,【实在不行就开始吧,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那位总统的目标是在比赛空间里,恢复实力之后能坚持的时间并不短——应该足够找到他的。】秦觉摇摇头:【不行,现在太早了,你不了解安达,他的大招一向都是放在最后才出,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暴露——】他这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身后袭击而来的劲风逼回了嗓子。
那杀意与他贴得如此之近,秦觉觉得自己后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他几乎是狼狈地快速按了几个键,机甲就地一滚,栽倒了一旁的草地上。
然而蓝色机甲就势将剑式一变,竟向旁横扫而去,眼看就要空在空门打开的治疗机甲身上。
这一剑若是刺实了,脆弱的治疗机甲绝对能被打个对穿,到时候,其中的机甲师更是绝无幸理。
电视之前已经有不少观众失声惊叫起来,还有些胆小的人禁不住捂上了眼睛——这种比赛开放给整个星系的民众观看,一般都是规定好了点到即止,哪怕偶尔有收不住手的状况发生,电视台也会尽量不把那些血腥画面剪进去,避免吓到观众。
可这时候若是有谁敢把镜头从现场移开,不说愤怒的观众,恐怕不少对参与这场战斗的年轻人们多有关注的大佬们都饶不了他。
绝大多数人都站在了秦觉他们一边,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更别说治疗师作为拯救生命的存在,在战场上一直都有着颇为特殊的地位,这么一个显然恃强凌弱追着治疗师砍的战斗系机甲师,妥妥的让人不耻。
贵宾室里,这场战斗帝国高层们也在观看,普兰五世和大长老是知道自家小辈跑到了比赛里去的——帝国的教育一向严苛而铁血,这样的行为他们不仅不会阻拦,反而还会大加赞赏。
但那是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之中的情况下,绝不是现在这样,帝国显而易见地把重点攻击目标放在他们心爱的后辈身上。
两位大佬虽惯于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脸色也不免有些y-in沉。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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